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默语听了玄影所谓的建议,露出一种哭笑不得的古怪表情。她无语地看着将玩笑开得如此清新脱俗的玄影,因为太过诧异反而发不出火来。好一会,她边笑边说:“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
玄影听她拒绝的如此爽快,心底不由地划过一丝苦涩。他愤愤不平地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既然他可以和别的女人乱来,你为什么不能和别的男人私奔?”
呃,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商默语一时也说不出什么驳斥他的话来,恼怒地别开眼睛不看他,孩子般耍赖地回答:“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这种嗜好。要是真的喜欢奔,您还是一个人去奔吧,恕不奉陪。”
玄影眼前渐渐熟悉的商默语,抑制不住心中悄悄滋生的微妙甜蜜,宠溺地笑了起来。这场景令他觉得两人似乎回到了在雪峰顶上渡过的那段美好时光。越是如此,越是让他对商默语势在必得。他笑着讨旧情:“小蝶儿,别这么无情嘛。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将你从鬼门关救回来的。”
真是不公平!这个美到妖孽的男人,为什么即使是嬉皮笑脸的无赖样也这么赏心悦目。好在商默语早已看清他皮囊下那份与玄骆有一拼的恶劣本质。她一挥手,不屑地反驳:“少来。你怎么不提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又好几次把我推到鬼门关前的事?总之,就算玄骆他对不起我,我也不会做出与人私奔这种会被浸猪笼的事情。”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才火坑里逃出来,她商默语就算再蠢也不会乖乖地再回头往地狱里跳,喂这个恶魔。一想起,自己被她压迫欺负的那段日子,默语不由地浑身打了个寒颤。她连忙用力摇摇头,将那些可怕的回忆甩出脑海。
“哦?是吗,小蝶儿?可是看见你对玄骆如此钟情、贞洁,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呢。”玄影说着,突然如鬼魅般瞬间贴上商默语的后背。
“你想干什么!”所以说她讨厌武功太好的人,让她每每都处在下风。商默语用余光盯住此刻架在她细嫩颈脖上的玄影的右手,虚张声势地嚷起来:“喂,我警告你千万别乱来!还有,别再叫我小蝶儿!”谁知道这个神经质的男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可不想辛苦了这么久,到时候却变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玄影似乎很享受她这副模样,温柔地在她颈上呵着气,不怀好意地将唇瓣紧贴在她的耳垂上摩挲:“呵呵,小蝶儿,你应该知道的,我从来喜欢强人所难。”
“啊!”商默语还未来得及想办法逃开,就觉得颈脖一痛,混了过去。在失去意识之前,她忍不住在心中骂道:这混蛋……
白玉般的手轻柔地在商默语的脸颊上滑过,玄影满意地看见她终于安分地呆在自己怀中,虽然过程有些暴力。他低声喃喃,仿佛情人间的私语:“乖乖听话不就可以免受这一下了。”
语毕,他抱着商默语站起身,四下打量了一番,突然提起疾奔,消失在红瓦高墙间。
此时,四下寻找未果而回到东宫太子府的玄骆觉得心烦意乱,自他懂事以来还从未如此担忧难熬过。默语刚才的模样是他打注意到这个小丫头以后第一次见到,似乎夹带着对他的恨意。可问题在于,他仔细回想了许多遍,并未发现自己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他也逼问过太后、皇后身边的宫女,皆说主子没有责骂过太子妃。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呢?最令他隐隐感到恐慌的便是她那句“她留我走”,有种决裂的意味。
几个正在院子里打扫的侍女见主子回来,连忙跪地行礼:“太子殿下。”
“太子妃回来了吗?”玄骆不愿浪费时间,急忙询问默语的下落。
侍女看主子表情不善,不敢拖沓模糊,恭敬地回答:“回殿下,娘娘刚才同太后去了宫里,还未回来。”
也就是说默语自从刚才将一头雾水的他扔下跑走,直到现在还没回来过。“你们都退下。”玄骆越发心神不宁,他大步走进屋里,一挥手将下人们全都遣退,独自坐在椅子上思考默语可能会去的地方。
椅子还未坐热,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冲来,他抬眼向门口看去,只见林紫川正走进来,表情严肃地对他说:“玄骆,出事了。”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玄骆再也坐不住,腾得站起身,迎上去按住林紫川的肩膀追问:“怎么?是不是默语……”
“嗯。”紫川点点头,开门见山地宣布,“她被玄影带走了。”
玄骆的脸色唰得变白,难以置信会发生如此荒谬的事情。他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什么?!皇兄他凭什么……”
林紫川并不多说,只是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好友:“你看看这个。”
玄骆飞快地接过书信展开,只见纸上留有玄影一贯潇洒的字迹,大意是说:他玄影将会代替玄骆这个正牌夫君一心一意、好好照顾默语一辈子,另外还嘱咐玄骆不用去雪峰找他,因为在默语真正接受了他的爱前,他不会回到雪峰的草庐。
砰的拳头砸在桌上,玄骆在盛怒中以仅存的理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站在身边的这位最佳搭档吩咐:“玄影这个混蛋!紫川,你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吩咐所有人不许伤害二人。”
“是,我这就去办。你还是先将吉祥的事摆平。”凌霄殿的势力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寻一两个人也并非不可能,只是需要多花些时日。在林紫川看来,吉祥那个居心叵测的女人才是现在最大的麻烦。就因为这女人,害得他的歆瑶原本已经死寂的心思再次活络起来。
“我会的。”玄骆的眼中射出阴狠的目光,咬牙切齿地说,“哼,这疯女人居然敢大胆算计我!看来,是我伪装的太软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