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会科学青年必读-口才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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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子贡妙喻战洲仇

春秋时代,鲁国的“三桓”位高权重,权倾朝野。“三桓”中,一个名叫洲仇的大夫一向专横跋扈,轻视读书人,尤其对孔子极尽诽谤之能事。孔子的弟子子贡对此深恶痛绝,很想找个机会狠狠教训一下这个不学无术的官僚。

这一天,洲仇酒足饭饱之后,又迈着四方步来到大街槐树底下,聚集了几个人,胡言乱语,说三道四,漫骂孔子。

子贡恰巧从路旁经过,听到后立即分开人群,走到洲仇跟前说:“你们说这些废话,全都是信口开河,我的老师是诽谤不了的。别人的贤德好比陵,还可以超越;我老师的贤德好比太阳和月亮、是无法逾越的。虽然有人要自绝于太阳和月亮,这对于太阳和月亮而言又有什么损伤呢?只不过显露他不自量力罢了。”

洲仇见子贡出来替孔子打抱不平,立即讽刺地说:“哟哟哟,瞧你吹得多神,你老师伟大!伟大得如同天上的太阳和月亮——呸!你老师那些丑事众所周知。那一年,他痴心妄想,官迷心窍,跑到卫国去拜见卫灵公的夫人南子,想通过枕上关节捞个一官半职,真是丢人现眼!”

子贡不慌不忙地反驳:“姑且不说你胡编乱造。就算真有其事,那又算得了什么。君子也是人而不是神,谁都难免会有点过错,但君子的过错如同日蚀和月蚀一样:他的过错,人人都看得见;但他改正过错之后,更加光辉灿烂,人人都仰望他、崇敬他。”

洲仇见正面进攻不是子贡的对手,便调转话锋:“佩服,佩服!早听说过端木先生才智过人,果然名不虚传。看来你比你老师强多了。

这句话表面上是在夸赞子贡,实则是在贬低孔子。子贡道:“此言差矣!拿围墙来作比喻吧,我家的围墙和肩膀一样高,而老师家的围墙却有几丈高,如果找不到门进去,就看不见里面的宗庙多么绚丽,房舍多么堂皇。能找到我老师家的门进去的寥寥无几,像你这样不学无术的人自然摸不着半点门路,因此只能说些坐井观天的话了。”

子贡妙语连珠,说得洲仇哑口无言,懊恼不已。

妙用比喻并将对手巧妙的置于比喻之中,挫对手于无形。

幽默是不肯正经其事的荒谬感。

——厄谢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