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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哈?”老天爷,你干脆一锤敲死我吧!

转过脸去,我沉脸看着幸村:“精、市、……”

“呵呵?小边,审美而已,很正常的呀……”幸村倒是笑得一脸轻松,对不二挑了挑眉,“要是不二在,肯定也会加入的?”

“就是,那些美女身材真是太赞了!”简妤际居然看了女人都一脸花痴样,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沉,“阿咧?话说周助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我姐不是和你分手了吗?她那么过分你还理她干吗?”

话毕,我立马有一种冲过去把简妤际压倒……哦不对,咳咳,是踢倒的冲动。

“喂臭丫头有这么说姐姐的吗?”我用不爽额眼神警告她。

“我说实话而已……”

“呵呵……妤际,谁都可以不相信小边,但你不可以。你是她的妹妹,不论她做出怎样的决定你都该支持她哦?”不二居然一板一眼地和简妤际说起道理来,“哦对了,至于幸村的问题,我赞成。只是审美而已嘛,小边你还是不要太怪忍足。”说这话的时候,不二那深不可测的笑容又挂上了。

“好啦好啦!多谢姐夫大人说教!”简妤际拉着嗓子乖乖回答,边笑着对幸村和我吐了吐舌头。当她的目光落在我湿漉漉的头发上时,俏皮的神色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怒容,“简末边!你淋雨了?”

……简末边!你淋雨了?

简妤际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和恼怒的神情使刚刚迎合起来的轻松气氛瞬间烟消云散。小耀张着嘴巴抓着不二的手一动不动地盯着简妤际,那表情就像在看《奥特曼》里的可怕怪兽。不二和幸村也被简妤际的反应吓了一跳,特别是完全不知情的幸村。

“小妤际?没事和你姐姐闹什么性子?”幸村盯着简妤际,眼里闪过几分不容抗拒的威严。

我连忙拧起眉不让不二感觉自责:“我淋雨怎么了?别这么大惊小怪。”

“你就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吗简末边?你和周助哥哥吵架,每天晚上躲在被窝里哭得撕心裂肺的折磨自己还不够?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她站起身几步走到我面前,脸色铁青,“现在还跑去淋雨?七岁那年你淋了雨送到医院一连昏迷几天,把叔叔婶婶和我吓得半死的事你忘了?”

“我只是……”

“你和别人不一样!既然下雨就不要再外面乱跑你还没记住吗?”她依旧没有发泄完,“你非得要别人担心你才开心吗?简末边,你……”

“抱歉,妤际。”不二还是打断了她的话,我想要出口制止他,他却还是立马说出了口,“是我把小边扔在雨里让她等我。”

乌黑的瞳孔猛然缩小,简妤际咬着唇不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怒气冲冲地冲着不二吼出来:“周助哥哥,有些话我一直不说,一直骂着姐姐不好,并不是因为我觉得你是对的……反过来,你知道吗,你一点都不了解她!去参加你妈妈生日Party回来的那天晚上,姐姐浑身是伤有多狼狈你都没有看到,到头来还和那个浅井安若卿卿我我,你可恶透了,可恶透了!根本配不上我姐姐!”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到简妤际的粉嫩的脸颊上。

客厅陷入一片沉静。几乎,可以清楚地听到时钟走动的声音……

我打了她,我居然打了她!看着她的眉头紧紧拧到一起,大失所望地瞪着我,我感觉自己的心瞬间就被掏空了,我真的,真的好想把打她的手砍了!

“小边!”不二也吓了一跳,放下吓呆的小耀,站起身把我拉进他的怀里,紧紧扣住我的手腕。

“呵,你打我?为了这个把你伤的遍体鳞伤的男人,你居然打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泪水却顺着她的脸颊潸然滚落,“简末边,你这样卑微地祈求他的爱,根本就是在犯贱!”

“咚……”客厅门猛烈地被砸伤,简妤际转眼已经跑出家门。

雨声和雷声越发响亮,仿佛在为客厅里的一幕演奏狂想曲。

我被不二揽在怀里,彻底陷入石化。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僵硬得不能动弹。让我感觉撕心裂肺的不是那句“犯贱”,而是简妤际默默无闻却从事遭到我也蛮呵斥的关心!

姐姐?我配做一个姐姐吗?

