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俄国人接踵而来,18世纪末,阿拉斯加正式沦为俄国殖民地。沙皇想以该地为跳板,进一步增强俄国沿美洲西部海岸的势力,使俄国成为整个北太平洋的主宰。
19世纪20年代,美国宣布了“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的“门罗主义”,并极力把其他列强从西半球排挤出去。到19世纪中叶,俄国在同英法争霸的克里米亚战争中惨败,无力继续控制它在北美的殖民地,于是产生了卖掉的想法。
1867年3月,美国国务卿威廉·西沃德,在家中会见了俄国驻美使节斯多依克尔。原来,俄美就转让阿拉斯加问题已进行多次秘密讨论,使节刚接到沙皇谕旨,同意就阿拉斯加问题和美国进行正式谈判。
当晚,美国国务院灯火通明,谈判进行了一夜,西沃德开价500万美元,斯多依克尔要价700万美元,直到凌晨4点,终于以700万美元外加20万美元手续费成交。
购买如此廉价的土地,在美国国会竟遭到了强烈地反对。许多议员认为内战刚完,百废待兴,财政极其困难,不应花钱买一块荒凉的土地。舆论界也认为,购买这块冰天雪地的土地是无比愚蠢的事。经过激烈争论,参议院以微弱多数票拍板批准。沙皇做梦也想不到,他们当“便宜货”廉价处理的阿拉斯加,后来竟成为美国的一块宝地。
阿拉斯加转让不久,该地便发现了金矿,引起一场势头不小的“淘金热”。二战以后,美国因在此建立军事基地而大力开发该州。60年代,阿拉斯加又发现了北美最大的油田,目前,产量占全美总产量的1/7。同时,它又是日本和远东通往北美、北欧的交通要道,也是亚美两洲相距最近的地方,在战略上有重要地位。
阿拉斯加有160万平方千米的辽阔土地,相当于我国新疆的面积,和3个法国、7个英国一样大。阿拉斯加还以其优越的自然条件,成为北美野生动物的天堂,并以其优美的自然景色,成为世界的旅游胜地。
这个故事,说明了土地对人类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它是我们人类生存的根基,决不是用价格可以衡量的商品。在某一时期由于科技的落后,人类还认识不到它的价值,但随着经济的发展,有朝一日,它必将以丰厚的财富回报人类。
七、无雨之都市——利马
“利马就是秘鲁”。这是秘鲁人对利马的赞誉,而这座背山面洋拥有500多万人、450平方公里的大城市,却又是那样的多雾、少雨,令人寻思。
1.沙漠旱都
利马坐落在浩瀚的大洋之滨,地处南纬12°的热带地区,但它的气候条件与世界同纬度的其他地方相比别具一格,表现出强烈的少雨、温低、多雾的特点。
说到少雨,利马是有名的,人称“无雨之都”。它与居非洲撒哈拉沙漠边缘的开罗一起成为世界上降水最少的两个首都。利马的年平均降水量仅21毫米,属于典型的沙漠气候类型。冬天不寒冷,夏天不炎热,据记载,最热的2月份,月均温为22℃,最冷的8月份,月均温15℃,这样的气温条件在海拔高度不大,而且又比较靠近赤道的地区是不多见的,利马虽然降水少,但在冬季却多浓重湿雾,空气湿度往往高达90%。由于雾气湿重,空气中弥漫着悬浮的小水滴,人们在露天逗留的时间久了,衣服也会感到潮湿,故而秘鲁人将它叫做“加鲁亚”,意为“毛毛雨”。
“毛毛雨”虽有一个“雨”但其实质还是不降落到地面上的雾。利马许多房屋都没有房檐,屋顶大都建成平的,有的还在屋顶上砌一圈矮墙,人们在上面堆放一些家庭不用的什物;城里街道上很少有排水道;商店里不卖雨伞、雨衣等商品。由于缺乏防雨设施,碰上一次雨水,哪怕很小,也会在城里引起一阵不安的骚动。1970年一天日降水17.4毫米,竟成为43年里的最大雨量,而使经济和财产遭受到很大损失。
