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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妖孽重现 (3)

“没有心法?那不是没人可以使用‘炎上掌’吗?武当掌门之死不就成了迷?”

上官凌云有些按捺不住,不免急问。影晓岸看了他和楠九天一眼后,继续道。

“心法自然有,不然我之后也不会急于求宛师妹相助了。”

“你是说……玉心……”

上官凌云小心翼翼的问道。见影晓岸微微点了点头,上官凌云只觉得整个人都一下子清明了许多。不过随之而来的有是新的疑惑。

“可是,世间只有传有玉心人之血炼制的玉心丸,那玉心丸充其量是个药物,和这心法秘籍有何关联。”

“这些说来话长,我也是后来整理师傅遗物的时候,无意之间在一本掉落的记事录中望见的。上面的字都已经模糊不清,也缺页少张的,我也就随意翻翻,可是却在一页中见得了不得了的消息。藏在天邙教里的秘学本有一本别派秘籍,此秘籍乃玉心宫门人所创。那里面并没有记在那本武功秘籍的全名,只是写了心经名为《玉心》以及创它的门派玉心宫一些小介。而之后不知为何其中缺了好几张,最后我只知道玉心宫惨遭灭门,直至至今江湖之中再无人敢提及玉心宫,为隐藏玉心宫的某些秘密,便编造玉心人和玉心丸的那些谎言,从而把秘籍隐藏起来。”

“那,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天邙教中藏匿的便是《玉心炎刑》的下半册——《炎刑》。而当年武林群起也并不是来秋江阁讨什么玉心丸,而是讨要心法《玉心》。”

“《玉心炎刑》的猜测很有可能成立。而当年攻击夜山居,是有人放出话来,说夜山居藏匿了《玉心》不假,不过似乎没有太多人注重这件事,反倒是更热衷于把夜山居给整个铲除,特别是那些武林前辈。似乎特别看不惯这独立独行的夜山居一般。”

这个时候,事情似乎意外的复杂了起来,楠九天在沉思很久之后终于开问道。

“如若说有人放出消息,那是谁放出的能一下聚集起那么多门派相信,甚至不惜正邪连手?如若只是想要铲除一个中立门派未免也有些说不过去。”

“谁放出的我并不知晓,当时的情况很混乱,可以说是各个门派一口咬定宛师妹私藏了《玉心》秘籍,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明了《玉心》和我天邙教中的秘籍的联系,不过那时众人都义愤填膺。不过,最令我奇怪的便是,那时我明明说明了玉心丸和《玉心》的误传和区分。而各派掌门似乎都不愿泄露前要夺取的是一本被误传多年的秘籍的秘密一般,硬是把这件事给隐藏了过去,不过我当时一心求秘籍,心中并未多想,现在想起来确实疑点众多。”

“烦死了烦死了,这些个陈年旧事居然还能给翻出来,真是吃饱了撑着。现在得出的结论就是武当掌门之死和思锦无关就是对了。谁有可能会弄到那种传说中的飘渺东西,还习成,再去杀人。而且思锦不是已经声明要众人交出《玉心炎刑》了吗,就说明根本没有弄到上半册心法,不然还大费周章干什么。”

“等下,我想起来了。”

就在上官凌云在不耐烦的时候,楠九天突然拍桌站起,不过喊完却又迟疑了起来,最后叹了口气道。

“我现在有一个猜测,当然,我是尽可能希望这些都是我多想。不过,你们是否记得,曾经的秋江阁阁主策岚说过,唐门老门主曾赠与过他一枚玉心丸。可是,既然玉心丸是假物,那策岚又从何而得。而且,当年思锦问策岚要过,最后被拒绝不说还被逐出夜山居。之后回来策岚却已经协同那所谓玉心丸消声灭迹。如若说这一切都不假,那很有可能策岚拿到的不是玉心丸,而就是《玉心》秘籍。他之所以不给思锦很有可能因为那记事录上所言,是必须被藏匿起来的秘籍,不可外泄。所以外界才会认定了《玉心》在夜山居,更甚至在思锦手中。因为如果按照她与策岚的关系,当年简直亲如兄妹。就在晓岸你来夜山居后,思锦很有可能想尽办法与策岚联系,最终要得《玉心》。可还未给你之前便被心急如焚的众门派袭击了夜山居。而这三年,思锦也可能确实装疯,实为修得武学,最终报仇。如若是按照思锦的性子,这种伤害都会以十倍还之。”

“可是,既然已练成那思锦还公然叫嚣要《玉心炎刑》作甚,不是骑驴找驴吗?”

上官提出他的疑问后,楠九天才吞吞吐吐说道。

“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地方,我怕,既然那本记实录中写明这秘籍是被隐藏起来的,那定然是个危险的东西,藏的也不会有那么轻松。或许还被分成了好几册分藏,如若是这样的话,我怕思锦已经……”

“走火入魔。”

同样低沉的说出这个词的便是影晓岸。现在他是比任何人都担忧宛思锦的,这令他回忆起了当年,他练功走火入魔,险先杀光了天邙教的高层弟子。可事后他却一无所知,那本秘籍确实有蛊惑人心的作用,现如今他在上官凌云的调养下,才逐渐清明。而思锦如若习得此武功,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现如今,夜山居的三位阁主是忧心忡忡。殊不知,窗外一名弟子鬼鬼祟祟,把他们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而后见他回房,在卷细长的纸张上写满了今夜三位阁主的对话,卷好后绑于信鸽腿上,放之远去。

夜深人静,如今夜山居附近是危险重重,可偏偏还是有人不惧风险,走于后山之中。那女子一身素雅衣服,踩在那埋葬夜山居弟子尸骨的山头却依旧平静异常,随后静静的坐在一块突起的突破上,抚摸着身下土地,笑道。

