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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妖孽重现 (2)

“这些,也确实说来话长。当年梓辉与我一同前往天邙教附近本有事要办,却在附近的山崖发现了戈轻楼,当时的她面目全无,奄奄一息的躺在山脚,旁边两名天邙教弟子随意挖了个坑似乎还未来及将她埋下。我与梓辉便静静守在一旁,见他们把戈轻楼扔进坑中,随意撒了几把土离开后。便前去把那戈轻楼救出,土坑也从新填好。梓辉花了十多天才令戈轻楼有了意识,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要我们前去告诉宛思锦,众门派聚集准备灭门夜山居,可那时夜山居的攻打早已结束,宛思锦也已经疯了。我们并不忍心告知她这个消息。直至她身体好转,已能下床走动,才将事情一一叙述。戈轻楼哭了三天三夜,第四天却跪在了我们门外,叩谢了我们救命之恩便准备起身去报仇,我随即把她拦下后,无论说什么她都不听,最后,反倒是梓辉,答应了助她复仇,可条件便是要她在这几年潜心练武,才能能够令那些罪恶之徒遭到应有的报应,而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我们因无力照顾她,便把轻楼交与了你照顾。”

“可是,你们说是在天邙教附近发现的轻楼,那与天邙教是否有什么……”

唐白衣猛然间一惊,江秋忆知晓他已经明白了其中联系,便开口道。

“当年里应外合的正是天邙教白晓岸,嫁祸万花楼,劫走楼主,也是那次袭击秋江阁的一个计谋罢了。也不得不说,那个计谋很成功,瓦解了一个武力上的威胁,令那些袭击者死伤数量减少了很多。”

“难怪轻楼在听闻群雄一齐攻打天邙教的时候会那么激动了。”

“戈轻楼确实如传闻中一般,是个绝色女子,正因如此,更是承受不了毁容之苦。再加上她对宛思锦忠心耿耿,面对夜山居发生的惨剧,她又怎能坐视不管。”

唐白衣静默一阵,正准备好些消化这些消息,且与之前的事件慢慢联系起来,不过就在两人都陷入沉默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随之闯进一名弟子,带着些喘息道。

“门,门主,不好了,白大侠带着戈姑娘回来了,在大堂,不过,不过戈姑娘看样子受了重伤,正,正昏迷不醒。”

闻言,唐白衣与江秋忆立即起身前往大堂,只见唐俊雅身上沾染着斑斑血迹,而戈轻楼则昏迷倒在他怀里。唐白衣立即前去接过戈轻楼,望了眼皱眉不语的唐俊雅便立即命人前去准备医药,随行到后院。江秋忆则扶过唐俊雅坐下道。

“你身上的血迹?”

“莫担忧,这不是我的血,也不是戈轻楼的。”

“没事吧?见到他了吗?”

“不是他,我追上去之后才发现,只不过是一个江湖肖小。”

“别骗我了,你还不至于连是不是他都不清楚吧。”

“都说不是了,就别多问。”

语毕,唐俊雅起身离开,江秋忆站在原地沉思,最后叹了口气,跟随其后。进屋后,江秋忆再次关上了房门,一个个都是难搞定的男人呢,江秋忆这样想着不免嘴角带笑,可回过神,却发现唐俊雅一个人呆坐在椅子上,喝着一早就沏在那里的茶,早已凉的透彻。江秋忆有些不悦,皱眉快步上前夺下茶杯,怒视唐俊雅道。

“就出去这几****倒是学会卖关子了,那平日里跟我絮絮叨叨那么多大道理到你自己身上就不管用了吗?”

唐俊雅微愣,望着面前的江秋忆,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平日里最注重养生的唐俊雅毫不在意的喝着凉茶,江秋忆便知他的心思定不在这,本想激一下令他至少有些醒悟。可却适得其反,唐俊雅还是闭口不言,甚至现在连看都不看江秋忆了。江秋忆这次真的恼怒了,却因为过度的生气,反而一阵晕眩,最后猛烈的咳嗽起来,提起衣袖捂着嘴,唐俊雅抬头,本想去扶,却发现江秋忆面纱上的血迹,便立即点了她几处穴道,拉开她的手,之间那白色的面纱以及衣袖上斑斑血迹。

“你这几日可有按时服药。”

倒在唐俊雅怀中,江秋忆显得有些脱力,闭上眼缓和了一下呼吸却还是忍不住的留下了眼泪。抓住唐俊雅的前襟,哽咽。

“你,一走便是五日,对方可是策岚啊,我真的害怕连你都要离开我,我身边再无一人,早已无需苟活于世。”

拍着江秋忆的背,想安抚她,令她安心,却发现自己早已无话可说,沉默许久,最后还是问出。

“你,是否担忧我对策岚余情未了,最后还是协同他一起离去。”

“我从未担忧,因为我知晓你不曾忘记过他,我也不怕你与他同走那条路,我害怕的,却是会死于你与策岚之手。你们是我这辈子最敬重的人,如若死于你们之手,还不如就此辞世。”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会丢下你的,策岚,他既然选择了那条路,我自是不会随他而去。曾经我是放弃了一切,可我失去了我的父亲,那时跟着他,除了对父亲的思念与愧疚,我依旧无悔。如今却不同,策岚也不是当年的策岚,他想杀你,我定然不依。”

“俊雅哥……对不起……”

随后,江秋忆却是沉沉的睡去,唐俊雅用了点迷香,随后把熟睡的江秋忆放进里屋的床上,盖好被子,便一人推门而出。

坐在屋顶,唐俊雅一杯一杯的喝着烈酒,现在只有酒精可以令自己麻痹下去了。眼里浮现江秋忆痛心疾首的哭诉,心如刀割,可再回忆起那日离开武当山追逐出去之后,心中亦是苦闷悲痛。

七天过去,戈轻楼依旧不见好转,每日唐白衣只能够以流食保持她的机能,可是戈轻楼一直昏迷不醒,身体上却不见异常,唐白衣自是心急如焚,曾多次前往询问那五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唐俊雅嘴紧得很,多番打听后,才得知,他甚至连江秋忆都不愿告知后之后只得作罢。

“白公子,你至少要告诉我轻楼到底是受了什么伤吧?如今她已修养七日未醒,再这样下去,身子早晚会扛不住的。”

七日,都是由唐俊雅照看戈轻楼的病情,可如今,唐白衣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不免追问了起来。唐俊雅往他如此焦急,沉默一阵后道。

“白衣,和我说实话,你是真心对戈轻楼吗?”

