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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原来是她(他) (1)

屋子里又变得死气沉沉的,曾茜凤和鲁枫两人面对面的对坐着,谁也不想打破这沉寂。

“这摆设、这木屋的构造,那相册足意证明这里是属于龙强的。”曾茜凤掉下了泪。

五年来,自从龙强消失后,她从未快乐过,她也不知道自己明明爱鲁枫,心里为什么却放不下另外一个男人。是内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不知道……

“可龙强的孩子怎么可能5岁?还有,世上同名的人有很多!”鲁枫虽然也怀疑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但此刻却不愿意相信。

没有原因,他就是不希望那是龙强,因为她知道曾茜凤一直在等待,他私心的希望他们等待的不是相遇,而是错过!幸福!为什么幸福总是慢慢地来,迅速地走。昨天!对!是昨天!昨天他们才去商量着蜜月后回家领结婚证,可是今天——如果那是龙强,那曾茜凤是否会依然呆在他的身边。

深深地望着她的双眼,鲁枫希望能确定曾茜凤的心,能确定她是他的。永远!

“枫——”了解他在想什么,也知道他希望得到自己的保证,但是曾茜凤现在只感觉心里好乱,不想做任何的承诺。

“别难过,如果龙强真的还活着,如果他真的是我们在找的龙强,他怎会不来见我们呢?”暂时抛开自己的想法,鲁枫还是决定先安慰她。

“是啊,他不是龙强,以前的龙强是天真烂漫的,他不会自私,可李氏集团真的是在3年后解散的呀?”曾茜凤呢喃着。

“李氏集团是解散了,可素凤告诉我,是被女强人蒋云吞并的,是蒋云,知道吗?”

“素凤?”曾茜凤缓缓地抬起了脸,她今生最恨的人就是李素凤和她的母亲。

当听到这个名字时,她怎么可能平静?怎么可能不激动。

本就纷乱的心在听到‘素凤’两字时,更不能平静。

“我——”鲁枫知道说漏了嘴,眼神开始闪烁。

“你在帮李素凤?”曾茜凤盯着他,不容许他逃避。

“我——”鲁枫吞吐着,没有言语。

两人再次相对无言,但这次曾茜凤的眼里是怀疑,是被有事隐瞒后透露出的哀伤……

怎么会这样?蜜月耶!鲁枫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蜜月会是这样的让人不快,会让他和曾茜凤的感情再次发生变故。

见她愕然的站在那里,脸色由红润转为苍白,苍白转为死灰,受惊的眸子大大的睁着,里面含满了畏怯、惊慌、屈辱和不相信。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嘛!”鲁枫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却被她甩开。

“不听!你一直在骗我!我真傻,被你骗了这么多年还不自知。”曾茜凤说着,笑着,泪从眼里涌出。

“不是!你听我解释!”鲁枫急了!

“不听!不听!你骗我!你是骗子,我怎么这么傻,我怎么会这么傻!”捂住自己的耳朵,曾茜凤大吼着。

天!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鲁枫此时也很想朝着空旷地雪地大喊,喊出自己心中的悲哀。但是他不能!他此刻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等待,只能期盼曾茜凤能快点冷静下来。

老天!别再折磨我们两人了,好吗?鲁枫在心里呐喊着、哀求着……

只是!他的祷告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曾茜凤依然固执的捂着耳朵尖叫着。

“凤儿!你听我说,我和素凤没有什么,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听我解释。”鲁枫无奈地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就怕一个不小心,会让她跑掉,永远地跑掉。

“听你解释?呵……听你解释吗?”曾茜凤傻笑着,就像一个精神失常的神经病人。

“凤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凤儿?”鲁枫见状,担忧地问着。

看着曾茜凤那近似疯狂的表情,他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没事!没事!我怎么可能有事!”喃喃地自语着,曾茜凤挣开她,向门口挪动着脚步。

“凤儿!”鲁枫刚要上前,曾茜凤就泄斯底地尖叫着:“你走!你走!你走开!我恨你,你滚!你滚……”

“凤儿——”

“骗子!骗子!你是骗子!大骗子!你骗我!骗我!骗我!”喊到无力地蹲在地上,曾茜凤双手抱着头,泪眼婆娑地望着远方。

终于,她的歇斯底里引起了不远处两个小孩的注意。

“我阿姨在哭!不玩了,我要回去!”扔掉手中的雪球,小男孩拔腿就跑。

小女孩自然也跟在他后面……

“阿姨,舅舅欺负你,对不对?”也不管脚是不是痛,念强像一辆失控地火车头,直直冲进屋里,像个小大人似地瞪着鲁枫,伸手摇着曾茜凤的胳膊。

“念强!念强!”曾茜凤弯下腰,把小男孩搂在怀里,继续哭着。

“阿姨不哭!我知道舅舅和素凤阿姨的事,阿姨别哭好吗?”

“念强——”

“阿姨不哭!”小男孩学着大人的样子替曾茜凤拭着眼泪。

看着眼前对自己如此温柔的小男孩,曾茜凤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些。抬起头,她才发现原来小女孩的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位时髦女子,那女人正望着自己。

“你——”皱皱眉,她木然地蹲在原地。

过了半晌,她总算理清了头绪,但却又像疯了一样的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你就是蒋云?你就是常与我巧不巧碰面的云姐?你就是人人皆知的蒋董?”