“你可曾寂寞。”

见到那笑容甜美的脸,同曾今未有过丝毫改变。而这个时候,山林的另一端,身着夜行衣的男子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女子一席白衣,更是衬托的如同一株白莲,男子摘下斗笠,却露出了那张被泪水湿润的脸——赵墨轩。

“小折,小折,三年了,是我第一次来看你,一定觉得很寂寞吧?再过些时日我定会过去陪你,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这身子,也拖不了多久,小折你莫急。以前啊,我问过小折喜欢举办怎样的婚宴,你说你喜爱简单素雅的,不想抢了艳丽新娘的风头。可为何,你等了一年却还是不愿多等我一月呢,我可是早在秋江阁布置好了喜宴,预备回来之日,作为一个艳丽的新娘来见你。可你却逃了,我是追不上你,我这身子是越来越差,三年里也受了不少苦头,不过,我宛思锦也本就不是个纯良的人,小折你再等等,等我把这里的事儿都办了,就去见你,那时候我们再办婚宴,不晚……不晚……”

语气是那样的柔和,那样的惹人怜惜,赵墨轩强忍着心中酸痛,紧握的拳也因为指甲嵌在肉里而留下了鲜血。赵墨轩紧咬牙关,强迫自己紧紧盯着眼前那个他寻找了三年的女子——宛思锦,心中纵然对自己嘶吼不可再让她离开自己眼前丝毫。可是身子却不听使唤,除了抑制不住的颤抖还是颤抖。这时,宛思锦却站起了身,淡淡的望了一眼自己躲藏的方向,赵墨轩挪不开眼。可最后,宛思锦依旧是带着那副甜美笑容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连前去赎罪的勇气……都没有。不过至少,赵墨轩确信他并没有识错人,那日武当他一路跟随,皇天不负有心人,三年后,他赵墨轩终是寻到了她。

时间回溯到四年前,那时的赵墨轩不知为何师叔要带他在这窑子里住上一月多,师叔只道是在等人。直到第三十七日,似乎师叔等的那人终于到了,他遣散了所有的人,为了避免被撞见,甚至命自己去拿酒水。就在赵墨轩拿着酒水急忙回去的时候,却发现一个穿着花哨衣裳的女子端做在墙沿上,当时就令赵墨轩急了眼,这种地方哪是一个女孩子该来的,而且还坐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啊!那位小姐,快下来,很危险的。”

“呐呐,你在和我说话吗?”

那小姑娘不但不听自己劝告,反而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对着赵墨轩挤眉弄眼。

“当然了,您快下来,那么高的地方,天那,您到底是怎么上去的啊。”

这时的赵墨轩完全不理解那女子是何来的镇定,正准备施展轻功前去搭救,却在下一刻,那小姑娘已经从高墙消失,呆愣间再看了看自己的托盘,里面的酒水已经被些许碎银子替代。当赵墨轩还在发呆之际,却被一股力道拉起了身,脱离了地面。回过神来早已待在师叔的房里,回头望着拉自己的人,是一个蒙面青年,举止文雅,气质脱俗。

“墨轩,你怎么……”

“哦~这位小兄是顾大侠的熟人吗?”

“正是在下师侄,多有失礼,望公子见谅。”

“客气了,顾大侠的师侄方才可做了件大好事啊。”

之后的话赵墨轩听的七七八八,并不了解其中含义,只知道在谈论一本叫做《玉心炎刑》的秘籍,似乎其中和武当也有些渊源。之后发生的事并不难理解,言语中,赵墨轩了解,《玉心炎行》是本邪功,原本秘籍是藏起决不可外泄的。可夜山居秋江阁的阁主宛思锦却不知何原因竟然以获得那门邪功一半武学,而秋江阁本身似乎就藏有半本心法,如若令宛思锦两样都拿在手,恐对武林不利。而自己碰巧相遇的那小姑娘却正是那妖女宛思锦。而在师叔和那位蒙面公子的口中,似乎打算把事情交托与自己。心中不免有些紧张,虽说为武林除害是赵墨轩从下的志愿,可是,如果对手是今日见到那小姑娘,赵墨轩不免迟疑了起来。

“我本打算潜伏在宛思锦身边之事从长计议,这次得到消息她手下的杀手集团的主干在这里有任务。我就猜测兴许能见得,之后再看准时机行事。可没想到顾大侠的师侄可节省了不少麻烦事。”

“公子此言何意?”

“这天下何人不知,‘夜山妖孽’宛思锦生性糜烂,喜爱窑子新进小倌,而见他撒下的这些碎银子,便知晓这宛思锦定是认错了师侄身份。如今天赐良机,如若顾大侠不介意,我立即在这窑子里打点好一切,让师侄潜——虎——穴。”

就在赵墨轩师叔迟疑了一会,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对于自己师侄的安危来说,似乎那本邪门秘籍更加重要,这一切都关乎整个江湖。就在那样的商议下,赵墨轩也彻底改变了他的道路。

可这一切都已成往事,从初识,赵墨轩便开始少量的在宛思锦的饭菜中下毒,此毒本就无色无味,药剂又少,即使身体不适,却也能因为宛思锦那糜烂的生活和饮酒过多给搪塞掉。可赵墨轩不知道何时开始,他已经在洒毒药的时候手都会抑制不住的颤抖,也忘记了何时开始,心中疼痛难挡,恨不得让自己千刀万剐。那一年之中面对着宛思锦,他有时真希望自己就是那低贱的窑子小倌该多好,才没有那么多所谓责任侠义,仅要守着的,只是那么一朵高高在上白莲。可什么都是早已注定,无法改变的。赵墨轩一直祈求,希望能够死于宛思锦之手,也就满足了。慢慢的,他的心,他的一切都放在了宛思锦的身上,什么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