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人在激情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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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久远乡音1

第33章 久远乡音1

妈妈看出来了我心里发生的变化,凑到我耳边悄悄地说:“竹儿,女人都要有这些痛苦经历,第一次的例假心情多是烦躁,要有应付办法和好的心态!一切都会好的!千万不可任意烦恼情绪滋长,过一天就会好的!”

我在妈妈没有说完便把话截了过来说:“妈妈!不是那么回亊!我觉得太孤寂!象只身飘零在宇宙间……”

妈妈明白了我的心事,什么都没有说,起身离开了屋子…

滴酒不沾的司马青山,昨日晚餐和朋友多喝了几口,他觉得天旋地转的趴在桌子上没能起來,一顿久违的中秋大餐也没能享用完,被四名社员给抬回了家。

我想去看看他,现在怎样了,有没有清醒过来,有没有什么危险!可一想到刘欢梓那一瞬间眼神,让我的心一缩,她现在一定在青山身边,我又怯步了!

妈妈在食堂吃完饭回家时说:“青竹啊!你没和青山在一起吗?他喝多了被抬回家时你不在吗?我四周看了一圈,沒找你的影子,你是不是没吃饭就回來了,唉!你们怎么了?是吵架了吗!”

面对妈妈的问话,我无从回答,因为我确实不知道我走后发生了什么事,但也要说清楚才对,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吧!没办法,把心里不悦,毫无保留的告诉妈妈,也好免去妈妈的牵挂……

我把那一切都如实的说完,妈妈又笑着说:“青竹啊!你不必心胸这般狭窄,无论青山和谁在一起,那是他的权利,他有权选择任何人,咱无权干涉,青山为你的付出够多了,你还想要他怎样?

他才十七岁,根本不可能决定婚姻上的一切,况且他的志向暂时根本沒有那方面心思,都是朋友,坐在一起喝杯酒又有哪些不对,青竹哇!千万不可这样对朋友朝三暮四的,马上过去看看!

我不情愿的挪动双脚來到司马家,司马青山还在睡着,刘欢梓逢场作戏真是老手,她从炕上下來笑着说:“哎!青竹姐!我正想您呢!您就來了!真是心有灵犀呵!你看,青山哥就喝三口酒,就醉成这样,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唉!欢子!你们喝的酒是从哪买的?是不是酒精兑的?”

“不可能的,别人都是喝的这个,谁都没出现这种症状啊!我一直在场啊!

别人都比他喝的多呀!都没事啊!不信您去问问宝田哥,晨路哥,罗丰军也在场啊!大家都是喝的一个瓶子里的酒啊!

我们正说话间,司马青山清醒的坐了起來说:“你们俩都來了,有事吗?”

我和欢子诧异的看着他,真不知道他这是清醒还是精神恍惚,我接过说:“青山!你不是喝醉了吗?被人抬回來你不知道吗!”

“知道,就是动不了,知道抬回來,你们说啥我都听清了,真的是怎的也不能动,青竹姐说话我也知道,刚才一急就清醒过来!”

我在司马家实在坐不下去,起身告辞急匆匆赶回家,我前脚进屋,还没坐稳,青山小弟也随后跟上來。

爸爸见司马青山进屋,放下手中笔,微笑着对青山说:“坐吧!青山,我和你说个事儿,明天要进入秋收大忙季节,从今晚起,一个月内没有任何学习任务。

这个村的村史也放到入冬再说,你先放在心里存着,打土豪斗地主的故事不要讲了,那些全囯都一样,重点说说那时候人心所想,也就是你知道的故事,不知道的就不必勉强,我说的你能记得吗?

另外老师告诉你一件开心事,我的右派分子的帽子中央教育部没批,所以老师头上,没有孙悟空头上那道箍了,不过三年两年也回不去!

爸爸两天來,象換个人似的,每天又开始写社会调查,生产队大糞场的工作他已经告退,每天专心去各地采风。

我家从那时起,也算时來运也转,妈妈被公社中学聘请做物理教师,我坚守这方阵地,这里有我的野花山百合干花束,有在那块净土里滋生的,不该滋生的爱,困扰我一生情感的诱惑……

按实理,爸爸本该回原单位,在那火一般红的年代,象爸爸妈妈那样学识的人才,还真不多,学院里也曲指可数,可是,那时的口号提法也真叫人哭笑不得,学院宣传板大字写着: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最艰苦地方去!

在人事科长白秀山给爸爸的信中,有这样一段话,到现在我还记忆尤新:“写这样标语时,下笔是否想过这是培养人才的摇篮,在这里走出去的不该是教职员工,应该是他们培养出來的骄子!”

生产队庄稼上场了,大地被西伯利亚吹來的冷空气,冻的七裂八半,东北大地在十一月末已经处在隆冬季节。

全民食堂因皮粮加工不出成品粮,又沒有烧柴和蔬菜,被迫停了下來,家家户户终于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上一口自己喜欢的饭菜,从社员食堂到全民食堂,经过两年半的艰苦跋渉,它不得民心,最终是短命的,也终于走到了终点……

农历一九六零年腊月,确切的说是一九六一年一月份,是个不平凡的季节,农村的实际状况被毛主席知道真情,又发下红头文件。

头一件取消大锅饭,第二个文件是反对浮夸风,第三个文件对农民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发给社员自留地、自留山的!接二连三的好事都发生在那年腊月里,一连串好亊把农民在短短几天内弄的晕晕的美……

奔走相告,三五成堆的说着,笑着,那是我在一生中第一次见到的真实!其实,比文艺节目里演的既真又实,这几天把爸爸忙坏了,这些民心他都记下,並写出几份小文给他战友寄去!

我给两个自然屯的社员念完分自留地自留山的文件后,这些庄家汉子当时就欢呼的我没法念完…

社员又听到党中央声音,情绪高涨,我们一家也随之好起來,市场也开始复活,一切开始活跃起来!农民在那一阶段又看到希望……

我正在欣赏做工精细的舞鞋木盒,里面那束被妈妈用土办法做成的干花,美丽诱人的野花山百合花束,想着赠与者司马青山,按贯历现在他该到了,正想入非非时,他在院子里干咳一声,这也是他的习惯,该算夜晩进门通知吧!

司马青山沒有忘记自己的责任,进入腊月初,他又开始自学,晩上还要到我家给我讲出他的记忆,我做故事稿收集,我爸所需要的第一手材料。

这一天司马青山滿面春风地推开我的家门,我看到爸爸和妈妈靠在行李上打盹睡着,我把青山小弟拽到里屋,在他双颊上狂吻几下,青山小弟已经习惯了我的行为,既不反对,也没有其它反映。

青山小弟有意的大声说话,把爸爸妈妈吵醒,爸爸醒过来笑着说:“唉!青山!从今天起,咱接着两个月前的话题,从一九四七年挑重点的说,争取十天说到五七年,土改时的亊咱不必说斗地主分田地和片断,全国大致沒多大区别,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没问题马上进行吧!咱得把时间看的紧一些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