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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冰释前嫌,再续前缘 (1)

“医生!”他抢步上前。

“我们也无能为力,这只能看她自己的毅力了。”医生摇摇头,然后迅速离开。只由护士把曾茜凤推进病房。

鲁枫坐在床前,见平时喜笑颜开的脸此时除了苍白外毫无血色,心中尤如刀绞一般。

这几天的日子是难挨的,鲁枫始终没有离开医院,他整日整夜的守在曾茜凤的床前。一连三天,曾茜凤都在生死的边缘徘徊,有时她自言自语,有时就昏昏沉沉睡去,神志始终没有清醒过。鲁枫坐在床边的靠椅里,尽管请了特别护士,他仍然宁愿自己喂她喝水和吃东西。倦极了,他会在靠椅里朦朦胧胧的睡去,每次都从恶梦里惊醒过来,浑身冷汗的扑向她的身边,以为她死去了。夜深的时候,他望着她昏睡的脸庞,在灯光下,她看起来那样沉静温柔,无怨无诉。他会含着泪抚摸她的脸,她的手臂,她那细弱的手指,对她低低的、祈祷般的说:“听着,风儿,你还那样年轻,别放弃你的生命,属于苦难的日子都过去了,只要你活着,我会让你的生活里充满了欢笑。你不是有很多的梦吗?它们都会实现的,只要你活着,凤儿,只要你活着。”曾茜凤平躺着、不言不动,她能听到他的话吗?她的意识和思想飘浮在什么境界里呢?这些都是鲁枫无法了解和知道的。第四天,她的烧退了一点点,睡得还算平稳。第五天,她的脉搏恢复了正常,她有了好胃口,也会对人迷迷茫茫的微笑。曾茜凤逃过了死神之手,但是,就像医生所预料的,她的神志没有恢复过来。

好像是刻意忘记什么,她自从醒来后,心好像就缺了一块。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龙强和蒋云到医院里面来,停在曾茜凤床前,望着她。她穿着一件鲁凤新为她买来的、红色小花的睡袍,斜靠在床上,看起来清新可喜。只是,脸色仍然苍白憔悴,眼神也凝滞迷惘。龙强心底在叹息着。每看到鲁枫为她所做的一切,他就忍不住要叹息,什么时候她的意识能够恢复过来,再知道“爱”和“被爱”?

“凤儿原谅我吧!我没有背叛你,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素凤现在死了,我也完成了她的愿望,我就索性现在告诉你真相吧!”不管曾茜凤能否明白,也不管龙强他们是不是站在旁边,鲁枫只想开始他一个人的自述。

原来他和李素凤是兄妹。那天他从地下室把李素凤救出来后,李素凤由于失血过多,急于要输血,他便义务输血一次,再后来,他送李素凤去做进一步检查,发现李素凤得了‘艾滋病’,再后来,竟又查出得了癌症,在那种情况下,李素凤绝望了,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鲁枫总觉得有照顾她的责任,可一向好强的李素凤怎能接受呢?无奈之下,他只好答应她的‘无理’要求——在她生前的几个月里不再理会曾茜凤,要好好的爱她。在他们相处的日子里,李素凤竟说出了自己心中无人知道的秘密,原来,她也是一个孤儿,巧的是她父母捡到她的时间和地点竟和鲁枫被人捡的是同一个地方。为了应证他们的想法,他们还悄悄去做了DNA,结果出来,他们竟有98%的血缘关系。李素凤知道后很后悔,为了减轻她的自责,鲁枫还是愿意爱护她,照顾她这个小妹,愿意继续‘演戏’。可李素凤怎么会同意,她背着鲁枫去找了曾茜凤,可谁知还没来得及告诉曾茜凤真相,曾茜凤却被开摩托车的人撞了……

