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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紫苑很安静。苑内走动的人似乎怕吵了主人休息,脚步放得格外轻,更不会大声说话。
黎霜更觉自己做了个很丢人的梦。梦里的自己竟然那么不知羞的配合他的需要。昏!!
缓缓睁开眼,怎么欢儿重新摆设了房间?什么时候的事?“欢儿。”她试着唤丫头,以让自己清醒些。
“娘子醒了?”游皓并未如她睡死床上,这种时候还唤丫头,她是睡糊涂了。
黎霜被身后传来的话轰地醒了大半。即转过身去瞧,然后是尖叫。
幸得他身手敏捷,在她准备叫第二声时,嘴让他封住了。黎霜极力想躲,却怎么也躲不掉。
“你个烂男人!”她狠狠地落了数个粉拳在他胸上,“我讨厌你!”黎霜奋力推开他,裹着薄被四下里找寻自己的衣物。他竟然把胸衣扯烂了!又没有肚兜!黎霜羞得眼泪险些掉下来。“没品的粗鲁男!”
“娘子,你骂够了没?”他竟一丝不挂地走近她身边,“相公还想要。”她连人带被一起让他抱回床上,色狼毫不客气的压在她身上。
“不行,你把我疼了。”他一压下来就疼得厉害,好似在警告她什么般。
“对不起,相公给娘子赔不是。”他真的翻身睡在她旁边,“那相公想再多抱抱娘子总行吧?”
“不行!”黎霜翻身就起来。他看也看了,要也要了,在他面前穿衣服算得了什么!
黎霜迅速地把衣服穿上。现在样子大概也糟糕透了。梳头时她手中的镜子险些摔坏。他竟然在她颈子上留那么多乌紫的痕迹!!欲把衣领扯高些,那衣领也该死的不够高。这副模样叫她如何出去见人?!
着好衣装的游皓看她对着铜镜发愁,却又不知愁些什么。“娘子,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该死的,你还敢问!”黎霜倏地直身子,“你看你做的好事,你叫我怎么回竹沁?”她指向颈子上的紫痕。
“那娘子就留在紫苑好了,相公好欢迎哦。”他发誓下一次要烙更多自己的痕迹,“娘子饿么?我叫丫头拿些吃可好?”
“好。”反正都被他吃了,干什么还要饿自己!再说她现在也不敢出这道门。
“娘子要吃什么?”色狼不改本性,故意靠近地贴在她身后。
“随便!”黎霜起身到对面的椅子,“我很饿,快去。”
看到光荣牺牲的胸衣,心疼得不是滋味。天知道她花一天的工夫让他在瞬间就毁了。
游皓一出去,她就迫不及待的把地的垃圾捡起来,看看能否让它死而复生。没辙了,那笨蛋把它四分五裂了,就算勉强能补起来,穿的感觉一定也差一大截。
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洛双儿才是他的妻!!她没理由再住下去,也不想。他明知她不是洛家小姐的,却还要以相公的身份禁锢。她该四处走走,看看大明的江山,看看古时的明朝与历史书上的明朝是不是吻合?就当是庄旅游吧。
正策划如何开始,他就回来了。黎霜没理他,自顾着填自己的肚子。
“娘子变闷葫芦了?”平日里她是叽喳得跟晨光里的小鸟般惹人注意,这会却哑了一样半点声音都没有。
“要你管!”她不客气的回了三个字。吃着吃着,不知想到什么,忽猛地抬起头,瞪着他直瞅。
“相公又做错事?”他只是埋头喂自己,她该不会怪他不体贴吧?而且以她的吃相,他也用不着多此一举。
“游皓,你不会真把我当是你娘子洛双儿吧?”方才还对她做那种事。“你是不是忘了我叫黎霜?“她才不是他的谁!
“不管你是洛双儿或是黎霜,反正眼前的你是我娘子,而且是我名副其实的娘子。”以前只是拜堂,没同房。
“蛮不讲理。”黎霜懒得跟他吵,“哎,之前我说欢儿的事呢?”只要把那丫头嫁掉,她就无后顾之忧了。
游皓抬眼,“关心丫头更甚相公!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可以让他们拜堂成亲。”之后递给她一个眼神:这总该满意了吧。
在别人的地盘总会矮人一截。此时的黎霜深有体味。真怀念与宫亦然在一起的日子,就算是在宫府,她黎霜照样能够呼风唤雨。如今境遇有变,她能耐何?
