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中国历史文化古城——太谷之民俗太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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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民俗太谷(5)

这一天,要贴对联,贴字楼,贴门神。贴对联时,民间特别讲究倒贴“福”字,照壁上的福字斗方,一定要头朝下。因为“倒”与“到”同音,照壁又位于一进门的方位。春节这一天拜年时,一进院要喊“福倒(到)了”!“福倒(到)了”!取意吉利。字楼,亦称挂签,属于春节大门上的喜庆装饰,用五色彩纸染成,方形,下配马饰型穗子,共五张,中间一块为太阳图案,其余四张写“喜迎春节”等吉祥语,一字并排,贴在门楣。门神,多为秦琼和尉迟恭的图像,也有神荼与郁垒,还有的人家是在门上贴钟馗像。春联、字楼、门神,皆起源于古代的桃符。原意是驱邪,今天同样转化为吉祥的象征物了。旧俗贴上春联、字楼、门神以后,就象征已经过年了。人与人见了面,只能祝福,忌讳反目。债主要停止向欠债者索要。风俗所至,民间习惯早些将这些吉祥物贴出去。

这一天,门上要悬挂松枝柏叶,凡是忌讳在腊月二十四贴年画的地方,这一天就将年画贴出来,室内室外一派崭新的气象。

这一天,每顿饭都要敬神敬祖。饭前,要鸣炮示知,傍晚,要集中放一阵炮,并焚香、敬纸,习惯称为“安神”,犹如人间宴会以前发散请柬,邀请天地诸神。俗语有“安神不响炮,爷爷不知道”。山西多数地方“安神”包括了天地诸神,列祖列宗。也有些地方习惯单独迎请祖宗。雁北乡村在初更时分,要在门外焚烧五色彩纸,称为“楮帛”,然后作出恭迎贵客的姿势,称为“请祖宗”。

安神炮响过,一般不再上街行动。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包饺子,谈天说地。包饺子时,要包一些“钱”。如果家里娶有新媳妇,还要包莲子、红枣、花生、柿子等等。莲为连生贵子、枣意早获麟儿,花生喻有男有女,柿子为“是子”。今天,已经成了一种鼓励大家多吃饺子的娱乐行为了。

一夜连双岁,三更分二年。除夕,人们很少睡觉。老年人珍惜时间,不愿意在睡梦中度过最后时刻。青年人情绪活跃,更不睡觉了。家庭主妇则要把每个人的新衣服拿出来,进行最后一次检查,然后交给各人保管,第二天换穿。一家人围坐,或玩耍,或闲谈。目前绝大部分人家有了电视机,都在收看春节联欢晚会等文娱节目。

民间传说

民间传说,神奇动人,太谷的民间传说是那么感人,又是那么寓意深刻……红头蛇的传说

据说在很早很早以前,韩家凹白圪垴寺里住着一位老和尚。这人心肠慈善,很有道行。尤其他那捕蛇治伤的道法,更是令人佩服。他经常为人们除蛇害,治蛇咬伤,当地老百姓得到安居乐业,没有不叨念老和尚的好处的。

老和尚看看自己银须飘飘,年过古稀,一心想把捕蛇治伤的法术传给后人。但他带了五个徒弟,一个也没有成功。第一个因为吃不下苦,半路不辞而别;第二个怕毒蛇咬伤,中途落荒而逃;第三个刚学了一半就沾沾自喜,半夜悄悄出来卖弄法术,结果被毒蛇伤害;剩下两个,因见师傅一天和毒蛇打交道,骨头也吓软了,各自找个借口,溜之大吉。为此事,老和尚成天捻着胡子叹息:“唉,绝技传不下去,我百年之后,这里的百姓就会遭殃呀!”说来事也凑巧,一天,老和尚到深山追捕一条成精的毒蛇,碰上了一个打柴的小伙子。这小伙子生的粗眉大眼,膀宽腰圆,看上去聪明伶俐,憨厚诚实。老和尚上前问道:“小伙子,在深山荒野之中,常有毒蛇出没,你孤身来此打柴,难道不怕吗?”小伙子打量了一下老和尚,笑道::“我什么都不怕,岂有怕蛇的道理!况且,这一带的白圪垴寺老师傅禁蛇护法,毒蛇也未必敢伤人了。”老和尚听了,暗自欢喜,随即说明自己想收徒弟的心意。小伙子一听,眼前这位老者正是远近闻名的禁蛇的和尚,十分敬慕,当即跪拜为师,随同老和尚一同回庙。

老和尚对这第六个徒弟很是满意,决定把自己的法术全部传给他,造福百姓。小伙子也想把法术学到手,做一个有本领的人。所以呀,一个教的诚心,一个学的认真,眨眼五年过去了,小伙子学到了九十九道法术。老和尚高兴地说:“徒弟呀,再学一道法术你就功成圆满了。但这一法术要不间断的练七七四十九昼夜,内练丹田之气,外练阴阳之光,来不得半点含糊。”小伙子不以为然地说:“谨遵师命。”他想,常听师傅说,他就一百道法术,如今我已经掌握了九十九道,平时运法,也和师傅不分上下,甚至师傅还不如我精力充足呢!以后,完全可以代替师傅赢得人们的赞誉。他越想越高兴,越高兴就越想,有时竟想得忘记了练功,忘记了师傅的教诲。老和尚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常告诫到:“徒弟呀,切不可不求精深,把五年之功毁于一旦呀!”但小徒只是微微点头笑笑,再也不像过去那样听话,那样苦练了。