“哎!为什么不早说呢?”龙强和蒋云替病床上躺着的人哀叹。

曾茜凤身体上的疾病,是一天一天的好了,她已经起居如常,而且,逐渐的丰满起来,面颊红润了,眼睛清亮了。但是,她的记忆却始终是混乱的一片。

“凤儿!别这样!我求你别这样!”鲁枫摇着她,希望能摇醒她的回忆。

他不要看到呆板毫无生气的她,不要看到陌生的她,不要她对他忽略,不要……那太残忍了。

“别这样!我们先走吧!让凤儿静静。”拉起他,龙强和蒋云把鲁枫带离病房。

毫无表情地看着一群人离开,曾茜凤半躺半靠的倚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眼睛空洞迷惘的望着窗子。那两个孩子又来了,满屋子的嬉笑喧闹,她恍如未闻,就那样坐着。夜深了,她还是坐着,黎明来了,她还是坐着,那两个孩子走了,她还是坐着。

鲁枫完全被她的样子所惊吓了,不信任的看着这一切,他用手捧住她被汗所湿的脸庞,凝视着那昏乱的眸子,他在她脸上看到了死亡的阴影。她会被带走,被死神所带走,她已经聚不拢涣散的神志。他的每根神经都绞扭着,尖锐的痛楚起来,捧住她的脸,他喊着说:“凤儿!凤儿!我在这儿,你连我都不认得了吗?我是鲁枫呀!你怎么可以忘记我!忘记我!”吼完,见她的神志还是毫不清醒,鲁枫终于忍无可忍了。

奔出医院,他骑上自己的摩托车,他要崩溃了,他真的不要再这样下去。

他驾了车,在公路上漫无目的地狂飙,一路昏昏沉沉,几乎闯了路经的所有红灯。他什么思想都没有,只想着自己可以全世界都不要,只要凤儿,只要她一个!但是她还能接受他吗?想到她对自己的陌生,他又再次害怕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冷静下来,看看四周。咦!自己到了什么地方,想到此刻病床上的人,他又懊恼起来。

掏出一支烟,从烟雾燎绕里,他仿佛看到曾茜凤软弱无助的躺在床上。

不行!他不放心她,不知道护士会不会不负责任?又不知道她会不会突然恢复神志,对于自己的处境茫然不解。回去!赶快回医院!

迅速跨上车,他就这样胡思乱想,心中七上八下,眼前摇来晃去,全是曾茜凤的影子。幸运的是,上天或许也可怜他!让他在车子在稀少地公路上安全抵达医院。

“凤儿!”推开病房的房门,他急急奔向病床。

“枫!”睁开眼,曾茜凤皱着眉头看向来人。

“凤儿!”激动的把她搂在怀里,鲁枫不太确定自己所听到的。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你去了哪里?我为什么还在医院?”

鲁枫放开她,怀疑的上下打量着她,是梦吗?还是她真的已经清醒,神志已经恢复。

“你不记得自己怎么会在医院?”鲁枫皱眉。

不会吧!她不会记起以前又忘记最近的一切吧!鲁枫赶紧奔出病房去叫来值班的医生。

“怎么样?”把医生送到门口,他急急地问。

“她很好!现在身体已全部恢复,应该可以出院了。”

“不是问这个,我是问她——”鲁枫本想大吼,但在看到突然站到自己身边的曾茜凤时,马上闭了嘴。

“枫,怎么了?”

“没事!没事!”勉强的笑笑!鲁枫把她扶回病床。

原谅吗?看着鲁枫明显消瘦许多的身体,曾茜凤心痛得要死,想到自己的固执与不了解,还有龙强对鲁枫的误解让他受了那么多的苦,她还能不原谅吗?女人,善变而又心软。

“凤儿,在想什么呢?”看到她的发呆,鲁枫又担心起来。

“没事!”

“凤儿!一切都会好的对不对?”搂着心爱的人,鲁枫有种失而复得的快乐。

“嗯,可是现在我饿了!”曾茜凤悄悄拭掉眼角的泪。

“那你等着——”不管是真是假,现在只要是曾茜凤说的,鲁枫都会把它当成‘圣旨’,并且会用比执行任务还要快十倍的速度去立即办理。

隔天早上,鸟声似乎就叫得特别嘹亮,云特别的高,天特别的蓝,阳光也特别的耀眼。不到九点钟,接到消息的蒋云带着孩子们赶到医院。

“阿姨!你的病全好了,对不对?好开心哟!”两位小孩跑进病房,摇着曾茜凤的手,又蹦又跳。

“对呀!终于出院了,很开心呢!可你舅舅呢?”弯下腰,曾茜凤把念强抱在怀里。

是怎么了?为什么心中有点失落。目光停留在病房门口,她知道自己在等,在盼,在期待什么?

