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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啊。”下班后她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门口。“呵。看不出来你还挺敬业的嘛。”
“多谢上司的夸奖。对了。今天我们去哪儿吃饭?”
“去了你就知道了。”
“喂怎么还没有到啊。我都快累死了。”在路上我不停地抱怨着。
“你鬼叫什么。不就快到了吗?”
终于。一家小吃店出现在我的视野之内。
“老板。来两碗阳春面。”她的声音很随便。一看就知道是常客。
看着小吃店里的一桌一椅。我突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记得高二时。我、安。还有央浼每天放学后都会到学校旁边的一家面馆去吃牛肉面。那时候。我们每天在一起打闹、逛街。每天说着永远也说不尽的话。就像每天我们有做不完的作业一样。央浼吃面的时候很放纵。她吃面是发出来的声音就像小猪吃食。很响。很多次都引得我和安放肆的笑声。而央浼总是在我们笑完之后很委屈地说。唉。谁让这面这么好吃呢。
“在想什么呢。面都做好了。”任晓菲碰了我一下。
“没什么。只是看到这家小吃店让我想起了以前高中时的一些事。”
“我以前上学时也经常和好朋友跑出来去街上玩。这个地方是我花了很久才找到的。不错吧?”
“还可以吧。”我边吃边回答。
“什么叫还可以。应该说非常棒。”
“好好好。非常棒。快吃吧。”说完。我低头开始吃面。
“喂。你很可恶啊。”
我没有再理她。吃完后。我起身向门外走去。
“喂。你去哪儿啊?”
“你吃饱了吗?”我反问一句。
“饱了。”
“饱了那还不走。准备在这里过夜啊。”
“喂。”
到了宿舍后。我冲了一个澡。躺在床上。这个任晓菲还真是蛮不讲理。不过她生气的样子还是挺好看的。很像学生时代的央浼。
记得有一次。央浼把头发用一个蓝色的发卡夹了起来。我问她为什么把头发夹起来。她说头发披着很误事。我说还是拿下来吧。披着头发的你才会更好看一些。说完。我便伸手将她的发卡拿掉。她马上红着脸说快还给我。我把发卡拿在手里晃了晃。你快来拿啊。拿到了我就还给你。她气得直剁脚。你快还给我。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她扭过头背对着我。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可是不一会儿就转过身来。对着我笑。她说好好。不戴就不戴。我听你的。她微笑的很自然。像冬天里的雪。温柔的似乎一触就会融化掉。
“铃……”一阵急促的手机玲声打断我的回忆。我拿起手机说:“谁呀。这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就是不让你睡觉。你这个大坏蛋。木头人。”手机里响起了任晓菲的声音。
我关了手机。扔在床上。又开始睡觉。可是刚不过一会儿。手机又响了。我拿起手机:“我说你有完没完啊。你不想睡。我还要睡呢。”
“你小子说什么鸟语呢。谁跟你有完没完啊。”我顿时语塞。这才发现是安打过来的。“怎么。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我现在在你家的楼下。你怎么也不开灯啊 ?”
“噢。对了。忘了告诉你前几天我刚刚搬到了公司的公寓楼里去了。还没有来的及告诉你。”
“呵。你小子长本事了啊。连搬家都不告诉我一声。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现在限你十分钟之内到这儿来。”
“你三更半夜找我不会就是为了看星星吧。”我在身后沉默了几分钟之后终于发话了。
安回过头来看着我。一动不动。他的眼神很空洞。毫无光彩可言。让人感到很心痛也很无奈。
“你说我现在该不该放弃?”他沙哑地问道。
“说实在的。在央浼走后的这一段时间里。你一直处于一种停滞不前的状态。而且失去了以前所有的斗志。以前我记得每次都是你鼓励我积极的面对生活。可是现在你却为什么走不出自己设下的结。或许你现在面前真的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放弃重新开始。要么去找她。不过我还是劝你忘掉过去。重新开始。毕竟以前是央浼先提出要走的。她这样做也许真的是迫于无奈。
“你的意思是让我统统都放弃?”
“是的。”
“我先走了。”再次沉寂了一会儿。我开口了。这个时候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或许会比较好一点。
唉。终于又可以睡觉了。我躺在床上幸福地笑了笑。
“央浼。我喜欢你。嫁给我吧。我会给你幸福的。”我深情地对着央浼说道。可是不知为什么央浼总是摇头。而且她的身体离我越来越远。“央浼。你不要走。不要走。不要。”我发出绝望的声音。然后一下子被惊醒过来。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我揉了揉双眼。可是眼前却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我在半分钟之后大叫了起来:“啊!”
“喂。你叫什么啊你。”
“你是怎么进来的?刚才你没有听到什么吧?”我有点慌张地问道。
“哼。进门还不容易吗。只要是我任晓菲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 。”
“你还没有回答我后面的一个问题呢?”
“什么问题?”
“就是你刚才听到了什么没有?”
“噢。那个呀。听到了。”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随便偷听别人的隐私啊?”我有点气愤地说道。
“隐私?你刚才叫的那么大声。还不知羞耻的说什么央浼我喜欢你 ……”
“喂。你给我住嘴!”