利马这种独特的气候不是孤立的现象,而是南美太平洋中部沿岸热带沙漠气候的一个组成部分。此间大部分地段处于南太平洋副热带高压l东缘,气流下沉作用显著,秉性干燥,另外,这里盛行风向基本与海岸平行,不易使水汽产生抬升;重要的是,大陆岸外有强大的秘鲁寒流流过,沿海空气与寒流水面接触,下层冷却,形成了稳定的逆温层,水汽只能成雾,而难以向上输送凝云致雨。
干旱的气候,缺水的沙漠对经济发展是不利的,利马是最初能够建立和形成,主要得益于里马克河珍贵的生命之水。从安第斯山流下的雪水灌溉着沿岸的土地,致使这里早在西班牙人到来之前就已形成了一个富庶的沙漠绿洲。但是作为一座著名的国际大都市,原先的里马克河水早已不能满足需求。秘鲁政府从五十年代就开始着手扩水源,增加河流的供水量。一条长约10公里的隧道,把曼塔罗谷地的湖水引入了里马克河的支流;另一项水利工程则把流向大西洋的源头水,通过隧道引入里马克水系。然而即使如此,水仍是困扰城市发展的大问题。例如,许多新出现的郊区家庭,没有自来水供应,用水是用卡车装运来的。
2.国家的重心
“利马就是秘鲁”。这句秘鲁民谚似乎有点夸张,但却是十分鲜明的反映出利马在整个国家政治、经济和文化生活中的重要地位及影响作用。自1821年独立以来,利马一直是秘鲁的首都。这里高度集中了国家政府的各重要机关,政府的全部活动几乎都是在此进行的。利马的人口占了全国总人口四分之一。
利马在国民经济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里是全国最大的工业中心,它的大小几千个工厂提供了全国制造业产值的70%,职工人数超过全国的三分之二。它的食品、纺织,制革、服装、药品、化妆用品等轻工业部门在国内居主导地位;化工、金属加工、石油提炼等部门在全国也占据优势。利马城内,商业活跃,市容繁华,数以千计的各色商店、商贸中心分布在各处,其消费性商品的流通量占了全国的五分之四,商业劳动力超过了全国的一半。利马更是国内的金融业中心,全国95%的财政、金融事务及活动都是在这里进行的。一些国际性的会议经常在此召开,安第斯条约组织的总部也设在这里。
利马交通发达,成为全国重要的交通枢纽。由该城伸展出的铁路,向东与安第斯山区的重要矿业中心相连,向西则与外港卡亚俄相接。地处市区北部的“中部铁路车站”是国内第一大站。公路四通八达,沿海地区的泛美公路和通往中部山区的公路在此汇合。由于地处南美太平洋沿岸的中间位置,许多国际航空线都通过利马,位于卡亚俄的豪尔赫·查维斯大型国际机场,成为西半球重要的航空港之一,美国、英国、法国、巴西、智利、哥伦比亚等国的一些航空公司都有班机通达。
3.膨胀的城市
利马在殖民时期城市发展缓慢,城区仅局限于里马克河南岸附近一带。据资料记载,1614年全城人口约2.5万,而到1876年人口才达到10万。19世纪后期。由于铁路的铺设,山地矿产资源的开发,沿海灌溉谷地种植园经济的兴起,城市建设逐渐西向卡亚俄,南向米拉弗洛雷斯湾延展。尤其是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城市开始急剧膨胀。1952年利马的面积约55平方公里,至1967年面积增加到144平方公里以上。1961年人口增加到180万,到1982年,又在这个基础上增加了2.6倍。