好不容易等到天灰。伸头探探苑里的动静,看四下里都没人,黎霜才贼头贼脑地溜出紫苑。擎事者不知悔改便罢了,还放话说,下次要留更多痕迹。走得老远,还听到身后得意的笑声。更要命的是,他今晚要到竹沁过夜。又是过夜!他就这么喜欢吓她么?
回到竹沁,黎霜才放松地呼了口气。幸好吴阳东不在,不然颈上的痕迹就让人无地自容。
“小姐,你怎么了?”眼尖的欢儿在她掩上门那刻就紧张起来。“谁把你伤成这样?很疼吧?”丫头心疼的抚过她的“伤处”。
黎霜看丫头一脸心疼,想笑,却忍住。她竟然不懂这是什么标记!古时的姑娘都这么纯得近痴么?还问谁弄的?蓄意谋杀她似乎无利可图。
“不疼,不碍事。”打死她都不要说是那烂男人吻的!“有没热水,我想早点歇。”游皓若来,见房里没灯火该会自觉回紫苑吧。
“有,欢儿马上去备。”没心眼的丫头转身就出门了
黎霜照着铜镜,终于明白欢儿的担心。颈上的痕迹比下午那会颜色深许多。起身拿起裁好的布料。这两天得叫欢儿帮忙一起缝制,还有这个。做到一半的她的胸衣。
“小姐,备好了。”欢儿推门进来,“欢儿侍候小姐。”
“不用。”黎霜这丫头难道忘了她训的话?“我的身子又不好看。”以国际上的标准,她的三转差远了。宫亦然曾直截了当地说:就你这模样,没看头。
欢儿却听到一样,把房门关上。下了横木,就示意她脱衣服。
“欢儿,真的不用,真的。”瞧丫头的眼神,活像她多不懂事一般,“欢儿,不用了啦。”这丫头固执起来,谁都别想劝服。
“小姐要欢帮忙么?”若不是看小姐颈上到处是伤,她才懒得这么磨磨蹭蹭的,“欢儿不是想占小姐便宜,只是想帮小姐揉揉,顺道上些药膏。”
“要小药,等我洗好再上也一样啦。”若是欢儿看到她一身是“伤”,会怎样?“欢儿,我才是小姐,你得听我才是!”这是她最不喜欢用的手段,也是最有效的法子。
欢儿让她大声吼,忙着的手停了下来。“欢儿只是担心小姐的伤。”眼角蓄的泪却闪亮得让黎霜无法忽视。
“哎哟,好欢儿,我不是说你做得不对啦。”黎霜瞧她快砸下地板的泪,“算了,告诉你好了,这些‘伤’是游皓留的,我只是不想丢这个脸而已。”
原以为这么说欢儿能明白,不料丫头更让人大摔眼镜,“三少为什么要打你?”
听丫头这么一问,黎霜只差没栽倒在地。打?他往颈上打她作什么?亏欢儿想得出来。“欢儿,等你和木头成新以后再问。”
“为什么,现在不能说吗?”丫头的脑子显然没转过弯来,“谁说我和木头要成亲的?”木头待自己虽好,但她还没想过要嫁他。
“能!”黎霜豁出去了,“这些‘伤’都是那烂男人吻我留下的,欢儿还问吗?”
“啊?!”丫头听了立即害臊地低下头,难怪小姐要成亲以后再问。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外面帮我看着,水都冷掉了。”
“哦。”欢儿这才老老实实的离开。
天!全身上下都让他挂了彩。幸得这水泡得舒服。枕在木能边上,她不由得闭上眼,好让热水把他的味道熏走。
欢儿正埋首缝小姐裁好的新衣,门外忽有人敲门。她以为是吴阳东,就没理睬。
“娘子,我知道你在里,再不开门,相公只好走天窗了。”
三少!
