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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4)

“上官,你只是不想救吧。”

上官说完,走出大概十几步,一直低着头的宛思锦却是突然说出那么一句话,上官凌云默默的站立一会,没有任何感情道。

“我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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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救吗?”

面对影晓岸的询问,宛思锦却是笑的很勉强,顿了顿,宛思锦拿起了桌子上的方子道。

“这药我让上官重新拟了一份给小折,让他去安排了。到时候,师兄先按时喝着。”

“还有救吗?”

影晓岸完全没有理宛思锦的嘱咐,依旧质问着。宛思锦低下了头。放下药房走到门口,背对着影晓岸淡淡道。

“师兄莫急,思锦既然能把你接到秋江阁,势必能够医好师兄。只要是思锦答应过师兄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关上门,宛思锦脸色却是阴沉的很,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也异常的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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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上官凌云早已离去,前往京都。而宛思锦却是也不再打理居中任何事物,不是往万花楼跑就是陪着影晓岸。这夜山居却是两阁都荒废了。清晨,柳折走进宛思锦的房间,打开窗户,让阳光直射进来,见宛思锦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笑道。

“小姐,子虚阁主回来了呢。”

宛思锦疲倦的望着神采奕奕的柳折,打着哈欠道。

“是吗?才半个月,九天就看不下去了吗?那么急着赶回来?”

“所以啊,小姐快换身衣裳吧,说不定,子虚阁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冲过来呢。”

“随他去,那小子和上官一个德行,只会让人心生厌倦。”

说完,宛思锦便准备继续睡下,可就在刚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只觉得脖颈凉飕飕的,睁开眼却是子虚阁主——楠九天那张温柔的让人觉得骨头都软掉的笑容。

“思锦这话说的还真让我伤感,我怎么就令你心生厌倦了呢?”

宛思锦淡淡的望着他,随后转过身,背对着这个总是行踪不定的男人,不耐烦道。

“你们除了从我这捞钱,还会干什么,你这米虫,什么都不干,净给老娘找不自在。”

“思锦这话说的还真让我不爽呢。我什么时候成米虫了?我可没上官那种喜欢到处游走的习惯,说米虫的话,人家别鹤楼的孤竹大人都没嫌弃我,你倒是直接。”

“那你索性嫁给那孤竹算了,也正好给我们居里节省了开销,还多了个大财主。”

“呵呵,思锦真是说笑了,明知道那孤竹可是喜欢妖艳的美人,要嫁,我看小折似乎更合适哦。”

说着,楠九天却是一把揽过无辜的柳折,开着暧昧的玩笑,柳折勉强的笑着试图推开楠九天而看起来却愈加意味不明。宛思锦虽然背对着他们,却也被那份令人不舒服的气场硬是逼的转过了头,冷冷的瞪着楠九天。而那不识趣的楠九天非但没有放手却是越靠越近。宛思锦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看着面色铁青的柳折以及丝毫没有想要收手的楠九天。猛的起身一记手刀毫不犹豫的朝着楠九天的咽喉砍去,带着强劲的内力如若被砍到却是必死无疑。楠九天随即推开了柳折往后一跃,算是躲过这一招。收回手刀,拉起摔倒在地的柳折后,理了理他被弄乱的头发笑道。

“小折小折,我饿了,帮我去准备些早点吧?”

“恩……”

惊魂未定的柳折呆呆的应了应之后却是立即跑出了屋子,此时屋内便只剩宛思锦以及楠九天两人,在柳折关上门的那一刻,楠九天温柔的笑容立即消失,随之是凝重严肃的神情。

“思锦,这半月你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

“在阁里吃喝玩乐,业余爱好研究草药医学。”

“别贫了行吗?你和上官都不让我省心吗?”

宛思锦默默的看了看楠九天,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为了那些事过来的,于是便不愿意与他多说。披上外衣,起身走到楠九天面前,抬头道。

“九天,我任性那么久了,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当她走到门前时,楠九天却淡淡道。

“别在给我们惹麻烦了。”

宛思锦停顿了一下,随后轻笑,推门离开。亭廊间,宛思锦低声细语。

“所以才说,我欠了你们太多……多到我永远也偿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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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楼中,玥秀静静的坐在窗台,木讷的望着窗外,突然一只灰白色的鸽子飞入,停歇在窗台上,玥秀懒散的从鸽子身上拿下信件,淡淡的望着纸上的内容手却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心里百感交集,放下纸张玥秀沉思着,可最后她还是立即起身,烧毁信件,前往了秋江阁。然而,万花楼之人靠近秋江阁却似乎一直被宛思锦禁止的,这是她宛思锦为保全万花楼和秋江阁的一道强行的命令。可如今,这玥秀却是丝毫不顾及那些,疯了一般的冲向了秋江阁。

