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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品德——真正的绅士(3)

自重是绅士们最显著的特征。他们对于这一品德非常看重,他们并不是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很重视自己的看法。他们把自重视为自己内心对自己的肯定。当他们尊重自己的时候,同样他们也会尊重别人。仁慈在绅士们的眼中是神圣的,因此他们具备了礼貌、容忍、仁慈以及善良的品德。爱德华·费茨杰拉德回忆说,当他在加拿大旅游的时候,与一群印度人结伴而行。一次,他看到一个可怜的妻子背负着一个大包,包里全都是她丈夫要使用的马具,而她的丈夫却两手空空。这令他大为震惊,立即把那个女人的包裹抢过来背在了自己的肩上——这就是所谓的法国绅士的一个非常好的例子——真正的绅士所具有的天生的礼貌。真正的绅士对于荣誉有独特的敏感,他们总是小心翼翼地避免庸俗。他们对言语和行为的正直的要求很高。他们从来都不拖泥带水,也不支吾搪塞,不闪烁其词,也不躲躲藏藏,而是非常诚实、正直和直率。正直是他们的定律——正确的行为。当他们说“是”的时候,那就不可能是“否”的。在适当的时候,他们敢说不。绅士通常不收受贿赂,只有那些道德品质不高、不自律的人才会出卖自己。当正直的乔纳森·韩维在部门中担任提供粮食的官员的时候,他拒绝所有承包人的礼物,从而避免自己在履行公务中产生偏差。惠灵顿公爵也有这种相似的特性。在阿塞雅战役结束后不久,有一天早上,海德拉巴政府的首席长官来到惠灵顿的府上,想私底下确定一下他能够在马拉他王子和尼扎姆之间的和平条约中获得哪些领土以及其他好处。为了获得这个消息,他向惠灵顿公爵提供了一笔数额巨大的钱——远远大于100000里拉这个数目。惠灵顿公爵冷冰冰地看了他几秒钟,说道:“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不过,你能够保密吗·”“当然。”那位长官回答说。“那我也同样能。”惠灵顿将军微笑着说,向他鞠了一躬就走了出去。这就是惠灵顿将军的伟大荣耀,虽然在印度他从来都没有输过一次战役,但是,他从来没有运用自己的权力来赚取巨额的钱财,他的家产并没有因为战争而多了一分一毫。当他回到英国的时候,他依然还是一个比较穷酸的将军。他的亲戚韦尔兹利侯爵也具有同样的对荣誉的敏感和高尚的品德。

有一次,东印度公司的主管因为他战胜了迈索尔为他送来了100000里拉的礼物,他断然拒绝。“没有必要,”他说,“这会玷污我这个人独立的性格,还有我的职业是有一定的尊严的;除了这些原因,还有其他因素也使我不得不拒绝你的好意,那真的不适合我。除了我的军队,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任何其他事情。让我来侵吞那些勇敢的战士们的战斗成果,我会很难受的。”侯爵拒绝礼物的决心就是这么坚定。

查尔斯·纳皮尔先生也在他的印度生涯中表现了同样高尚的大公无私的品德。他拒绝当地王子们给他送来的所有贵重的礼物,并且非常诚恳地说:“当然,来到新德里之后,我可以拿到30000里拉,但是我不想我的双手就此变得肮脏不堪。我在两场战役(米娅尼和海德拉巴战役)中一直带着我们亲爱的父辈们的剑,它们一直都没被玷污过。”

富有和头衔与天生的绅士品德并没有必然联系。贫穷的人也可以在精神上和日常生活中成为一名真正的绅士。如果他可以成为一个诚实的、真诚的、正直的、礼貌的、温和的、勤奋的、自重的和自救的人,那么他就是一个真正的绅士。贫穷但具有高贵的品德的人比那些富有但是没有品德的人要高尚的多。引用圣·保罗的话来说,前者是“没有任何东西,但是却拥有所有的一切,”而后者则是虽然拥有所有的东西,但是什么都没有。前者希望拥有所有东西,但是并不畏惧任何东西;后者,没有任何希望,但是却惧怕所有的东西。精神贫穷的人才是真正的穷人。

