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人在激情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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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云山汤兰同行

第168章 云山汤兰同行

单文华一席话,乍听起来挺难听,用语不当,还多少有些粗鲁,把组、宣委逗的想笑又不能笑。但大家细想真是这样,十个多月,乡亲们也知好歹,小事也没去村上找领导了。这二位架在那,自己觉着不是滋味,群众的事就刘忠到老李家去管一把,还没管到正地方。

刘显章乡长站起身来说:“老李你把萧寒一家送走,她要不回来,我刘显章可不是放赖,支部书记你必须给找一个,你自己不用说了,赖不上你,你干也不用,这么说你会生气,你会颠倒过来说:你用也不干!开句玩笑,咱看看有谁称职能领着英山百姓建设新农村,范围扩大点,凡是咱村的人,在外打工的咱把他考虑在范围内。”

单文华点点头,胸有成竹地说:“人倒是有一个,三十多岁,高中毕业,人也机灵,贾正文的同学,焦越,在西岭始终做副主任,是西岭一员战将。

李云山送上学的李良到客车站,刚回到家一脚门里时候,见到汪啨坐在沙发上落泪。窗外江涛大哥正在收拾散落化肥。院里很静,未见有人来过,老李莫名其妙,走时还好好地,也没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发生,近几天又没人来家里捣乱。

李云山坐在汪啨身旁便问起说:“哎!汪情,怎么了,听到谁说什么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唉!没事流泪可不是你的风格唷!”

汪晴扯块纸巾,擦擦眼睛:“没人说啥,也没有哪里不舒服。上几天李馨走时,家里还有李良,你又把他送走。你自己看看,这家里没个孩子和青年人,还有人气儿吗?难道你就没觉出来冷清?我一下象老了许多。”夕阳西下,人老珠黄。你我终日奔忙,满目沧桑。不由得泪眼汪汪!这是谁说的我忘了!可是这种感觉,不得不让人情殇!”

“想不到一贯不知愁何处的汪晴,竟是多愁善感之辈。人生所要经历的不光是生老病死,喜怒哀乐,还有聚散离合。这是每个人一生在所难免的历程,何苦为这些必经之路而忧伤。所以我不为他人一时乐而乐,及一时忧而忧。

这是他要走的一段路中的必经之路。只要你放眼未来,你会看到相聚时狂欢,名就之日的欣慰。能想到这点,才欢而不狂,大喜而不过旺。也罢!这是古训父母在,不远游的孝道根源。做母亲的,见子女离开自己,远去他乡,离别泪流也是常事。泪水会冲淡忧伤症结。我不劝你别流泪,那样不科学,儿行千里母担忧吗!自古至今如此。

“哎,你还有头没有,今天是怎么了,像一位旧时代教书先生,老夫子,出去忙忙院里活吧!大哥,咋叫他歇一会儿,他也不闲下来,你去和他一起做吧。”

李云鹤出去走近江涛身边说:“大哥,休息一会儿吧,就这么一点事儿,不要忙着去做,一会儿有人来取货,还会弄的乱七八糟的!”

“云山,不怕你笑话,我除了吃饭、睡觉非坐下来或躺下,现在坐那儿,我浑身不舒服。”“那好吧,咱哥俩一边做活一边说说话,免得大哥不舒服,怎么样,和单兄还可以吧?”“云山,我活了五十多岁了,从来没像这一个多月这么舒坦过。啥都不用操心,我听弟妹汪晴告诉我的:你给我工钱,我回家都交给小清,起初小清说她不收,让我留着做零花钱,大兄弟,你知道我不抽烟,不喝酒的,吃饭有人做,衣服有人买。我哪里还有零花钱地方。我告诉她说,小清,我要买啥我告诉你和波子给我买,我兜里带不惯钱。小清这孩子才肯收起来。哎!真是两个好孩子!”

“看着你们的六口之家,我都替你们高兴,咱做长辈的在有生之年能帮儿女创造些财富,是觉着舒坦。不过,你也五十多岁了,和单兄都不算年轻了,平时劳动注意休息,上点年岁的人,应该自己照顾好自己。”

两人在说说唠唠间,从大门走进村上看屋人刘文广。他进院便直接告诉李云山说:“大兄弟,乡里来几个人,找你和几位老党员说说话,你先过去,我去告诉单文华。”

老李放下手中活,和江涛道别一声,他没有换衣服,直接去了村办公室。

原来是落实英山新班子的乡领导,要他去西岭找焦越谈话,还得乡里出面找支书说明白要回焦越的原由,刘乡长知道西岭的小霸王可不开面,他要是不给,你拿金山也换不来。

那书记笑了,插了一句说:“小刘厉害,可讲理,他的外号我追问过,是上初中时候小青年打群架,他下死手,手太黑,小朋友送的绰号,其实,霸气早就没了。”

刘乡长接着说:“咱多想几个,好做选择。”

贾正文站起来大声说:“能把他请回来,就不用选择,从小就是咱英山出类拔萃人才,硬是被高中时的校花李丹给拐走了。”

那祥书记看着老李说:“云山同志,你说说想法,你看还有没有别的不同意见?”

老李沉思着道:“萧寒还没回来,咱先选支书有些不妥吧?”那书记说:“事先忘了说明了,云鹤不提我也忘了。萧寒临走用电话请示了党委,她挑不了这副担子,她回来还是原来角色,妇女主任兼副主任,不回来,咱再另选妇女干部,那就是村里班子自己安排了,乡党委只听结果,不参与意见。”

“能把焦越请回来,当然是最好人选,咱村暂时也找不出比他强多少的青年人,我举双手赞成。”

傍晚,单文华与李云山敲开焦大路叔大门,汤兰婶给开开门,让进二位。这二位到这,虽然五十多岁了,但还是没正形,进屋看见大路叔正在依在炕头墙上睡觉,一边一个,用手比划,一、二说,叔!把焦大路着实吓一跳。

焦大路揉揉眼睛说:“这两个小子,人都老了也没个正形,吓死我了,正做梦领孙女放风筝呢,什么东西!搅了老子好梦!”

二位闹了一阵说明来意,焦大路说:“明天让你婶和云山去吧,我一去,他小子明能回来也不回来了,我比儿子倔,说不到一块去。”

汤兰说:“你这个倔鬼,错了也不服软,我告诉你,老头子,焦越回来你再犯倔,我算不要你了,你爱哪去哪去。我想孙女都几宿睡不着了,就这么一个,天天看不见心里多难受。”说着汤兰又流起泪来。

焦大路下地走走,活动活动筋骨说:“就你想,我做梦都哄孙女,正乐子呢,让这两个犊子给搅了。”这个焦大路,你仔细听他说话,哪句都带脏字,不但倔,还粗鲁。在屯中大一辈,多年就养成这个毛病,出手大方,说话硬气,办事不小气。老少爷们都尊重他。

农历二月下旬,春天阳光对庄家院里男女老少有诱惑力,只要不刮风下雨,人们喜欢户外,没事做的爷们、娘们,分类集堆,找向阳地方晒太阳,闲聊天。女人们不然,手里不是纳鞋底,就是织毛衣,三五成群集一块,说笑声顺风准能飞出二千公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