城市的迅速扩大是多种因素所致,但其中最根本的原因是内地居民的大批涌入。许许多多无地或破产的农民,来到城市外围的沙漠平原或山麓地带,用木板、铁皮、土坯、纸板、芦苇等各色各样的废弃材料搭建起自己住房。由于利马雨水极少,破破烂烂的房屋只要不倒塌,能容晚上栖身就行。这些棚屋往往围绕着城外的一个小教堂或教区兴建,构成自己相对独立的“住宅群”,又被人称作“青年村”。它是自发产生的,仅50年代末至60年代初,悄悄地大规模占地活动,已使城市由市中心向南、向北、延伸的距离达16~19公里之遥,涌现了三百几十个“青年村”。这些“青年村”构成的庞大的贫民区,总人口早已大大超过100万,其占地面积也已经与50年代中期的利马市区面积相同。
急剧膨胀的城市,迅速增长的人口,给市政规划、就业、住房和公共设施建设都带来极大的压力。它们充胀了城市,已经成为利马的一个难以分割的组成部分。
古城“唐人街”里马克河穿城而过,把利马分成南、北两个部分。城市主要分布在河的南岸,沿海部分则是最早的建设的地方,从古老的市中心阿尔马斯广场向东不远,有几条狭窄而拥挤的马路。马路两边的店铺门面都不大,用各种中文字体书写的商号、店铺、旅馆、饭店一家接着一家。
在一个十字路口,还耸立着一座中国传统的绿色玻璃瓦牌楼,横额上镌刻着孙中山先生手书的“天下为公”四个大字。牌楼之下,沿着十字交错的两条街面,是各色小商摊贩一路排开的露天集市。街面之上,人来人往,生意兴旺。在这里,既可看到秘鲁当地人,但更多地可以发现黑头发、黄肤色的中国人;既可听到人们用西班牙语交谈,又可以亲切地听到粤方言或汉语普通话的乡音。这就是利马华人集中的“唐人街”。
在拉丁美洲诸国中,秘鲁长期以来一直是华侨最多的国家,只是近年才被巴西超过。据史料记载,从1848年到1875年间,先后有十几万华工移入秘鲁,人数占了同期迁往美洲华工总数的五分之一。秘鲁的华侨大多居住在利马。早期,许多华人主要聚居在利梅尼奥中心广场附近的卡涅特、乌卡亚利、派塔等街道,之后随着聚居点的逐渐扩大与发展,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华人自己的社区。相对北美旧金山、纽约、温哥华等城市,利马“唐人街”规模要小得多,但在拉丁美洲它却是最大的。“唐人街”上有一家中文报馆,规模虽小却有日报——《公言报》发行;具有150年历史的华侨群众团体通惠总局也建于此间,它维护华侨利益,帮助华侨解决工作、生活困难,在广大华侨中享有崇高的威信。
利马华侨中85%的人是做生意的,其中以经营餐馆、酒店为主,总共达到600家,遍布利马市区。色、香、味俱佳的中国菜肴,深受本地各界人士的青睐,不少中国餐饮词汇已渗透到当地语言中。
许多中国食品和蔬菜,当地的西班牙语也借用了汉语的发音,如馄饨、榨菜、葱、姜、白菜、蒜等,由此可以看出华侨对秘鲁社会文化生活影响的深远。
6.3城市的区位因素(二)
一、京杭大运河
举世闻名的京杭大运河,是世界上开凿最早、最长的一条人工河道。
大运河北起北京,南达杭州,流经北京、河北、天津、山东、江苏、浙江六个省市,沟通了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全长1794公里。在中华民族的发展史上,为发展南北交通,沟通南北之间经济、文化等方面的联系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京杭大运河从公元前486年始凿,至公元1293年全线通航,前后共持续了1779年。在漫长的岁月里,主要经历三次较大的兴修过程。