欢儿先是一愣,之后即起身给他开门。“少爷,您先坐一会,小姐在洗澡呢。”
“哦?”游皓没想到这么凑巧,此等便宜也能让他逮着,证明老天站在他这边。“欢儿也累了一天,回房歇着吧,这里有我照顾。”
“什么?”这是屏后传来的声音,她原本欲再赖一会的,听他这么吩咐,吓得游魂即归位,“欢儿不准走,你还没帮我上药呢。”黎霜不敢再泡下去,旋身起来就飞快把衣服穿好。可还是慢了一步,当她飞出来的时候,欢儿已没影了。这丫头,她才是她的小姐,凭什么听他的?畏强凌弱的陪我,亏她方才还那么固执。
“娘子不高兴了?”支走她的丫头,能高兴才怪。“欢儿让我帮你上药。”瞅着她的雪颈,他笑得更贼。
“谁要你上药!”黎霜气恼地把房门打开,“姑奶奶我要休息,请游三少起驾回紫苑。”
游皓看看她,刚沐浴出来的她身上有股清香。“娘子好香哦。”他就附近的空气里嗅了嗅。
黎霜厌恶瞪着他,嘴里想骂什么又觉得浪费口舌。
算了,爱呆就让他呆着。如此打了算盘后,她拿起小竹篮里未缝的衣服抬腿便出去了。
“娘子,你这是上哪?”游皓不费功夫就把人拦在院子里。“而且这也不是待客之道哦。”
“懒得理你!”黎霜推开他的手,径走往欢儿的房间去。全本欲再拦她的,可想想,还挺早的。
门吱的声音被推开了,欢儿以为是木头带夜宵,抬眼看,竟是拉长一张脸的小姐。
“小姐你怎么来了?少爷回紫苑了?”若不是,她应该没机会到她的小窝来才是。正纳闷,小姐身后又来了道影子。“少爷也来了?”今日是什么日子,少爷小姐全都上她这来了?
“欢儿不理他!”黎霜把丫头拉到床边坐下,“ 今晚我要跟你睡,还有啊,我这衣服什么时候能缝好?”
“小姐赶着要的话,欢儿可以连夜缝制,天明就能好,但小姐不能住这。”她哪敢惹游家少爷。
游皓拾起竹篮里裁好的布料。女孩子穿这种颜色不是太好看,男人穿还凑合。“娘子,这衣服是做给谁的?”若不是她自己的,他马上拉人回去。他的娘子不可以帮他以外的人(尤其是男人)做衣服的。
“当然是我的。”她抢过游皓手中的布,“别在这里瞎搅和,还有,没事的话回你的紫苑去。”
“欢儿,你家小姐没衣服吗?明日叫莲姑过来量尺寸,多做几套不就得了。”哪见游家堡谁家别苑自己做衣裳的。“还有,相公日后就跟娘子住,欢儿不会介意吧?”
“欢儿不敢。”丫头即低下头,“少爷说的是,可小姐喜欢穿自己做的衣裳,欢儿子恐怕劝不住。”
“什么?”她略通书画琴艺,至于做制衣,这还是头一次听说不得,“娘子,欢儿子说的可是真?”照此说,被他扯破的那件小衣裳也是她做的?
“干什么这么看我?”会做衣服不行啊?她还是N城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呢!很怀念宫亦然和那间小设计室,“怎么?会做衣服不行啊?”
当然不是。他人怀里掏出东西,“娘子,这不能穿的衣服也是你自己做的?”那天她落在紫苑的衣裙。原以为是丫头拿错衣服才不穿不了,谁知拿起来衣裳竟是这般。两根细带子应该是挂在肩上,按尺寸,衣服正好可以把胸部遮住。他想知道这衣服的穿法和效果。
欢儿一看,一脸即红透了。头低着没敢抬半毫。黎霜欲把裙子抢过来,他却不合作地让双手举得老高。
“无聊!”黎霜一屁股坐下,拿起针线埋首做自己的事。欢儿看小姐不理人,也不敢多嘴再问什么。
看主仆俩专心地埋在针线里藏,被晾在一旁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游家堡哪有像她这样做娘子的?看看大哥,二哥,他们一回来,嫂子们不知有多热情。就她,竟然把自己相公晾在一旁,瞧都没瞧一眼。
“娘子,我们回房好不好?相公好困。”他对针线实在没兴趣,开始还能静坐一旁侯着。不足一炷香的工夫,就耐不住了。看她没作声,她只又唤。
“娘子!”声音似乎太大,吓得欢儿一针刺进指头里。紧皱的眉头写出满疼痛,却不敢干吭声。
“没事吓人干什么?!”黎霜秀下手中的活,拾起丫头的手就开骂,“你很闲是不是?吓得欢儿手流血你很乐啊?”
