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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晨练碰到的趣事

晨练是我十几载寒暑雷打不动的活动,退休后,更是坚持不懈。晨练时遇见人间烟火之事不少,可仔细目睹、擦身而过,且自认为有趣,又难得之事不多。正如前人所讲“世上所难得者唯趣”,现叙这唯趣之事两则。

其一

二十四节气中的“大雪”过后的早晨六点钟,乃是黎明前的漆黑。我站在宅楼晾台向外瞭望,明月当头,路灯闪烁,天空湛蓝,星星眨眼,冷风飕飕,寒气逼人,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即刻转身回屋。我和老伴礼完“晨礼拜”,吃了早点,做完锻炼操,径直上了环城路,急步行至二三百米处(此时已是七点半),前面有一位看上去也是晨练的人,站立不动,倏地从我身边蹿过去一只小黑狗(真把我吓了一跳)直奔那人。我们看着那人蹲下身子,手抓小黑狗的耳朵并把它提了起来,拍打了它几下,教训的话没听清楚。我对老伴说:“这意思是,小黑狗没跟紧主人,它另辟了蹊径,主人焦急地等它,心有不快,教训它下不为例。”我们好奇地观看,主人将它放下地面后,它又欢乐地向前奔跑,但不到二三米远,就急忙回头,小跑到主人身边报道。过了一阵,它又向前奔跑,如此往复,再不远离主人,直到很远很远。

这事过去了,但我的大脑思绪并没结束,而是不停地转动,真是“畜生比君子”,畜生通人性。

其二

一天,我在庭院做完晨练操,无意间发现,给家兔喂的一些剩馍余饭,吃得一干二净,连粒米、馍渣都无踪迹,我的心里有些蹊跷。又过几日后,我在屋里透过玻璃窗细看究竟。忽然一群麻雀从院里的枣树尖上悄声细气地飞下来,落在了给兔子放食的地方,并麻利地叼吃兔子的饭食。兔子一开始有些发愣,看着麻雀吃,不大的工夫,和麻雀同时食用,有的麻雀还不时地喝几口给兔子放的水,看不出双方陌生的迹象,互不干预、无拘无束。此时,我按捺不住好奇的心,门吱呀一声,受惊的麻雀,闪电般地远走高飞,无影无踪。再看那兔子似乎对飞走的麻雀还有遗憾、留恋之意。

之后,我独自寻思,兔子为啥不撵走吃它饭食的麻雀?是雀多势众,把兔子镇住了?还是兔子发了怜悯和善心?在疑惑不解的时候,忽然想起在电视上看到的“老鼠毫不惧怕地躺在猫的怀里吃奶”,岂不是如出一辙吗?

在现实生活中,像这样能感动自己的东西实在太少了。在这个时代,我们太需要震撼灵魂的东西了,太需要能增进思想的飞跃和生活的情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