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枭不是狗,也不是好狗,而是狼,所以它挑衅瞪着赫连阡宸,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他极有先见之明地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打开放在地上,里面是新鲜的羊肉。这是吃饭时,他偷偷让店小二准备的。
雪枭见“肉”眼开,放他通行。
疾驰颠簸了两三个时辰,旖薇疲惫不堪,虽然睡得沉,却还是被挤上床的人惊醒。
她刚要开口,唇上捂了一只手,嗅到熟悉的龙涎香,她不安的心绪莫名沉静下来。
他见她不再挣扎,才松开手。
黑暗中,衣袂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他褪去龙袍,躺进被子里。
旖薇往榻内移了移,一如在凤鸣宫同塌而眠时自然而然,丝毫未察觉这动作有多突兀。
赫连阡宸因她的默契配合欣然一笑,将她揽在怀中,“还以为你会把朕踹下床呢。”
她这才发现自己太沉浸于往昔的“夫妻”生活,怕他再恶毒地挖苦讽刺,却也不好再找借口,“看在你往日待我也算不错的份上,我不会再为难你,别忘了,你是将死之人!”
他得寸进尺,“既然朕是将死之人,最后一个愿望你总该能成全了朕吧?”
旖薇在他怀中迟疑,若非他返回安国公府恳求师父原谅她,他也不会被抓来……她习惯性地抚摸着手腕上的陀梨手镯,沉思了一阵,说道,“只要不过分,我成全你!”
“从此处到翰鞑遒国,一万多里,至少要行十日,你与朕做十日的恩爱夫妻可好?”
“……”恩爱夫妻?他未免想得太美。
他佯装凄婉地叹了口气,“唉,就知道你不会答应,朕这辈子怕是要死不瞑目了。”
她背转过去,“你本可以逃走,为何非要去送死?”
“朕舍不得离开你,更不放心你回翰鞑。”他死也不让她返回岱勒身边,“你去哪,朕便陪你去哪。”
“赫连阡宸,过了今晚,师父可能不会再放你走。你是新易国君,不要感情用事,别忘了我曾害你折损五十万大军,若再次兵戎相见,我依然会率狼师与你针锋相对!”
他沉吟着神秘一笑,“既然你给朕下战书,朕得想个法子,让你再也无力发兵才好!”
“恐怕你没这个本事?”旖薇说完便有些后悔,不但耳畔轻盈落下两个滚烫魅惑的吻,哑穴也被封死,她张口结舌,发不出任何声音。
娇躯被他翻转过去,极快的扯掉了贴身的衣襟……
“薇,别太小看朕,朕的本事,你本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嘛?”他明摆着意有所指,“朕煞是怀念在凤仪华车的那晚呢!”
月光透过纱窗,婆娑如雾,穿透床上白色纱帷,更显得暧昧淅沥。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邪肆含笑,在暗淡的光线中,笑意贪婪比正在吃羊肉的雪枭还迫人,旖薇窘迫地闭上眼睛。
他却不肯让她逃,吻上她的唇,强拉住她的手放在身躯最强硬灼热之处。
旖薇被那吓人的热度惊得战栗,呼吸也因他的激吻不由得一窒,他趁机将她的腿拉往腰际,动作却又突然停滞下来。
旖薇讶异于他的举动,更不解身体的失落与空虚,她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床边多了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一双绿眸正好奇瞅着两具缠在一起的身躯。
赫连阡宸将枕头砸过去,雪枭呜呜低鸣着悻悻溜远。
旖薇又羞又气,却又一动不能动。
“等急了吧?”
她嗔怒瞪他。
他故意挑逗了半晌才切入正题,听到她畅然地深呼吸,脑海中却蹿出她杀章聆琴时气急的一幕,他埋首她颈间低笑出声,“皇后,你其实是爱朕的吧?”
她怔住,却又被他邪肆的侵袭掠去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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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古枭醒来,见床榻上只有南宫耀一人,不禁大惊,“赫连阡宸呢?这小子竟能冲开我古枭封死的穴道?!”
南宫耀失笑,“别担心,他虽然有能力逃跑,却是个不会逃跑的傻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呐,可惜我南宫耀没有这样的魄力!”
古枭不可置信地冲出房门,闯进隔壁雅间。
赫连阡宸正在悠哉游哉地坐在桌旁用早杀,而榻上刚醒来的旖薇慌忙拉着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师父,进门前记得敲门。”
古枭狐疑的视线在赫连阡宸与旖薇之间来回流转了几遍,“你们……你们……你们做了什么?”
旖薇想起昨晚师父要她嫁给岱勒的事,没有开口解释。
她的反应着实出乎赫连阡宸的意料,他也只是淡然一笑,“前辈不都是看到了吗?呃……如果前辈不懂男女之事的话,晚辈倒是乐意说明,自旖薇代慕容盼纹嫁给晚辈那晚开始,就已经有夫妻之实,我和旖薇也习惯了睡在一处,所以……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
古枭原本打算好的“三喜临门”乍然崩塌,他亲手抚养长大的拂雷、拂影竟再也无法重修旧好?!翰鞑如何还能保的住?
他怒不可遏地咆哮,“薇儿,你最好给为师一个解释!”他转身走出房间,房门被他强大的真气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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