“小姐,不要骂少爷,是欢儿做事不用心,不能怪少爷。”两主子吵架,做丫头的站在中间可不好,而且还是因为自己。“小姐,挺晚了,你回房吧歇着吧,剩下的欢儿缝好就是。”
“欢儿说的是,娘子是不是该回房了。”他的手已扣住腰间,“你再不回去我就扛人走了哦。”后半句他压在黎霜耳边低咬。
黎霜甩开他的手,“游大少爷,我黎霜没说要拦你,谁不让你回去睡觉了?不是很困吗?还不走?”还想来睡竹沁?她可不是洛双儿。
“就知道娘子心疼相公。”游皓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欢儿,你也早点歇着,你家小姐有的是衣服,也不急于这会,对不对?娘子?”尽管她在抗议,可小手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大掌里。
黎霜无可奈何地随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不仅关上门,还落了横木。搞什么?方和不知他动了什么手脚,你竟像是被磁铁吸住的针,被迫地靠在他身上回来。
“喂,你还不回去?”黎霜指向房门,“我可不欢迎你。”
“娘子真会说笑,在紫苑的时候,你可是很喜欢的哦。”
黎霜让他的调调惹得小脸通红。鬼知道中了什么邪,她竟然喜欢他的爱抚和进入。
“反正今晚你不能住这里。”词穷的时候,她只能耍赖。
游皓瞧她一脸红艳,睡意都没了。“那娘子愿意跟我回紫苑了?”打死她都不是这意思。
“你!”黎霜才一抬眼,他放大的俊脸险些贴上,“休想再占我便宜!”她逃出数尺远。今天她终于明白,惹他不是件好事,而且还是件大大的麻烦事!若是在之前的文明国度,他们下午的交集与别人的一夜情差不大,可是在这古国,他却是吃定她!
“不占娘子便宜,我占谁便宜?娘子该不会纵夫染指其他女子吧?”游皓从兜里拿出那吊带裙,“娘子是自己穿还是让相公帮忙?”
“什么?”黎霜一眼看到自己的杰作在他手中招摇,“把衣服还我。”虽不好在外人面前穿,但偶尔在房间缅怀过去总行吧?
“相公想看看娘子穿这身衣服的模样。”他几乎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还有,穿这个别,不要穿肚兜。”眼尖的他发现了桌子上刚缝好的胸衣。
靠!还敢拿胸衣在她眼前晃!“喂,你有病啊?”
真是变态!扑上去抢东西,不料却狠狠的跌进他的胸膛里。
“娘子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相公么?”游皓顺势扯掉她束腰的裙带,“相公还是帮忙娘子带衣裳好了。”他很勉强的口气。
“不要!”黎明霜想挽救身上的衣衫,却晚了一步。除了肚兜,她身已无一可遮丑的东西,“游皓你个烂男人,大色狼!”
游皓不管她骂人的嘴,代她扯掉了唯一蔽体的肚兜,然后笨手笨脚地帮她套上胸衣。
“变态!”黎霜让他的双手惹得浑身烧了火,“我自己穿!”连胸衣都不做扣,“给我转过身去!”
游皓咽下口水,很不情愿的背过身。
“好了。”既然他要就看,何不大大方方的让他看。“好看么?”
她还褪了长裤哦。昏!这还用强调么?穿裙子本就不该着长裤!黎霜暗骂心里的另一个声音。
游皓回头一看,身体里的热血猛地往脑门冲。漂亮的胸线勾画淋漓尽致,短至膝上的裙子,露出修长的小腿,光洁得诱人。
“娘子。”他的声音有点哑,“你真美。”眼睛却直勾勾的相着黎霜的美胸不放。他不自觉向她靠近。
“色狼!”当间识他眼中有太过炽热的火光,黎霜才猛悟自己不是在现代人面前炫。欲拾起衣服穿上,手还未构着,人已被他抱了去。想制止,话还未出口,嘴被堵上了。
他好似要讨回过去,连带现在,将来的一起要一般。吻得她失去意识。她只迷糊的知道他吻自己。一次深放的翻搅,还觉得不够,便将人抱上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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