“你……你现在问这些作甚。”

唐白衣第一次正面面对这样的问题,不免有些回避起来。唐俊雅皱眉,略带严肃道。

“我慎重的再问一遍,是真心对戈轻楼吗?”

唐白衣一愣,在一瞬间,他在唐俊雅的眉宇间看到了父亲的影子,心中一紧,便低声道。

“我……从未对一个女子感到如此难舍。”

“有你这句话,思锦也能安心了。”

“哥……白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俊雅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躺在床上,面容尽毁的女子道。

“戈轻楼只是在打斗中受到了过大的刺激,随后又被打中头部,造成的长时间昏迷。你要做的只是保持她的身体机能,让她在如今无意识的情况下不至于缺少应有的养分。因为,如若要醒过来,这个并不是我们能预料到的。”

虽然想要开口再询问宛思锦,可是,现在这个样子,深知唐俊雅不可能回答他,便闭口不提此事,不过话题转向戈轻楼,却发现事情不妙。

“你,你开玩笑的吧,轻楼不会醒过来了吗?”

“不是不会醒过来,这些全靠造化了。如若你能做到对她不离不弃,兴许会有醒来的机会。”

唐白衣再次觉得世界一片黑暗,可是,最后却还是咬了咬牙道。

“就算是一辈子不会醒,只要轻楼还有呼吸,我就会一直照顾她下去。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子,坚信她会醒过来,那时候,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不会再让轻楼离开我一步。”

屋外,江秋忆端着药不知不觉眼泪又布满了双颊,最近似乎特别喜哭,擦了擦眼角,自嘲的笑了笑,白色纱布下的嘴角一直保持着微笑,心里不知是为了戈轻楼高兴还是羡慕这个幸福的女子,端着药进去后,笑道。

“男人就是如此,说那么多,还不如多做点事,白衣,把药喂轻楼喝了吧。我听说啊,昏迷的人是耳聪,说不定那,轻楼心里可应了你呢。”

“嫂……嫂子你在胡说些什么,在门外偷听人说话……可……可不是正人君子应做之事。”

“白衣你才是在胡说些什么呢,我本就一介女子,作何君子?”

唐白衣第一次被嬉笑的红了脸,只好接过药,放在床沿,把戈轻楼扶起喂下,以免再被调笑。而这个时候,唐俊雅却是七天来唯一一次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后,对着动作还带着僵硬的唐白衣道。

“明日我便与秋忆启程离开了,什么时候再回来也不知道。”

唐白衣没有回话,直到把戈轻楼的药喂完,才回身道。

“白公子和白夫人明日准备何时启程,白衣定要相送。”

不在一声不吭的离去,我已经很满足了。这是唐白衣心中最想说的话。唐俊雅会心的笑了,这次他是真正的看到了弟弟的成长,或许确实是他错了,一直把唐白衣当做孩子,但愿以后还有机会对他补偿。

话说夜山居,在得知宛思锦出现在武当山,而且声称自己便是杀害武当掌门的罪魁祸首之后,前来寻衅滋事者数不胜数,导致子虚阁不得不每日派众多弟子守在山门口,做好谈不拢就打的准备。

时间回到宛思锦出现的消息传入夜山居当夜,三位阁主不得不再次聚集在一起,商讨着宛思锦出现的真伪。

“晓岸,你和思锦师出同门,你说这思锦用‘炎上掌’杀害武当掌门的可能性有多高。”

相对而言,三人之中最为冷静的反倒是楠九天,他常年居住在外,又喜爱清雅的东西,性子自是淡然很多。对于之前上官凌云和影晓岸的震惊、焦躁不同,楠九天自觉其中蹊跷不免问起。而被这么一问,影晓岸沉思了起来,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急忙回答道。

“那‘炎上掌’不是天邙教寻常武学,是刻在禁地石洞里的秘学,当年师父给我们讲解过一些,曾经师傅说过只有掌门可以稍习其中一二,其余弟子决不可学那洞中武学不然就立即废除武功逐出师门。”

回忆至此,影晓岸低头,心中愧疚升起不过随即又咬了咬牙继续说道。

“当年宛师妹为我深入洞穴偷偷抄得秘籍,不过据说里面留的仅是残本,我也未曾顾及那么多,只知其中武学深奥晦涩,便没日没夜的钻研学习。炎上掌是其中的第一层武学,其中就分了五道力。因它没有可以用来调整内息的心法,所以天邙教历代教主都最多只习得第四道力便不再往下。据说这武学是门邪攻,极易走火入魔,天邙教教主学习也仅因江湖利益之争为自己赢得一些优势。而我也因为这本秘籍,在练到第三道力的时候就走火入魔,之后还是不肯就此放弃,在练就第四道力的时候也最终变得如此下场。而按照江湖传言武当掌门的死因和死法来看,这明明就已熟用第四道力甚至抵达第五道力的造地了。不过,那秘学的手抄本一直在我手中,宛师妹如若多抄了一份,也不可能练成至五道力,即使武学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