“舅舅?”两位小孩相互对望一眼,然后又望望忙碌着的蒋云,试图在想该不该回答。

“怎么了?”曾茜凤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鲁枫天还未亮就离开了医院,她本来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必竟今天是自己出院的大日子,可是——等来的却是蒋云和两个小孩。

不是出什么事了吧?鲁枫!鲁枫!她在心里唤着,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些恐怖的画面。

“没事!他们没事的!”看到她眼中明显的担心和恐慌,蒋云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走向她。

本来是想给曾茜凤一个惊喜的,但现在她不想再替两个男人瞒她。

因为,今天既是曾茜凤出院的日子,同时也是他和鲁枫两人‘喜结良缘’的日子!等会儿小孩、朋友,所有旁观者将会是他们的见证。

在经历了这无数的风风雨雨后,老天总算能让两人走到一起,既然这样,为什么又要让不必要的猜测使她不安呢?

“真的吗?我真的要当新娘?”

当新娘!不是吧!自己没听错吧!曾茜凤怀疑地望向两位小孩。

“对呀!舅舅是这样说的!”念强认真地点头。

“对啊!阿姨!你快点吧!我们等会儿还要去教堂呢?我也还要换花童的衣服。”

“就是!就是!”两个小孩催促着她。

只是两个小鬼的吵闹对在‘梦游’中的曾茜凤毫无影响。

“好了,你们两个小鬼先回去吧!司机在外面等着呢?”

摇摇头,蒋云先把两位小孩送上车。

“咦!孩子们呢?”待蒋云把所有东西收拾好,曾茜凤总算从浑浑噩噩中醒过神来。

“走吧!她们早离开了。”蒋云了然地笑笑。

她明白曾茜凤的心情,她也知道她的紧张。

“噢!”

曾茜凤点点头,立即跟上蒋云的脚步。

“可是云姐,我现在真的好紧张哟!”坐在车上,曾茜凤不住的深呼吸。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她还不能完全适应。

“大小姐!你是要当新娘,是要结婚,不是要上战场,别那么紧张,好吗?”见到她的样子,蒋云忍不住想笑。

当新娘?是哟!今天自己将穿上梦寐以求的婚纱,并且还会和心爱的王子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想着,曾茜凤的一颗心又开始飞了起来。

“大小姐!别做美梦了!下车吧,时间快来不急了。”拉开车门,蒋云很不情愿地出声打扰她的美梦。

是真的时间快来不急了!要不然,自己肯定不会打搅她做‘美梦’的,蒋云这样在心里说着。

“噢!”回过神,尴尬地笑笑,曾茜凤又道:“龙强和鲁枫他们呢?”

“现在才想起新郎,会不会太迟了?”蒋云故意调胚她。

“我——”脸一红,曾茜凤害羞地说不出话来。

“好了!我的大小姐!快点吧!新郎等会儿就来。”不想见到她再发呆,蒋云干脆把她拖下车。

直直地越过所有人,曾茜凤推开紧闭的房间,顿时傻了眼。

“大小姐!拜托,这是我昨天临时布置的新娘化妆室,还可以吧!别发呆了。”把她押到化妆镜前坐下,蒋云开始忙碌。

从更衣到头饰、手饰,她一个人是真的忙得不可开交,而新娘!从进屋开始,就一直处在发呆的状态。

“大小姐!时间快来不及了,你可以不要‘梦游’了吗?”蒋云无奈地哀求。

不是报怨,不是责怪,只是小小的提醒。

“噢!啊!做什么。”从座椅上弹跳起来,曾茜凤明明就还在状况外。

她的一弹跳,让新娘婚纱挂在了座椅的图钉上。

新娘呀?哎!蒋云只能弯腰慢慢地给她把衣服从钉子上拔出来。

“对不起呀!”曾茜凤感觉很报歉。

“算了吧!只要你别再添乱就可以了,继续‘梦游’吧!”蒋云宠溺地点点她的头。

“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