“禀报阁主,万花楼老板玥秀求见。”

原本在影晓岸房内劝他服药的宛思锦却是一愣,完全没有任何预兆的求见,宛思锦不免皱了皱眉。命人退下后便把药放在了影晓岸床前的小桌上起身离开。朝着大堂走去,刚进入却是见到一反常态的玥秀,原本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却只剩下紧张与焦急,密布的细汗也能看出她路上到底有多着急。望着那样的玥秀,宛思锦静默了,却是不急着询问,停顿了一会,她故作调侃的走进了大厅。

“这是吹得哪门子风,这窑子老板不好好打理店,倒是开始往我这跑窜了。”

听得宛思锦的声音,玥秀却好似没有听出话语中暗藏的怒气一般,却是立即跑向前道。

“楼主,大事不好。”

宛思锦狠狠的瞪了玥秀一眼,才使得她顿悟自己如今身处何方。

“玥秀老板,今日寻我可是为了上月赊欠的那些个银子?我不早说过我自会派人送去,你又何须亲自上门讨要。”

玥秀听着,仅是早已意会,随后梨花带雨道。

“阁主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会为了那么些银子和你计较,阁主可不知,近日阁主好些日子不来,我们这万花楼都靠着阁主仰仗,却是在您不在之日有一些不知好歹的男人闹事,虽然不大,可却是把我那些姑娘都吓怕了。以后这生意可还怎么做啊。”

“哦~~还有此等事,什么样子的男人敢在我宛思锦的地方闹事,玥秀你先回去,店还给我好好打理,拖住那些暴徒,过几个时辰我这阁里事物安排好自会去给你讨回公道。”

“谢阁主替我们出头,定要让他们吃些苦头不可。”

“恩,来人,给我护送玥秀姑娘回去。”

“是,阁主。”

一个时辰后,宛思锦面无表情的坐在了万花楼内,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玥秀,却是一句话也没说,静默的可怕。最后,玥秀还是开口道。

“阁主,是玥秀逾越了规矩,不过,唐门来的消……”

“我让你开口了吗?”

被宛思锦忽然打断接下去的话语,玥秀一愣,微微抬起头望着平日里那个总是嬉皮笑脸的秋江阁阁主,才发现,总是围绕在她那张脸上的嬉笑却是全然消失,剩下的却只有如同对待敌人冰雕一般的脸。宛思锦端起桌上的香茶,嗅了嗅却是没喝。最后起身,站在了玥秀面前,抬起手,狠狠的在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甩了一巴掌。由于那巴掌运了些内劲,使得毫无防备的玥秀整个人摊到在地,一阵晕眩,美丽的脸孔也肿胀了起来。待稍稍清醒后却见宛思锦坐回了原先的位置,喝起了香茶,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在玥秀重新跪好后,宛思锦摇晃着手中的茶杯,轻声开口道。

“玥秀你如果想死,提前和我吱一声,我亲自送你上路,可如若你想害死整个万花楼和秋江阁,那别怪我心狠手辣,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玥秀低下了头,她知道宛思锦指的是什么。万花楼作为暗部,如若明了的和秋江阁有任何来往,万一被别有用心的门派探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会造成江湖中敌对夜山居的一个借口。谁都清楚,在中立门派为了维护那种事不关己的平静时暗中倒地做了多少残酷血腥的事,为了抵抗不被任何派门侵蚀,所参与的暗斗又有多惨烈。这全由暗部完成,如若这万花楼被发现,被江湖追杀,为保全夜山居,宛思锦绝不会支持是定然的。这次自己果真鲁莽了。见玥秀不说话,宛思锦把茶杯放在一边道。

“唐门那边消息怎样?是否还藏有玉心丸。”

“禀报阁主,探子来报,唐门确是还藏有玉心丸,可是……那早已作为唐门密报藏起,除了唐门门主所处地点无人知晓。可自从前任唐门门主仙逝以及唐门大公子离奇失踪后玉心丸所藏地点便成为了一个谜。”

“只有这些?”

“……还有,派往的三名探子,全部失踪。”

宛思锦起身,站在了窗前,窗户没有打开,确是不知道她在望着些什么,只是死死地看着窗户,随后幽幽道。

“呵……难道我万花楼还真是养了一帮废物吗?”

