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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做一个成功的商人(4)

他性格中的另一个特点表明了他是一个正直的商人,那就是他为人极其诚实可靠。当苏尔特从西班牙洗劫了大量价值连城的名画时,惠灵顿没有带走任何财物。无论他在哪里,他都会支付所有的账单,即使他在敌国的时候也是如此。当他带领40000西班牙军队越过法国边境的时候,那些士兵们都抱着通过抢掠和洗劫来“大发横财”的想法,惠灵顿首先狠狠地训斥了那些为首的长官们,后来他发现他的努力一点都不管用,就把他们都遣送回自己的国家去了。在法国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农民们都带着自己宝贵的财产仓皇逃离自己的农庄,躲进了英国军队的保护线内。与此同时,惠灵顿给英国首相写信说,“我们已经被债务压垮了,我甚至无法从我的房子里走出去,因为债主们就在外面等着讨回到期的债款。”朱尔斯·毛拉尔在评价公爵的时候说:“没有任何事情比这一承诺更加伟大、更加崇高了。这个久经沙场的老战士,经历了30年的南北征战。这个铁腕常胜将军,这个统领千军万马、征服敌国的将军,竟然害怕他的债主们!这种害怕是那些征服者和入侵者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我真希望战争的编年史都能够记录下这样伟大的忠诚品德。”但是,公爵自己绝对不会张扬地对外宣扬这种事情;他只关注是否能够及时地把他的债务还清,这是他处理商业事务最崇高也是最光明磊落的方式。

有一句古谚语说:“诚实是最好的策略。”这句话对于日常的生活也是很有借鉴意义的。和其他事业一样,正直和忠诚也是商业成功的关键所在。休·米勒的叔叔非常富有,他经常告诫休·米勒说:“在所有的贸易中,为你的邻居提供消除障碍的方法——‘良好的预算、积累和克服困难’——最终你肯定会获得你所要的东西。”一个著名的酿酒师把他的成功归功于自己的慷慨大方。你可以走到他家的啤酒桶边去品尝啤酒,同时他会对你说:“伙计,味道可能还有点淡,下一桶就会好了。”酿酒师把自己的性格融入进了他的啤酒中,啤酒也就相应变得越来越甘醇了,他的名气遍及了整个英格兰、印度以及其他殖民地国家,从而积累了巨大的财富。“言必行,行必果”应当是所有商业交易的基石。对于贸易者、商人和制造商来说,他们与忠诚的关系应该和士兵与荣誉、基督教徒与慈善的关系一样,即使在最低微的职业中,也应当有对正直的追求。休·米勒提到那位曾经是自己师傅的水泥匠的时候说:“他所放置的每一块石头上都凝结了他的善恶观。”正直的机械工会以自己工作成果的精确性和牢固性而自豪,而品格高尚的立约者会诚实地履行协议的每一个规定。正直的制造商会因为生产的产品质量很高而获得荣誉和名声,同时还能够获得极大的成功,而理所当然,诚实的商人售出的东西自然会货真价实。拜伦·都平说到英国人总体的诚实情况的时候,他自己认为诚实是成功的最主要原因,他说:“如果用造假、欺骗、暴力的方式,我们可以获得暂时的利益。但是要想永远获得成功的话,必须改正这些行为。如同制造商和商人保证他们产品的质量一样,国家在保证国民的品德的时候,光需要勇气、智慧和积极性还不够,除了他们的聪明才智、他们的勤俭节约,最重要的还应当是诚实。如果英国大不列颠岛的工业中的人们失去了这些品德,我们可以肯定,英国也好,其他国家也一样,他们一艘艘装满低质货物的货船将被每一个港口拒之门外,并且很快就会消失在海面上,它们将被那些全世界公认的具有良好品质的货物所取代,从而整个工业王国的财富将不会光顾他们。”

诚信便是财富

必须承认,贸易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更能检测出一个人的品格。它能够对诚实、无私、公正以及可靠性进行最严格的测试。通过这一测试的商人道德上并无瑕疵,他们也就和在烽火狼烟的战场上证明自己勇气的战士一样光荣。对于在各个行业从业的商人的信用来说,我们必须承认大多数的人都能够通过这一测试。我们设想一下,世界上每天都有大量的货物委托给一些人,甚至是一些职位比较低的人,他们自己可能只赚取非常少的报酬,因为其中的大部分利润都会流通到船运、代理、掮客和银行职员的手中。但是,这些受委托的人中有很少的人会做违反诚信的事情,应该说每天的交易都会很稳定很诚实地进行,这样的行为如果还不至于引以为豪的话,也应该算是难能可贵的了。商人们之间都彼此互相寄予着相同的信任和信心,就像信贷体系中所隐含的内容那样,该体系主要建立在诚信原则的基础上。如果商业交易中没有这种普通的惯例的话,那肯定是一件非常令人吃惊的事。查尔马斯医生说过,这里隐含的信任,对于商人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们会把货物交给远方的代理人,然后分发到世界各地去,也许会跨越半个地球。商人们经常只凭借某些人的品德把大量的财物传递给他们,并向他们委托货物,甚至有可能他们从来都未曾谋面。这也许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所能表达的最好的尊敬了。