刚才她说我从不二妈妈生日Party回来的那天晚上遍体鳞伤,原来,那天晚上表面上嘻嘻哈哈,实际上她已经注意到我的不对劲,猜测到一些事了吧?

她说我每天晚上躲在被子里哭,原来,原谅我躲藏着软弱的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只是为了不让我的自尊心受损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而我,我却为了不让她的话使我爱的男生自责而打了她……

“别急,简小边,我去找她。”

幸村脸色凝重地站起身,安抚地拍了拍我的头,和不二做了个眼神便飞快地冲出家门。

“我……居然打她?她那么关心我,我居然打她!”许久没有得到不二温柔怀抱的我更加难以压抑自己的情绪,抑制住眼泪却还是哽咽起来,“我真的不配做姐姐……”

力道温柔地拍打我的背,他不回答,只是用冰蓝色的眼眸认真地凝视着我,把我的头揉到他坚实的肩膀上。

有那么一刹那。他的肩膀,让我感觉全世界都不重要。

可是,我不可以这么自私。我的生活不只为了不二而旋转,我还有亲人,还有朋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不容许他们被伤害。

“妤际说我什么没关系,她都是为你好。”他淡淡地开口。

我抿了一下唇角,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问题来,抬头与他的瞳孔对视:“那……周助,如果说刚才那样骂我的人是裕太,你会怎么办?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我很不会处理这样的事……”

房间里的光线不觉间已经暗了下来,只见一抹微笑荡上他的嘴角:“你应该知道……我和裕太过去关系不太好吧?”

不知为什么,他的微笑居然让我渐渐平静下来。

收回抱着我的手,他重新做回沙发上,手肘住着膝盖,眉头出现一丝褶皱。

似乎不太想提起那些往事,却还是对我说了出来:“因为我总是被称为‘天才’的关系,裕太很怨恨我,甚至一个人转去了圣鲁道夫。在去年和圣鲁道夫的赛场上,他都不愿承认……”说到这,他勉强地笑着耸了耸肩,“不愿承认是我的弟弟。”

“那个臭小子……”我暗暗皱了皱眉,但想起现在的裕太,又凭着直觉继续开口,“裕太是一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或许,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维护自尊,却找不到合适的方法……”

“嗯,裕太就是这样的人。当然我们和你们的情况不一样。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

他走到门边按下开关,客厅的灯被点亮,柔和地灯光把他俊美的脸勾勒得格外精致,“妤际和你……都是不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人,既然小边你是姐姐,就应该做出一步退让,试着用温柔的态度去了解她。”

我低着头把玩手里的茶杯,没有再答话。

原本以为这将会是一个长久的沉默开端,他充满磁性的嗓音却再次打断了沉默:“我该谢谢妤际,她骂我,没有错。”

“嗯?”我才抬起头,他就已经占到我面前,微微俯下身,眼睛完成月牙状,眉间却稍稍蹙起,“她说我妈妈的生日Party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暗下来,夜晚就要来临。幸村开着车找了好几条街,都没有看到那个一个月来总喜欢傻乎乎跟在他身后的女孩的身影。

雨依然下个不停,不断打湿挡风玻璃又不断被擦去。

他的神情凝重,心好乱,自从彻底放弃小边以后再也没有这样心乱过。这两姐妹,居然和在一起让他担心得要命。还好有不二在,简小边交给他,他就放心了。

一个急刹车,幸村突然睁大双眼,发现了那个蜷缩在街角的女孩。

双手抓着肩膀瑟瑟地缩在一栋废弃的高强下,任粘稠的污泥染上干净的运动鞋。简妤际低头看着脚下冰凉的雨水,目光呆滞无神。

简末边那个笨蛋,不知好歹的笨蛋!