玥秀有些微微的颤抖,她只知道今日宛思锦的脾气似乎格外的差,那样的她什么都干得出。在宛思锦走过她的身边时突然停顿了下来,弯下腰,在玥秀耳边轻声道。

“如若哪天你再违背我的命令,无论怎样,我都会把你千刀万剐。还有,你所报的那些消息,可不是什么需要用到密探的秘密吧,难道你们真的除了杀人便无半点用处了吗?玥秀你懂我的意思。”

宛思锦拍了拍玥秀的肩,便独自离开。在门关上的一刻,玥秀默默地望着桌子上的茶杯。宛思锦站在门外,抬起手,竟然有细微的纸张燃烧的灰烬,皱了皱眉,却是什么都没说,心中自觉玥秀有什么事瞒着她却找不出任何动机。叹了口气,宛思锦正想返回居里,却被玥秀喊住,看着突然打开门的玥秀,不知为何宛思锦总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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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夜山居,宛思锦却再次一副嬉笑的表情的走进了楠九天的子虚阁。难得回来一趟的楠九天正在画着什么图,见到宛思锦却是被她笑的浑身发毛。可即使是这样,面对一反常态的宛思锦,楠九天还是尽量保持自己那种温柔到让人融化的笑容,淡然道。

“思锦,有什么事?”

“九天知晓唐门秘药玉心丸的吧。”

“恩,是又如何。”

“那九天是否知晓如今还有存活着的玉心人。”

楠九天放下了手中的画笔,抬手研磨道。

“那又与我何干?”

“我呢,想去寻那玉心人后裔。九天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为了那个男人就算有人说帝王肉能起死回生,如若在他忽然身亡,你也定然会毫不犹豫的做出弑君之事的吧。”

“可怎么办呢,即使曾经策岚都说那些传闻是真的可我还是根本不信啊,不过我影师兄信,如若能让他欢喜,那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也定要给他寻来。”

无奈的表情神态,让楠九天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静静的望着面前这个有些不可理喻的女人道。

“是想送他最后一程,让他没有遗憾吗?”

宛思锦猛的抬头望着楠九天,嗤笑道。

“九天嘴里真是吐不出好话,我影师兄啊,定会好好活着的。”

“恩,随你。”

并没有打算再接下宛思锦的话,楠九天又抬起画笔开始他的创作,宛思锦笑了笑便起身离开了。楠九天知道,她这次来只不过是交代他近日好好管理夜山居以及她那无比执着的影晓岸影师兄。为了那个男人她要去寻找她从来不相信的传闻之人,而他也并没说错,明知那些东西都是些鬼话,所以那样的内伤便根本无药可治,可是为了能让影晓岸死的安然却还是义无反顾。

“那样的傻女人,真的……很神奇。”

说着那样的话,楠九天望着自己面前的画作,一名笑的眼如弯月的女子,眼睛清澈美丽的不可直视,楠九天呆呆的望着画纸轻声道。

“或许,有些时候,我们和思锦一样的傻。”

望着屋内替自己收拾细软的柳折,宛思锦第一次笑的柔和,轻轻的哼着柳折经常唱给自己听的小曲,那完全变调的小曲哼的柳折紧皱着眉头回身埋怨道。

“我都教了一年多了,小姐真的是一个完全没有乐律感的人呢。”

“哈哈,小折还真是直接呢,我可是怪伤心的。”

柳折没有接下去她的调侃,把东西交到宛思锦手里后轻声道。

“不能带我去吗?”

虽然知道完全没有可能,因为除了那次天邙教,宛思锦从未准许过柳折踏出秋江阁一步。拿过轻便的行礼,宛思锦第一次认真的看着柳折,心里却是有着千言万语无法诉说。下意识的抬起手摸着柳折的脸,最后确实一惊,收回手的时候已经瞬间逃离了屋内。怪只怪她,如今还没有资格说出那些千言万语,默默的,丢下身后那个陪她度过了最轻松愉快的一年的男孩,静静的走向了影晓岸的住处。而宛思锦却没有想到,这次的别离,真的很久。

靠在门框上,望着屋内冷若冰霜的影晓岸,宛思锦笑的好似那次他答应她,会与她相伴一生。

“师兄,我说过,只要你想要的,我会竭尽全力替你办到。”

“什么意思?”

“一个月,等我回来。”

随后,抛下一脸疑惑的影晓岸,宛思锦转身离开。影晓岸脸上温文尔雅的笑容全然消逝,剩下的只有戏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