虽然祖祖辈辈们在普通人之间一直都保持着愉快而普通的诚信,而且英格兰商业总体上来说发展良好,人们在各行各业都表现了相当的诚实性。但不幸的是,自古以来都是如此,我们中间还有很多不诚实和欺诈的例子,那些厚颜无耻、过分投机的人为了一夜之间暴富起来,表现了相当自私的一面,做出很多诈骗行为。商人们互相串通、沆瀣一气,立约者“草率签字”,制作商们用劣等的绒毛当作羊毛,“次等布料”代替棉花,铸铁工具代替钢铁,绣花针没有针眼,剃刀只能“卖”不能用,等等。但是我们应当明确这些只不过是例外,是那些道德败坏、贪婪的人们的所作所为,他们对无法享受到的财富极其渴望。雷蒂默主教曾这样讽刺一个刀剪匠,那个人给他制作了一把2便士的刀却一文不值,根本无法使用。通过勒索欺骗和卑鄙的手段挣得的钱财会令没有思想的人眼花缭乱,但是流氓们所吹起来的气球,吹鼓了自然就会爆炸。塞德莱斯、迪恩、保罗和雷德帕斯的下场就都很悲惨。虽然,有些骗子的行为可能不会被“识破”,他们流氓行为的所得也会保留下来,但是这肯定不会是一件好事,只能是一件罪孽。

一个有良知、诚实的人很可能不会像那些无耻和不诚实的人那样迅速富裕起来,但是他们的胜利是光明磊落的,他们的所得不包含欺骗,是公平的。虽然一个人可能会在一段时间里不顺利、不成功,但是必须保持自己的诚实。其他可以丢掉,唯独诚实不可以抛弃。因为这一品德的本身就是财富;如果严于律己的人能够把这一点坚持下来的话,那么他肯定能够获得成功——或许最高的酬劳也有可能降临在他的头上。

道德高尚的商业人士,他们养成了正直的商业习惯,以公正闻名,可靠诚实地交易每种货物。这样的例子有很多,其中包括罗伯特·巴克利的孙子大卫·巴克利,他是《给教友派信徒的辩护》一书的作者。巴克利在齐普塞街教友会当了很多年的会长,就像格兰维尔·夏普一样,他极力反对英国向美国的英国殖民地发动战争,因此他决定从商业界完全隐退。作为一名商人,他的天才、知识、诚实和能力都非常出众,后来,他已经是一个爱国者和慷慨的慈善家了。他是真实和诚实的一面镜子;作为一名高尚的基督教徒和真正的绅士,他的话总是被别人用来当作担保。他的地位和高贵的品德,使当时很多大臣们都向他征求意见;而且,当下议院就有关美国的问题进行审议的时候,诺茨贵族当众宣布了他从大卫·巴克利那里获取的更多建议。从商业界隐退之后,他并没有安享晚年,虚度光阴,他开始在其他方面发挥余温余热。他在瓦尔珊斯坦府邸附近建立了一个工厂,并且在后来的几年中投入了很多资金,终于使工厂成了一个安乐的场所,安置了邻近地区贫穷的家庭,使他们能够自力更生。当他获得牙买加的一处地产的时候,尽管要损失10000里拉,他还是决定释放地产中所包括的那些奴隶。他派了一个代理人,租了一艘船,把奴隶们送到了美国,并且帮助他们在美国获得了新生。有人曾对巴克利说,黑人奴隶们太无耻、太愚昧、太野蛮,他们根本不配获得自由。于是巴克利就决定以现实的行动来证明这个观点的荒谬性。在处理他积累的财产的时候,他自己作为自己的遗嘱执行人,他没有把大量财富分割开来分给他的亲戚们,而是把财产都用于他一生不断从事着的、对别人的慷慨帮助上了。他监督并且帮助那些人在各自的事业上取得成就,这样不仅帮助他们解决了基本的困难,还能够在生前看到大都市那些最伟大最繁荣的商业走向成熟的景象。我们相信,在我们这个时代,一些著名的商人们——例如,古内斯、汉伯里以及布克斯顿——都会非常自豪、非常感激地承认大卫·巴克利对他们的恩惠,他给他们上了人生的启蒙课程;在他们的事业起步阶段,为他们提供了很好的建议和鼓励。这样的人就是英国商业界诚实和忠诚的标志,而且也是今后商业人士学习的模范和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