“好,在下一定帮你带到。”宁非宁收了起来,他也不想再这样僵持下去,宁非宁想着,便恭敬的退下去说道:“那在下告退了。”
“好,你下去吧,我们从此两不相欠了。”云静初伸手摆了摆手,看着宁非宁离去的背影,紧皱的眉头才微微松开,那个锦盒中装着是两条一模一样的链子,相信东方翼一看便明白,其实除了赫莲娜的交代,最重要的是自己和东方翼的关系,她也不希望他们兄妹再相残,何况她很快就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只是希望与东方翼的恩恩怨怨能了结,毕竟以后自己还有孩子,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刚刚这一幕却落入昭阳殿的一抹眸光中,那个人就在宁非宁离去之后,便身形一闪,原来那身影是一名侍卫,宇文拓一直害怕云静初有危险,就暗中派人保护云静初,所以这名侍卫一出去,便立刻带着几个人朝着宁非宁追了出去。
而宁非宁此时思绪混乱,并未感应到有人跟着他,就在他察觉想拿出黑笛的时候,却已经被几名侍卫袭击,这几名侍卫都是功夫了十分了得,宁非宁就这么被制服,被带到宇文拓的身边。
御书房中,宇文拓轮廓分明的脸上布着寒气,眼神幽暗忽闪忽闪的,唇角擒着雷霆之怒,周身笼罩着寒霜,挥手命令那侍卫:“继续盯着郡主,看她还和什么人接触了。”
“是,皇上。”侍卫飞快的闪身离开,宇文拓看着那绑着的宁非宁,脸色青紫一片,大手紧握起来,青筋遍布,难道自己对她还不够好吗?她究竟想做什么?想到这里,他不禁冷声的朝着宁非宁问道:“你是谁?”
宁非宁看着宇文拓,头皮有些发麻,想着衣袖中的锦盒,脸色苍白一片,自己要是有什么没有关系,可是这要是涉及主子或者云静初,那他真的罪孽深重,就是死也毫无脸面去见娘亲。
御书房中一片冷戾之气,宁非宁故作小心恭敬的说道:“奴才只是御膳房中的一名小太监。”
宁非宁的话刚落,就见眼前闪过一抹人影,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袖拢里的那只锦盒已经到皇上的手里了,皇上脸色阴沉的怒瞪着他,声音凌寒的开口:“这是怎么回事?郡主为什么要把这个给你?”
宁非宁心中顿时感到不妙,身子微微发颤,看来昭阳殿早就被人监视,不然怎么会知道郡主交东西给自己,看来这个皇上可要比前皇上要难对付,想着,宁非宁换上一脸惶恐,说道:“皇上,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听着这话,宇文拓飞快的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放在两条一模一样的链子,看着上面的花纹,似乎有些熟悉,脑子忽然闪过某一个画面,不禁马上想起来,这个好像是前朝皇族的图案,只是静初怎么会有这种链子,还交给这个太监?
想着,宇文拓好看的唇吐出丝丝的冷气,一双琉璃眸子耀了冰一样的寒意,脸色幽暗无比,好似陷入了地狱般杀机重重的,他粗重的盯着宁非宁,冷声说道:“快老实交代,这个链子是怎么来的,郡主为何要将这个链子给你?”
此时宁非宁看着那两条一模一样的链子,眼中也尽是诧异,他的心中同样也有着疑问,这郡主怎么会有这链子,即使说赫莲娜公主交给她,那也不可能会是两条,难道郡主她是?
宁非宁顿时哑然住了,心中想着他的猜测是真的,那更加不能连累云静初,于是便立刻开口说道:“奴才真的不知道。”
听见这话,宇文拓脸色更加暗了,阴沉沉的闪过暴戾,努力控制住自已的杀气,如果杀了宁非宁,静初知道说不定会怨恨自己,而自己什么也会查不到,因为这件事情关系着云静初,那自己就必须更加要查清楚。
想着,宇文拓脸色陡的一暗,朝外面大叫一声:“来人,把这名小太监押进大牢听候发落。”
被押出御书房的宁非宁脸色有些苍白,看来他要想办法快点脱身才行,不能害了自己的主子,而且还是一个自己苦苦寻觅的主子。
夜晚,凉风习习,空气中清新的香味扑鼻,甘醇浓厚,一弯月牙斜似玉钩,如绢的轻辉洒在威武华丽的皇宫上,给耀眼的琉璃,洁白的宫墙蒙上一层轻纱。
昭阳殿中,云静初刚刚用完晚膳,便优雅地站了起来,绮窗而立,只见她身上一件白色宫装,散落在肩的乌黑长发迎风飞舞,胜雪白衣在风中鼓鼓而动,使得那纤细的身子看上去像是不堪重负随时会倒下一般。
心中计算着这剩下的日子,她的心头隐藏着一份阴骜,因为她知道逃走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失败之后,以后便没有机会了。
这时,一阵尖细的声音打算了云静初的思绪,殿外响起太监通报的声音:“皇上驾到……”
云静初盈盈的站了起来,朝着那走进来的明黄身影福着身子说道:“参见皇上。”
宇文拓连忙上前扶住云静初,柔声开口说道:“你现在怀有身孕,不必多礼,快坐下。”
说完,将云静初扶住坐下之后,自己也挨着云静初的身边坐下,紧挨着云静初,精致的五官上,凤眉高挑起来,黑眸像那群星般耀眼,渲染了高贵的气息,却带着深深的宠爱,好似满眼只有她一人,唇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今日觉得累吗?”
云静初并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感觉今夜的宇文拓似乎比以前更温柔,那样的笑容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宇文拓唇角抿紧,美玉似的脸上忽明忽暗,紧盯着那张清秀的小脸,忽然缓缓开口问道:“静初,今日你都做了些什么?能告诉朕吗?”
她今天唯一做的不一样的事情,那就是见了宁非宁,只是他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还是说他想从自己口中知道什么?云静初嘴角勾起薄凉,从前明澈的眼眸此刻沉寂如水,眼底透着深沉的讽刺和悲哀,她就那样定定的,定定看着注视她的宇文拓,抿紧的唇似是一把钢刃在割据着什么,清秀的面容是褪去了血色的苍白。
看着这样的云静初,看起来真的很虚弱,想着她现在的身子不同以往,微微皱了皱眉:“好,朕不问了,你要是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朕先离开了。”
话落,宇文拓便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云静初的肩膀,高大的身子便站了起来,阔步离去,
这样的关怀真的很自然,只是这种自然却让她很不舒服,云静初讽刺的望着宇文拓离去的背影,忽然拿出衣袖中的兵符,一双眼眸变得越发幽深,看来,她必须派人去确认一下宁非宁的安危。
此时,夜更深了,就在惠宁宫,传来一阵欺凌的哀嚎:“大胆,你们要对本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