一天,白圪垴寺附近寨子里有一家娶媳妇,因前几年老和尚曾经给那小伙子治愈蛇伤,为了感谢,这家特备一桌素席来请老和尚,老和尚推辞不过,只好前去。临行前,叫过小徒弟,左叮咛右嘱咐,让他留在家里,千万不要轻易做法玩耍。小徒弟嘴上答应,心里却早嫌师傅啰嗦,打定了自己的主意,待师傅前脚一走,他便在庙外选了一片空地,坐在大青石上作起法来。你看他像变戏法一样,念动真言,一会儿便将大大小小的蛇都聚拢在脚下。此时,正当炎夏,酷热难耐。小徒弟突然念念有词,只见一时间千蛇万蟒,凌空飞舞,大小蛇蟒竟搭起了一个遮天的凉棚。一股股凉风吹来,小徒弟顿觉神清气爽,他得意于自己法术的魔力,真是开心极了!心想:师傅一时还回不来,索性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再说,于是,就在大青石上一躺,打起了呼噜来。

话分两头,寨子里,新郎新娘拜完天地,众宾客欢欢喜喜各自入座。老和尚刚刚举起酒杯,突然,南天边刮来一片阴云,又听吧嗒一声,手里的酒杯破成两半,老和尚大惊失色,说声:“不好!”合掌谢席,拔脚就往回赶,当老和尚气喘吁吁回到住地时,眼前的情景把他吓呆了。只见庙前一座黑绿色的凉棚,荫凉之下,小徒弟正在大青石上呼呼大睡。十条碗口粗的大蛇正口吐毒舌向小徒弟袭来,情况十分危急。老和尚顾不得多想,喷出一口白气,像雾一般罩住那十条毒蛇。他抬头看了看太阳,不好,日已偏西,他长叹一声道:“唉,时辰已过,法术恐怕不灵了!”话音未落,只见轰轰响处,蛇的阵势变动,凉棚顶上,万头蛇蠕动,吐着毒舌,向小徒弟逼来。老和尚倒抽凉气,顾不得危险,一个箭步跳上前去,一脚踢醒熟睡的小徒弟,小徒弟睁眼一看,吓坏了,把学会的九十九道法术都使出来,也无济于事。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师傅面前,哭着道:“师傅呀,徒儿悔不该不听你的教诲,铸成大祸,求师傅救命吧!”老和尚爱怜地摇摇头说:“徒儿呀,你艺不求精,自以为是,听不进劝告,弄到这步田地,后悔也怕来不及了,就看师傅的最后一道法术吧!”说着,老和尚眼睛微闭,念动咒语,吐出一口白气,只见那白气象飘带一般窜到空中,突然变成一条巨大的白蛇,翻滚而下。小徒弟知道若能骑上师傅的白蛇,就可驱凶避难。他直盯着翻飞而来的白蛇,正准备伸手攀上,突然哗啦啦一声巨响,白蛇落地,变成一条白毛巾。就在这一瞬间,几条成精的大蛇一下跃到空中,盯着小徒弟,张口吐舌又直冲下来。老和尚迅速扯了几把柴草,念动咒语,吹的一股真火,刹时便有大火漫天烧起来,小庙也在大火中崩塌了。无数条毒蛇在火里挣扎,唯有一条道行很深的毒蛇,从火海中飞腾而起,直向老和尚扑来。老和尚长啸一声,圆睁怒目,憋足神力,一头朝毒蛇撞去。顿时,雷鸣电闪,如天崩地裂一般,又来了一场大雨。大雨过后,毒蛇死的死,伤的伤,侥幸活着的也被大火烤红了头。至今,这一带的毒蛇,蛇头还是红的,当地人叫红头蛇。在老和尚一头撞去的地方,留下了一个大洞,就在大洞的旁边,长起了一撮撮灰色的小草,当地人叫悔悔草。据说,这悔悔草就是小徒弟悔恨的血泪浇灌长出的。

落母村及乌马河的传说

太谷境内,有一条乌马河。乌马河畔,有两个美丽的村庄,河南面叫做南六门,河北面叫做北六门。南北六门原来是一个村子,可它们是怎么分开的?六门村的村名又是怎样来的呢?