第一次是在公元前五世纪的春秋末期。当时统治长江下游一带的吴王夫差,为了北上伐齐,争夺中原霸主地位,调集民夫开挖自今扬州向东北,经射阳湖到淮安入淮河的运河(即今里运河),因途经邗城,故得名“邗沟”,全长170公里,把长江水引入淮河,成为大运河最早修建的一段。
第二次是在公元七世纪初隋朝统一全国后,建都洛阳,为了控制江南广大地区,使长江三角洲地区的丰富物资运往洛阳,隋炀帝于公元603年下令开凿从洛阳经山东临清至河北涿郡(今北京西南)长约1000公里的“永济渠”;又于公元605年下令开凿洛阳到江苏清江(淮阴)约1000公里长的“通洛渠”;再于公元610年开凿江苏镇江至浙江杭州(当时的对外贸易港)长约400公里的“江南运河”;同时对邗沟进行了改造。这样,洛阳与杭州之间全长1700多公里的河道,可以直通船舶。
第三次是在十三世纪末元朝定都北京后。为了使南北相连,不再绕道洛阳,元朝花了10年时间,先后开挖了“洛州河”和“会通河”,把天津至江苏清江之间的天然河道和湖泊连接起来,清江以南接邗沟和江南运河,直达杭州。而北京与天津之间,原有运河已废,又新修“通惠河”。这样,新的京杭大运河比绕道洛阳的大运河缩短了九百多公里。
二、扬州告别“运河时代”
唐代的扬州是东南第一大都会,江南粮、盐、铁的转运中心和国际贸易的港口商埠。
运河和扬州血脉相连,运河水波光粼粼,千年不息。这条纵贯古代中国南北的经济大动脉,承载了一个又一个王朝勃兴的重任,也见证了一个又一个王朝的衰败。
在运河与长江的交汇处,两条交通干线激情碰撞,催生出了历史上繁华的扬州——运河之城。
京杭大运河,发端于春秋战国时期在扬州开凿的邗沟,迄今已有近2500年的历史。它北起北京,南至浙江杭州,纵贯北京、天津、河北、山东、江苏和浙江,沟通海河、黄河、淮河、长江和钱塘江,全长1747公里,是古代劳动人民创造的堪与长城媲美的人工奇迹。千百年来,京杭大运河一直是我国重要的南北水上运输通道,对国家统一、经济繁荣、文化融合及对外开放和国际交往都发挥过非常重要的作用。从历史上的“南粮北运”、“盐运”通道到现在的“北煤南运”干线以及防洪灌溉干流,这条古老的运河至今仍在中国的经济发展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
最近10多年来,经国家多次投入巨资整治,京杭大运河重新焕发了青春。如今,每年仅经古运河江苏北段的货物运输量就近1亿吨,相当于3条铁路的运输量。其中产自中国北方的煤炭每年约有4000万吨通过运河南运到华东地区。
早在上个世纪60年代,江苏省就开始利用京杭大运河河道向北调水。位于运河与长江交会点上的江都抽水站,是目前亚洲最大的抽水站,可以每秒473立方米的流量将长江水调入古运河中;每年枯水季节,通过设在古运河上的10个梯级逐级翻水,将江水送达江苏淮北地区和山东南部。
我们关注运河,更因为举世瞩目的“南水北调”东线工程就是从扬州汲取长江水,再通过运河送入北方的。江水将以每秒30立方米的速度,通过古老的京杭大运河、经9级泵站提水、跋涉400公里,与黄河在山东历史性地握手。运河,就是长江与黄河的“红线”。
扬州要告别“运河时代”,是告别一段内涵丰富的历史;扬州将走向“长江时代”,是拥抱一个前景亮丽的新纪元。这个时候,触摸运河的脉搏,谛听她的心路历程,将为我们走向“长江时代”提供更多的借鉴。
可以说运河航道见证了扬州发展。
大运河在扬州境内蜿蜒128公里。从宝应沿途经高邮、江都至扬州,共有扬州航道处直管的船闸10座,它们和扬州经济的发展已紧密地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