那些失去了所有东西,但是保留了勇气、乐观、希望、美德以及自重的人,还是很富有的。他们的精神能够战胜所有的顾虑,他们还能够昂首挺胸地走路,这才是真正的绅士。

高贵的农民

有些时候,那些衣着破烂的人就有可能具有勇敢而且高尚的品德。这里有一个很古老的传说。从前,阿迪杰河发洪水,河水涨到了河岸上,维罗纳桥被大水冲走了,只留下中心的一部分没有被冲走,一间漂浮的房子恰好卡在了那里,房子里面的人从窗口向外大喊救命,因为桥基眼看着就要被冲走了。“谁如果勇敢地去救那些不幸的人的话,我就给他100法郎。”在旁边驻足观望的斯波尔维利尼法官说。一个年轻的农民走出了人群,把一艘小船推到了湍急的流水中。他来到桥墩那里,把那个家庭的所有成员都接到了小船上,然后划向河岸,安全地登陆了。“这里是你的钱,勇敢的小伙子。”法官对他说。“不要,”这是年轻人的回答,“我不会出卖我的生命;把钱给贫穷的家庭吧,他们需要钱。”这就是真正的绅士精神,虽然他只不过是一个农民。

不久前在唐斯发生的迪尔船夫解救运煤船上的员工的事迹也非常感人。那天,暴风雨从东北方向突发而至,船只都纷纷起锚向海岸靠近。但是此时的水位并不高,所以,有些船在离海岸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的时候就搁浅了,船上的人似乎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因为风非常大,海浪也咆哮着,浪头被风吹的老高。而岸上的船员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他们无法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们,因为此时根本没有海上救难船。但迪尔船员们在这种关键时刻并没有畏缩,表现了他们的大无畏的精神。那艘船搁浅不久,岸边的人群中的一个人,西蒙·普里察德就划着他的小船向那艘船进发了,他还向岸上的人喊:“谁和我一起去救那些船员们·”有20个人立即响应,“我去,”“还有我。”但是只需要7个人。他们驾驶着一艘狭长的平底船,乘风破浪,向那艘船驶去,岸边的人都为他们呐喊。那艘小船能够在这么波涛汹涌的大海上行驶,可以说是一个奇迹。几分钟之后,在那些勇士们的手掌划动下,小船来到了搁浅的船那里。小船离开海岸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那些船员就都被安全地救到了岸上。这就是迪尔船员们勇敢和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当然他们的勇敢是非常有名的。也许在这里引用不大恰当,但是我们很高兴能够在这里将它记录下来。

崇高的国王

特布尔先生在他的《奥地利》著作中描写了一件弗朗西斯国王的轶事,展现了国王的崇高精神。那个国家的政府能够赢得人民的支持,多亏了国王高尚的个人品德。每次霍乱肆虐维也纳的时候,国王都会随着急救营穿梭在大街小巷。那天,国王在查访的时候,看见一个尸体孤单单地被拖走,身边只有一个哀悼者。这种不正常的现象引起了国王的注意,经过询问得知,死者是一个贫穷的人,死于霍乱,亲戚们知道他死于霍乱之后,害怕被感染,就没有参加他的葬礼。

弗朗西斯说:“那么,我们来当他的亲戚,我的贫穷的国人怎么能够这样离开人世,没有一丁点儿的尊严。”国王跟着死者来到了比较远的安葬处,脱帽肃立,静静地参加每一个礼节,并且非常虔诚尊敬地完成了所有仪式。这个例子所展现的就是一个绅士所应该具备的良好品德。这里我们还有一个类似的故事,是有关在法国的两个英国工人的,这个故事刊发在几年前的一期晨报上。“有一天,一辆灵车行驶在去往蒙马特尔的路上,白杨木的棺材里面装着冷冰冰的尸体。没有一个人跟在后面,连一条狗都没有。那天下着蒙蒙的雨,阴暗凄凉;路人们都像往常看见灵车通过的时候那样脱帽以示敬礼,仅此而已。

最后,来了2个英国工人,他们来自西班牙准备到巴黎去。右边那个人说:‘可怜的人!’另一个说:‘没有人为他送行;我们送送他吧!’然后这2个人就摘掉自己的帽子,光着脑袋跟在灵柩的后面,一直到参加完蒙马特尔的葬礼为止。”首先,这两个绅士是非常诚实的。他认为诚实就是“人生的最高点”,是人类正直的灵魂。贵族切斯特菲尔德认为诚实是绅士成功的秘诀。惠灵顿公爵就罪犯假释的问题写信给凯勒曼,公爵反对半岛将军的观点,在信中说,英国的军官除了能够因为自己的勇气而自豪以外,还有一点也比别的军队的军官要强,那就是诚实。公爵说:“当英国军官获得假释并承诺不再逃跑的时候,那么你可以放心,他不会食言的。相信我——相信他们的话;英国官兵的话是比哨兵的守卫还要安全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