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鲁枫不仅回答了,还轻轻在她额上引下一个长长绵绵的吻。
曾茜凤喜在心里,感觉自己真的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是啊!”舒出一口气,曾茜凤感慨地道:“逛街的时候你拉着我的手,揽着我的肩膀,虽然我假装不介意,但其实我觉得很幸福。”
“真的吗?”鲁枫没有想到曾茜凤也会说出这么感性的话。
“真的!”点点头,曾茜凤肯定地道:“其实女人都是希望在平凡中被呵护,被爱着的。男人温存的点点滴滴都能让女人闻到幸福的芳香。其实我们女人要的幸福很简单。只要男人耐心的对他的女人好,不需要如火山爆发,也不需要如海浪汹涌,细水长流就足够让他的女人幸福一辈子。”
“是啊,当上帝用亚当的肋骨造了一个夏娃时,就预示着男人该认真照顾身边那个是自己身上肋骨变的女子,好好爱她,否则自己的胸口也是会疼痛的!”
“所以,我跟着你,就是要你疼的!”
两人就那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根本没发觉一直站在门口的小男孩。
“阿姨,谁是夏娃?谁又是亚当呀?”童音传进两人耳里,这才让你侬我依的两人慢慢分开。
“小鬼,你在这里干什么,外面去玩。”鲁枫不悦地开口。
“凶什么凶嘛!不说我自己去网上查。”扮个鬼脸,小男孩蹦跳着离开。
房里又剩下两人相对地沉默。
到了第二天,鲁枫遵守约定的带着小男孩和曾茜凤到了郊外。看着满地厚厚的积雪,几个人都欢呼起来。
从来没有这样甜蜜而沉迷的日子,大地全被罩上了一层白色,白色的树,白色的房,白色的庄稼,就连天上白色的云都沾染着喜悦与温柔。
团聚在一块儿的情景,总让曾茜凤感到一层薄薄的不安与愁苦。当他们三人相依偎的时刻,她又恐惧着好景不长,不知道前面是康庄的大道,还是荆棘遍布的崎岖小径?但是,这些乌云都只是那样一刹那,就会被和煦而温暖的风所吹散,吹得无影无踪。
在鲁枫和小孩的热情与照顾下,她呼吸,她欢笑,她歌唱,初次觉得自己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回到了五年前没有悲伤地快乐时光。
“舅舅,快来看呀。那是什么?”跑在前面的小男孩惊奇地指着不远处一木屋大叫。
“来啦!喊什么?”鲁枫不悦地瞪了小男孩一眼。
度蜜月?哎!叹口气,鲁枫只能在心里哀嚎。
牵起曾茜凤的手,两人很有默契地跟在小男孩后面。
“木屋!”两个大人同时惊呼出声。
“雪地里哪来的木屋,这里是城市呢!”小男孩不屑的看看两人,独自朝房子走去。
样子像极了一个大人,一个‘侦探’长……
“你这孩子。”鲁枫见状,忙上前抱住他,并小声警告道:“小鬼,这里是郊区,你别乱窜好不好?难道你忘了前几天被绑架的事了吗?”
“我又不是小狗,你才乱窜呢!”小男孩反驳着,同时也用力地想挣开抱着自己的一双‘铁掌’。
“好,我说错了还不行吗?”面对这个任性的小男孩,鲁枫只有投降的份。
有时他会想,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吗?是不是也常惹大人‘哭笑不得’呢?
从何时起,自己也变成了多愁善感的人。
“那还不放我过去?”小男孩一副得理不饶人的下着命令。
“我……”
“放他去吧!”曾茜凤上前抚摸着小男孩的头。
对于小男孩,她除了宠爱,除了呵护,她还能做什么,她只能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只想对他付出自己的‘母爱’。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知道,谁让自己把所有的爱都给了眼前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把所有的思念也都给了另一个不知去向的男人呢……
“谢谢阿姨!”一获得自由,小男孩就马上顽皮地朝鲁枫扔了个‘雪球’,然后跑向木屋。
“我们也去吧!”见小男孩是那样快乐,那样无忧无虑,曾茜凤笑了。
挽着鲁枫的胳膊,她们默默地随着小男孩的脚步朝木屋走去。
“阿姨,我说你们可真是慢呀,再不来,我可就要进去了!”小男孩用力一推,门竟然开了。
曾茜凤与鲁枫又是奇怪的相对无言。
“哎哟!”就在他们还没来得急思考时,小男孩突然叫了起来。
“怎么了?”曾茜凤和鲁枫两人紧张地一前一后冲进门。
只见小男孩坐在地上,脚下还流出了汩汩地鲜血。
“念强,好孩子,别哭,告诉阿姨怎么了?”曾茜凤蹲在地上,哄着他。
“阿姨,我的脚被这尖尖的钉子刺了,好痛,好痛呀!”小男孩脸上挂着泪珠,脸也痛得开始扭曲变形。
怎么会这样?曾茜凤紧皱的眉头还没来得急松开,鲁枫又有了和小男孩一样的糟遇。难道是绑匪?可怕的念头也同一时间浮上两人的脑海。
“我们赶紧离开!”鲁枫和曾茜凤两人异口同声的做出决定。
顾不得脚下的疼痛,鲁枫立即起身冲上前去抱起小男孩。
“舅舅,你干什么呢?你的脚还在流血。怎么了?”小男孩不解。
“听话,我们现在得立即离开这里。”鲁枫哄着他。
“噢!难道那些坏叔叔又来了吗?”小男孩很乖巧地不再开口说话。
曾茜凤跟在他们后面,心再一次被撕裂,看着雪地上留下的‘血印’,她很想大哭一场。
