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爱不弃:总裁的失忆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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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女子瞧着欧石南憋红的小脸,玩心大起,调佩道,“小堔,你好坏,居然和这么可爱的小女孩约会!”话毕,灵动的杏眼闪了闪,娇嗲嗲地倚着苏墨堔的肩膀,身侧的男子一脸看好戏地挑着眉头,径自寻了一个位置坐下来,两眼在苏墨堔和欧石南之间溜转。

欧石南忽而觉得心口一闷,不喜欢眼前女子沾着苏墨堔的媚态,可是她不可以任由自己这样放纵下去,扯起唇瓣,灿烂地递了一个欢欣雀跃的笑容。

苏墨堔气结,沉着脸朝着女子大吼,“姐,闹够了就坐下来。”

“姐?”欧石南目瞪口呆地盯着讪笑的文函,文函耸着肩头点头,拉过女子的小手,宠溺地在她秀发上亲了一口,“Linda,又过火了。你看小舅舅的脸都黑,都可以挤出来练毛笔字了。”

欧石南忍不住扑哧一笑,苏墨堔气急败坏地扔下餐具,粗暴地扯起欧石南的手腕,怒气冲冲地往酒店的门外大步跨出。

宽敞的大街上,零落的人群间,清凉的秋风迎面扑打在欧石南笑歪了小脸上,夹着丝丝隐隐的笑意,几乎快要跟不上苏墨堔急切的脚步。

“苏教授,你能不能停一停啊?”欧石南的脸色又隐笑转为愁苦,喘息着想要挣扎开被苏墨堔拉着的手腕,苏墨堔撇过头瞪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欧石南,看她两脚交错疲软地被他扯着走动,心下一疼,蹙起眉将人拉到附近的一个广场的椅子上。

欧石南刚一坐下,脚上边传来隐隐的痛楚,苏墨堔担忧地尊下头,不顾欧石南的小小抗议,迅速地脱掉她的鞋子,低头一看,心揪了一下,“什么时候扭到的,为什么不说?”苏墨堔气呼呼地大声嚷道。

欧石南嘴角一扁,她也很想说,不过是某个人面子挂不住拉着她拼命地跑,根本不顾身后的她,“我说了,您没有听见。”

“不要用您!”苏墨堔脸一撇,气闷地吼道,大手缓缓地沿着她的脚踝处摩挲着,小心翼翼地问道,“现在还疼吗?”

欧石南嘟了嘟嘴,“还好吧,坐一会儿就没事了,也没有扭到筋骨。”

苏墨堔不放心,再脚上揉捏了一会儿才松开,叹息着坐到欧石南的身侧,侧目凝视了她一会儿,悠悠地看着远处湖面上的喷泉,情深款款地倾诉,“欧石南,如果不是在柏林遇到你,如果不是恰巧你是这间学校的学生,我苏墨堔这一辈子指不定不会想到要回国,更不会呆在这种二流院校教书。所以,欧石南,是你拐了我苏墨堔,你要对我负责!”

欧石南怔住,大脑嗡嗡地作响,和许予文在一起时也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表白,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就在一块儿。如果说以前不懂得大脑缺氧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她全感受到了,好像周遭的空气稀薄起来,唯有苏墨堔身上的气息在一点点地侵蚀着她的脑神经。

“苏教授,我……”欧石南诺诺地蠕动嘴角,面对着苏墨堔,那份压抑着感情几乎想要冲破心中的那道防火墙,可是许予文那温润的脸不断地在她的眼前掠过,清清楚楚地告诫着她,她已经有了一个深爱着她的男朋友,不可以三心两意。

苏墨堔挫败地耷拉下肩头,板正欧石南的身子,让她正面正视他的双眸,“欧石南,我苏墨堔不喜欢拐弯抹角,也不喜欢纠缠不清拉拉扯扯,在你的面前,我只是一个陷入感情的泥淖中无法自拔的男人,不是你的教授,也不是在柏林的债主。现在我只要知道你对我的感觉是怎么样?是我苏墨堔奢望了,还是你也有一份和我一样的悸动?”

欧石南紧抿了嘴角,别过头避开苏墨堔灼热的目光,心中默念着许予文的名字,默念着他温润如水的关怀,默念着他们之间的约定和誓言,迟疑了一会儿,决然地回绝,“苏教授,对不起,我已经有一个深爱的男朋友,我不会背叛他的。”

苏墨堔晃动着脑袋起身,背对着垂头的欧石南,皎洁的月光披洒在两个人的侧影上,良久,久到欧石南快要坐不住时,苏墨堔忽而转过身,自信满满地劝解,“小南,如果你的心真的如你口中所说的那么深爱许予文,就不会有一点儿的犹豫,”顿了顿,莲瓣状的唇瓣弯起一道柔美的弧度,莞尔道,“如果一段错误的感情不结束,只会给盘根错节的三个人带来永无止尽的痛苦。小南,你是聪明的女孩子,许予文之于你是一生相依的恋人还是匆匆地过客,相信你会为自己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

欧石南沉寂地皱起眉头,临走前和许予文争执的话盘絮在心头,她曾说过自己是一个认定就会是一辈子的人,此时的摇摆不定,对苏墨堔那隐隐的情愫是不是意味着许予文就是那一个不足以让她依靠一辈子的人呢?那苏墨堔呢?他是不是就可以让她依靠一辈子,以后还会有第二个苏墨堔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摇摆不定?欧石南啊欧石南,你怎么成了这种三心二意的女人,以前还那么自以为是地指责别人。

苏墨堔瞥了一眼懊丧的欧石南,微微一笑,温柔地拉起她的小手,在她的错愕下深情地宽慰,“小南,我不逼你,慢慢想,想好了再给我答案。我相信自己的魅力,相信我的感觉。”

欧石南窘迫地移开自己的视线,不敢去直视苏墨堔深邃的眸子里那缠绵的情愫,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后,任由着她牵着自己在一片霓虹灯的街道上行走。

回到酒店,早已没有了文函和苏墨轻的影子,空荡的餐厅只有两个空着肚子,情根纠结的他们落坐在原来靠着窗边的位置上闷闷地吃着迟来的晚餐。

欧石南忐忑不定的心并没有因为苏墨堔的悠闲而沉静,低着头咽着骤然变得苦涩的虾子,最后还是被苏墨堔逼着才吃了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