“对!凤妹,谢谢你刚才照顾我女儿,再见!”时髦女人淡淡一笑,但眼里不免有一丝敌意。

鲁枫则趁机把念强拉到身边,并小声吼到:“小鬼!你若敢乱嘴乱舌,我发誓不再管你,把你送到孤儿院。”

小男孩不理鲁枫的警告,只是望着一反常态的阿姨和小女孩的母亲。

“回答我,龙强在哪儿?”曾茜凤不依不饶。

“龙强?”妇女瞪向小女孩,小女孩马上低下头。

为什么要瞪小女孩?曾茜凤不想去猜想,她现在只想知道龙强在哪儿?她连龙强和蒋云的关系也不想去理清,也不想去知道。她只有一个念头,龙强在哪儿?

“不知道!”女人望向鲁枫。

只见这个男人与自己心爱的男人,看起来是那样的不相上下。就连此时流露出的无奈,流露出的苦笑也是那样的与他相象,心里不觉颤动了一下。

“你说呀!”曾茜凤是真的疯了,她上前一步,摇着女人的两肩。

“我不认识龙强,再见!”女人把小女孩抱起来走出了木屋。

“不,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快告诉我!”曾茜凤嘴里喃喃的念着,脚下却像长了根似的,不能追去。

颤抖地站在原地,她既喜又忧,哭笑个不停,样子像极了一个神经病人。

“阿姨,小姐姐会被她妈妈骂吗?”念强伸出手拉着她的衣角,同时也拉回了她的理智。

“小妹妹?”曾茜凤看了看他,没有再言语。

都什么时候了,小男孩心里只有那个小女孩吗?

“阿姨,你别难过,以后舅舅若再私自去和李阿姨约会,我肯定阻止,他们在一起除了拥抱外——”小男孩只单纯的认为曾茜凤是因为这个而生气。

如果他不提李素凤还好,这一提,又让悲愤中的曾茜凤发狂。

“住口!”鲁枫急急地吼断小男孩的话,但是,来不及了。

“他们除了拥抱还怎样?”曾茜凤瞥了鲁枫一眼,便不再理睬地蹲在地上继续问着。

“还——”小男孩看着正瞪着自己的舅舅,没敢说。

因为他长这么大,不管怎么样顽皮,舅舅从来没有这么凶的瞪过自己,吼过自己,现在他是真的怕了。

“说呀,阿姨帮你。”曾茜凤知道小男孩不会撒谎,也猜测到结果,但她还是不死心,她不敢看鲁枫,却希望鲁枫现在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是自己亏欠了鲁枫,一直以来,她都相信他做的每一件事,相信他从未骗过自己,一直以来……可是,今天!她对他的信任已经荡然无存,愤怒、悲伤、欺骗一下子全涌向了她的脑海,让她不能负荷。

“阿姨,你别哭,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别离开我和舅舅,行吗?”小男孩此时表现得很可怜,就像一个没人要的孩子似的。说话的同时,嘴巴一撇,又哭了起来。

“念强——”曾茜凤把他紧紧搂在怀里,泣不成声。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来度假的吗?现在是什么状况?鲁枫真的感觉到头好痛。

“念强,阿姨要去找一位叔叔,你和舅舅先在这里呆着,阿姨等会叫人来接你们。好不好?”良久,曾茜凤起身擦干了眼泪。

坚强,因为爱,所以她必须学会坚强。

“阿姨不要我了吗?”小男孩不确定地问着,同时泪也啪嗒啪嗒的沿着脸颊流淌。

曾茜凤不再回答,也不再看他,望望木屋四周,毅然出了门。鲁枫坐在床上,看着曾茜凤的背影消失,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坐着,一直坐着,像个木偶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晚。在木屋门口坐了半天,难得乖巧的念强终于移动步子,走向了鲁枫。

“舅舅——舅舅——!”连叫两声鲁枫都别过头不理他。

太烦了,他现在甚至对小男孩还很厌恶。

“舅舅,我饿了!”带着哭腔,小男孩上前拉着鲁枫的手摇了摇。

“活该!”硬起心肠,鲁枫还是不打算理他,

可当感觉到他的小手冰凉,见他嘴唇也发紫时,鲁枫又不忍的说道:“你阿姨叫的车快来了,你把这件外衣披上吧。”

“噢!”小男孩乖巧的接过鲁枫脱下来的外衣,披上。然后又挪回大门口。

一大一小的两人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他们都还没有吃饭,但鲁枫一点也不饥饿,事实上,他根本就忘记了吃饭这回事。当他终于弄清楚今天是不可能向曾茜凤解释清楚时,心中就像沉淀着铅一般的悲哀。

“进来坐吧!外面很冷!”见小男孩也确实是十分可怜,鲁枫对他的气顿时消了一大半。

听到舅舅的招唤,念强点点头,乖乖地坐向他身边,显得很是乖巧。

甥舅两人真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相处无语。半小时后,他们总算听见了汽车鸣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