男人!前面那个总是保护自己、用心爱着自己的男人再一次受了伤。
“凤儿!我怎么感觉到有人一直注视着我们。”走了没几步,鲁枫突然站住,回头小声地问出自己的疑惑。
“是吗?”曾茜凤也警觉地向四周张望。
茫茫雪地上,他们的眼睛在看到不远处站在木屋门口的小女孩时立即定格。
荒郊野外的雪地上哪来的小孩?三个人警觉地再次朝木屋——小女孩走去。
“没关系!你们进来坐吧!小弟弟地脚受了伤,叔叔地脚也受了伤,不是吗?”小女孩偏着头站在门口,那稚气地声音让人很不设防。
“你是谁?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而且还在小木屋的四周放上钉子?”鲁枫俨然一副审犯人的语气。
“哼!谁告诉你,要不要进来,随便!”小女孩很是高傲地抬起头。
“什么态度,现在的小孩真是——”
“不是这样的!小妹妹,叔叔没有恶意,你怎么知道小弟弟和叔叔受伤了呢?”曾茜凤拉拉鲁枫的胳膊,用温柔地语气插着话。
“那钉子上是有毒的,你们真的不进来?”小女孩偏着头,再次确认。
“我们想进来,可是到处都是钉子,怎么进来嘛!”这次鲁枫怀里的小男孩替两位大人回了话。
“真笨!进来吧!”只见小女孩轻轻按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鲁枫他们面前立即呈现出一条通往小木屋地干净大道。
“这——”鲁枫和曾茜凤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还是决定走向小木屋。
走进木屋,看似‘小小’的木屋里却有三层楼,而且足有一百多个平方,所有家具应有尽有。
“这里很简陋,因为只是我爸心情不好时才偶尔来住上几天的小房子。”小女孩拿来一瓶药,然后解出大家的疑惑。
是什么样的小孩,怎么会有这样观察细微地行为呢?
“噢!是吗?”点点头,鲁枫还是高度地保持警觉。
“小姐姐!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不甘寂寞地小男孩问了话。
但他的问话却又恰好是两位大人想问的。
“是这样的!刚才爸爸旧病复发,妈妈急着送他去医院了。但为了我的安全,便把我送到了这个小木屋。”
也是哟!这里确实有够安全!想到自己还在疼痛地脚,鲁枫在心里点头承认。
“你爸旧病复发?”曾茜凤重复着。
她总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被触到,但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对呀!我爸有癫痫病。”小女孩两只眼神开始变得暗淡无光,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
“癫痫病?”曾茜凤心里的伤口被再一次撕开。
“对呀!阿姨!这病是不是很难治?我真的很爱我的爸爸,我想学医,但是——哎——”小女孩又叹气又摇头。
“医学发达,能治好的!”曾茜凤笑笑,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仔细打量完小木屋里的一切,她感觉心中有一股冲动,而且这冲动在没有任何思考地情况下转化为语言,问出了口:“小妹妹,我能在这木屋里随处走走吗?”
“可以!二楼是书房,三楼是卧室!只是每一楼都有机关,但没关系,我已经解除了。”小女孩边说边用手按着手里的遥控器。
“谢谢!”点点头,在针得鲁枫同意后,曾茜凤走向扶梯。
看着明明熟悉而又陌生地摆饰,一个人影突然浮现在曾茜凤的眼前。
龙强!那个男人,那个消失五年的名字,此刻也同时跃入她的脑里。
“怎么了?”见曾茜凤走下楼时,步履凌乱,鲁枫担心地问。
“枫——我看到了——这是他吗?龙——强——”拿出刚才在楼上无意中看见的相册,曾茜凤脸色苍白地站在鲁枫面前。
“龙强?”鲁枫接过相册。
他不敢相信,更不敢相信地是小女孩一见相册,脸色更是吓得惨白。
“完了!你怎么可以随便动我爸的东西,我会被骂死的。你是坏阿姨,怎么可以这么坏?”
“乖!不会有事的,阿姨等一下放回去,好吗?”鲁枫把她搂在怀里安慰。
“不行!凡是被动过的东西,我爸都会知道的。在这屋里面,什么都可以碰,唯独这本相册不能动。”小女孩急得直跺脚。
“为什么?”这次是小男孩发的问。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呀?我真笨,我为什么要同意你们进屋来呀!”小女孩此时就像一个大人。
“我们?我们和你爸是朋友。”看完相册,鲁枫确定,龙强及有可能就是这间小屋的主人。
“朋友,骗鬼去吧!我家在云氏集团,你们知道吗?还朋友呢?”小女孩向他大吼。
“云氏?你说你是现在全台湾最大股东云氏集团董事长的女儿?”鲁枫和曾茜凤都不敢相信地对望着。
不会吧!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哼?还说是朋友,连这个都不知道!真是的!”抢过鲁枫手中的相册,小女孩奔向楼上。
待她再下楼来时,心情已经平复了一些。
“小弟弟,我们出去玩!”牵起小男孩的手,小女孩便出了门。
“这——”鲁枫他们也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