“怎么啦。生气了吗?”她见我脸色不对。试探性地问道。
“请你马上出去。”我指着门对她说道。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做了一个鬼脸。朝门外走去。刚到门口。她转过头说:“木头人。以后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否则的话我可不能保证哪天我的嘴巴不紧。把你刚才说的话都说出来。”
完了完了。这下是铁定完了。被她抓住把柄。那以后的日子可就真的不好过了。唉。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看了一下手表。不好。七点多了。还有三十分钟就要迟到了。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公司。可是人不逢时。喝水都会塞牙缝。我还是迟到了一分钟。
“你是刚来的。还是企业部的重要职员。竟然会发生迟到这样的事情。要知道没有一个好的纪律和生活作风。怎么可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呢?为了让你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公司决定罚你三个月的奖金。好了。你可以走了。”
“是。”我转身走出总裁的办公室。
这个任晓菲。简直就是我的克星。我就郁闷了。怎么偏偏什么事情都会与她有关?我狂骂老天爷大大的不公。
“喂。木头人。在骂我呀。”任晓菲突然绕到我的身后。
“是的。”我理直气壮地说。
“算了。不跟你计较。今天我来是求你帮我一件事的。”
我一阵狂喜。心想你终于也有求我的时候。但我还是装出一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样子说:“什么事啊?”
“后天晚上我有一个同学聚会。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
“不去。”我恶狠狠地说道。
“真的不去?”她问。
“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那好。过会我就到大伙的办公室里去对别人说我们的云层同志是一个多么痴情的……”
“你要干什么呀。说这么大。怕别人听不到啊。”我赶紧制止她。
“那你后天去还是不去呀?”
“去。去。我去还不行吗 ?”我很不情愿地说道。“你真是一个……”
“一个什么啊?”
“一个好姑娘。”我连忙改口。
“后天晚上八点在我宿舍等我。到时候我在告诉你具体的事宜。”说完她大步地走出了办公室。
呸。还还姑娘。整个就一泼妇。等她走远后。我很狠狠地骂道。
躺在床上。耳朵听着jay的《我好倒霉》。
“你嫉妒我的本事就是比你TA。想我考试考的比你差。你这个没心没肝的人。你有一天一定会后悔。这伤口上面你撒把盐。这银行经理说我是庸才。你看不顺眼你就开口骂。我真的好倒霉……”
其实我觉得他的歌曲很有风格。特别是这首歌。真是唱到我的心窝窝里去了。jay的歌有时候也很伤感。但是我很喜欢。记得高中毕业时。我们都是模仿他的歌词写在同学录上。央浼写给我的是:“当天还是那样蓝。白云飘的依然是那样潇洒。你应该快乐起来。因为我的离去并没有带走你的天空。”
回想起离别时央浼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我感到莫名的温暖。那是一种很平静的享受。记得以前每次与央浼。还有安一起在“失落的小城”里狂欢时。我都会静静的做在一个角落里。端着一杯鸡尾酒。看着舞池里的每一个人疯狂。看着央浼的美丽。看着安的快乐。然后心里总是感到自己缺少什么。但又觉得自己很满足。我常常会对自己说这样很好。至少每天还能和她见面。黑暗的酒吧能暴露出每一个人的空虚。也能展现出真实的面孔。使我们彼此都不在伪装。所以的罪恶思想都会在黑暗的中呈现。就像那时坐在酒吧里的我一样。
“又是新的一天。”我起身上班。
这两天静的有点出奇。不是说没人说话了。而是说那个任晓菲再也没有来烦我了。难道她转性了。或者说生病了?一连串的疑问闪现在我的脑海里。呵。我这是怎么了。她有没有什么事情关我屁事。我还巴不得她不来找我呢。我晃了晃头。开始工作。
时间老人一分一分不停地走着。星期六到了。
早晨一开门。就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任晓菲。不过今天的她给我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连一向讨厌她的我也不得不多看了她几眼。
“今天的天气很好啊。阳光让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好你个大头鬼。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差不多快有半个小时了。”她斜着眼睛很不满地看着我。
“上次不是说好晚上参加晚会吗。怎么现在就来了?”
“是啊。但是你总得准备准备吧。”说完便进了我的卧室。
“喂。你翻我衣服干什么?”真是不可理喻。
“当然是选衣服啦。我可不想拉着一个乞丐去参加同学聚会。”
我无言。瞧她说的多难听。再说她还以为我真想去啊。不管了。我出去刷牙。
“喂。要饭的。你的衣服怎么尽是这种又丑又老又难看的。没有一件像样的吗?”她大声地叫道。
我懒得理她。继续刷我的牙。
“喂。你怎么还不走啊?”
“今天又不上班。你让我去哪儿啊?”
“当然是去买衣服啦。”
“不去。我有衣服。”我心想刚刚被扣了三个月的奖金。现在又让我去买衣服。以后你让我去喝西北风啊。
“不去是吧。那好。我最进几天嘴巴挺闷的。很想找一个人透透气。”她满脸天真地看着我。糟糕。我怎么把那件事给忘了呢?于是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你还不快点走。”她听完这话赶紧过来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