难道感受不到她在害怕?害怕姐姐再像七岁那年那样,如一只脱线木偶一样倒在雨泊里。害怕看到她苍白的面容。害怕她闭着双眼不和她说话的样子。

姐姐没用,淋一点雨就有那么严重吗?她曾经这样抱怨过,却无意间看到婶婶空洞无神的目光。那种目光里有心疼,更多的却是难以名状的犹豫和失落。

为什么婶婶会有那种表情呢?她一直没有找到答案。

突然,感觉不再有雨水打落在她的头顶。雨停了吗?不,雷声还很大。那……

“你有必要去和简小边道歉。”幸村撑着伞站在她身前,为她遮掉风雨。

他的神情冷淡却又透着丝丝无奈,和雨水一样冰冷。

她倔强地抬头,眼里闪过几丝冰冷:“我、不、要。”

街边的破旧便利店里空无一人,店主坐在收银台前百无聊赖地数着为数不多的钞票,时不时抬头看看窗外淅淅沥沥,渐渐小下来的雨,低叹了口气。

便利店外的废弃的围墙被雨水蹂躏得肮脏不堪,坐在墙角的那个女孩却丝毫不在乎,紧紧贴着墙壁。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点儿也不喜欢我……精市哥哥,你……其实喜欢简末边对吧?大家都瞒着我,可我不是傻瓜!”

抬头望着幸村,泪水从她的眼角潸然滚落,“你对我所有的关照都是因为她,就连现在站在这里也是为了她!可是我不想,不想靠着她在立海大立足你懂吗?”

一波凄婉的情绪从幸村妖媚的眼睛里飞速流过,他默默叹了口气在她面前蹲下来,手搭上她的肩,语气温和了一点:“先回去,别让大家担心。”

她猛地仰起头,奋力打开他的手,目光锋利得像一把匕首:“既然对我的所有关心都是因为她,就不要对我好!”

“简妤际,别闹。”他的眉头稍有扭曲,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

“我就是任性,就是爱闹,怎样?”她的声音渐渐像老唱片一样沙哑,“既然不喜欢我,就不要关心我,就不要让所有人都觉得你对我有特别关照。别总是把我当做简末边的妹妹!”语气不觉间变得无助起来,“精市哥哥,你只是在我身上找到简末边的影子,才会把转到立海大的我当做她一样对待吧……

我承认我很迟钝,一直以为你对我一定也有感觉,还傻得叫简末边帮我……呵,听到我说喜欢你的时候,她心里肯定好笑死了吧?所以她根本没有帮我……”

“你……和她说过?”他一惊。

“对,和她说过,满脸期待地说过。”

她嘲讽地一笑,“我承认,刚才发脾气,和这个也有关系……但她是我姐姐,我心疼她有错吗?周助哥哥根本没有给她幸福,至少……他们在一起,我只看到姐姐在受伤,自己擦拭伤口的同时还要去保护他不受伤……

我忍了很久,今天说出来,又有什么错?”

幸村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位女孩,潮水般的愧疚感蔓延了全身。

“你没有错,小妤际。但是有一点你不懂……”

认真地为她擦拭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嘴角渐渐勾起一丝弧度,“简小边为不二做这些事,是心甘情愿的。因为只要真正爱一个人,你会心甘情愿为她挡下所有伤害,哪怕她全然不知……懂么?”

大雨过后是连续几个晴天,简妤际一直没有回家。幸村来过电话让我放心,这丫头窝到他那去了。

就,暂时让我们俩都安静想一想吧。这样也好。

终于,冰帝学园的校庆日来临。

校庆日,在日本成为学园祭。可以邀请其他学校的人来参观。冰帝的学园祭当然比东京任何学校的都规模壮大得多,由于有众多豪门少爷千金聚于这所学校,所以在每年东京众多学校的学园祭里,冰帝学园祭无疑是最受关注的。

阔气的冰帝贵族学院在这天敞开学院大门向全东京学生开放,豪门千金少爷们也自当以社团为单位准备白天期间的活动来欢迎外来学生。晚上的庆祝晚会更是规模壮大地分别以班级、社团为单位表演节目向全东京展示这所高等学院的气派。

因为对日本开放式的学园祭万分期待,我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从家里一口气跑到冰帝。

注意,是跑,不是坐车。

活活跑了一个小时,路过公园时候总有早起锻炼的大爹大妈对着我露出会心的微笑,赞扬地竖出大拇指:“生命在于运动,小妹妹多能干啊!”

话说我的确有点发神经,跑了一个小时的路居然还笑呵呵的。

不知道网球部准备的活动是什么呢?鬼屋?拍卖会?咖啡厅?

漫步在清晨空旷的学院里,我仰天数着这些欧式教学楼的楼层数,边好奇地猜测着。没办法,谁叫跡部下令全网球部在学园祭正式开始之前将活动项目对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