相传早在春秋战国时期,晋国大臣介子推曾随晋公子重耳外出避难十数年,后在秦国的帮助下,重耳即位当上了国君,谓之晋文公。文公登基后,赏赐群臣,却偏偏将介子推给遗忘了。介子推一气之下,带老母前往绵山(介休县东南)隐居。行到太谷境内一个村庄,介子推将母亲扶下车,坐在碾盘上稍事歇息,然后赶路,不日即到绵山。晋文公获悉后,亲率人马上山请介子推还朝,但介子推隐匿山林无处寻找。谋臣建议焚烧山林,借以逼介子推下山,文公求介心切,无奈只得应允。刹时满山汹汹烈火,浓烟滚滚,却不见介子推下山。大火一直烧了月余,直至山林燃尽,才发现介子推身背其母在一棵大树下,已被烧死,文公痛悔不已。

为纪念介子推,将绵山所在县称之为介休县。人们把他母子在太谷歇息的那个村子取名落母村,并在村中盖了一座庙,叫做落母庙,至今仍在。

落母村有六道门,村南有条河,河水流至落母村东向南绕村而过。一年大雨瓢泼,河水猛涨,上游山谷里卷起黑砂奔腾而下,活像一匹脱缰的黑马。河水流至落母村东突然潜入地下,又从村西冒出,眼看村中间就要塌陷,这时从水中奔出五匹黑马,由五个门洞跑出,留下一道门让人们出逃。人们刚刚跑出,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地层塌陷,河水从村中流过,落母村被拦腰截断,分成两半,因而留下了“五马跑六门,留下一道门”之说。渐渐,人们遂以“六门”取代“落母”,成了今日南、北六门两个村,人们将两村中间的那条河取名叫乌马河。

王腊义借粮救民

“光绪三年,谷穗朝天”,当时太谷人民饿死的不计其数,一连三年,天旱无雨,夏天小麦没有收成,秋天高粱又给“天狗蝇”吃光了,这真是一场灾难!

当时的县太爷,发了点善心,每天在四门支起大锅熬米汤。饥民们每人可以领到一铜瓢,许多人为了讨点米汤喝,走不到县城,就饿死在半路上了。那时,狗儿吃死人都吃红了眼,见人就往倒咬。

东怀远村北有个叫“茔地”的地方,就是乱坟场,人饿死后就往那里埋。成群的狗儿在那里等候吃人,真是满目惨景啊!

东怀远村有位青年汉子叫王腊义。此人生的虎背熊腰,身强力壮,他仗义执言,见义勇为,目睹此等惨景,便和穷苦百姓商议:“眼看天遭荒旱,五谷不收,咱们实在无法活下去了。与其饿死,倒不如另找条出路,如果大家有胆量的话,咱们就到村西北大杨树下借粮去!”“我们愿意去!”当时一下子就聚集起三百多人。王腊义说:“咱村天益广粮店,囤积米粮甚多。咱们先将房约地契作为抵押,向李清明掌柜子借粮,等年月好了再还本利,把房约地契收回。愿意的就回去拿房约地契”大伙正在计议,人群中却出了个奸细胡来成,他偷偷溜到粮店掌柜子李清明处给通风报信,胡说王腊义要聚众抢粮。掌柜子一听害怕了,匆匆赶到县衙报告。第二天,天色朦朦,官兵已将东怀远村团团围住,但不敢进村。王腊义得知情况后马上把伙计集中在一起商量对策。先到奸细胡来成家问罪。胡来成见势不妙,便从后窗溜走,一直跑到归化城,从此不敢回村,饿死在那里。

官兵听说王腊义要和他们拼命,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逃之夭夭。王腊义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率众去天益广粮店抢粮,并将抢到的粮食全部分给穷苦百姓。

王腊义的义举惊动了县衙,县太爷请令发动大兵围剿。腊义看看在东怀远村已立足不住,就率领大众到陕西另找出路了。以后,这伙好汉们就在那里安家落户了。

火烧隆道宫

早在唐朝年间,有个姓白的将军,路经太谷时,见凤凰山下东2里处山坳景色宜人,遂卜于此,建立家祠,并亲手栽种槐树一株。数年后,白将军战事失利,皇帝一怒之下将他贬为庶民,白氏家祠遂被当地居民改建为神庙。有一年,皇帝来此私巡,晚上便投宿于神庙之中。皇帝走后,居民方知于此庙中投宿的正是当今万岁爷。于是便将神庙改成“隆道宫”,意即真龙天子住过的寝宫,为讳“龙到”,即以“隆道”二字代之。远近僧人闻其事,纷纷云集于此,隆道宫僧徒日众,名声日隆。当地信男善女,往往于宫中求神拜佛,终年香火不绝。众和尚读经之外,早晚练些武艺,并兼作农事,从不干扰附近老百姓。

一天,不知何来的恶僧霸占了隆道宫。这伙和尚,一不念经,二不干农事,专干些寻花问柳、偷鸡摸狗、敲诈勒索、欺诈良民的坏事,他们在隆道宫里挖了一个地窖,将抢掠的良家妇女藏入窖内,不分昼夜,任意寻欢作乐。此后,隆道宫人迹寥寥,香火断绝,当地居民对宫内恶僧恨之入骨。

农历三月十六为隆道宫庙会,自从恶僧霸隆道宫后,庙会已远不及以前红火热闹。这一年庙会,正午时分,忽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肩挑一担火烧叫卖。行人见火烧个儿大,又便宜,争相购买,老者说:“我的火烧大,后头还有大火烧。”言罢,扬长而去。行人中识其言者,也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