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二年落户河西宁和的香格里拉酒店是新风路地标性建筑物,楼不高,三十多层,外形抢眼,别具一格,论名气不如前身是省招待宾馆的新城宾馆,论奢华不如河西最大的煤炭集团泰伊集团投资的河西大饭店,与鼎盛集团旗下的帝豪大酒店在伯仲之间,但是,欧阳思青喜欢香格里拉总统套房的装饰风格,她第一次带男人开房,选择了这里。
总统套房占据了三十二楼小半个楼层,大小两个会议室,餐厅,酒吧,娱乐室,一应俱全,配备各类专业服务人员二十二名,在这儿睡一晚是很享受,只是一个晚上需要三万人民币,绝对是升斗小民咋舌的天文数字。
开房,刷卡,付押金,欧阳思青一手包揽,大美人的热情直接导致前台几个漂亮服务小姐错以为肖冰是泡上富家女的小白脸,心里鄙夷,肖冰这雏第一回开房,没啥经验,只好瞧欧阳思青忙前忙后,偶尔有人多看他一眼,便是一阵不自在,要是某个老战友突然出现,这厮多半会生出跑路的心思。
干啥事都有个循序渐进熟能生巧的过程,泡妞也不例外,肖冰很青涩,相当青涩,二十二岁了只拉过女人手,亲过女人嘴,揽揽小蛮腰,男女之间那点事对于到处拈花惹草的高手来说是轻车熟路,怎么玩前戏,怎么耍花样,手到拈来,对于此时的肖冰,倒像是赶鸭子上架,为难的很。
肖冰就这么浑浑噩噩被欧阳思青拉入电梯,再接着,几个漂亮服务员将两人迎进总统套房,几分钟路程,肖冰额头见汗,跑五公里山地越野也没这么费劲,当站在与豪华卧室相连的大客厅中时,肖冰将处男风范发挥至极限,竟不知下一步该干什么,呆呆望着欧阳思青,大尤物被他这呆样逗乐了。
“傻样儿,我去洗澡,你继续发呆。”欧阳思青踢掉高跟鞋,踮起脚尖吻了肖冰,朝浴室跑去,留下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下一刻要发生什么,会出现什么情景,香艳,旋绮,肖冰脑海中闪过几个词。
不过,没吃过猪肉,总看猪跑,肖冰初中时,因为好奇心的驱使,看了几回日美“生理教育片”,被几个有经验的同学谆谆教导后,什么体位是老汉推车,什么体位是老树盘根,他分得清,那些画面相当生猛,男女主角也很生猛,四五十分钟的片子,就俩人上下翻腾,不厌其烦,肖冰看过几次便腻味了,参军后再没“复习”过,乃至张倩要把身子给他那一刻,他选择了临阵脱逃。
今晚难道要用模糊记忆中从未尝试过的手段去征服河西头一号大尤物?肖冰很为难地挠头,觉得忒不靠谱,点了根烟,边抽烟边踏着柔软地毯踱步,心乱如麻,奔雷虎耀阳的事抛之脑后,因为他面临更棘手的事,破处!
不是破欧阳思青的处,是破他自己的处。
一支烟刚好抽完,浴室的门传出轻微响动,临危不乱生死不惧的肖冰慌手慌脚拧灭烟头,心都替到了嗓子眼,忙将窗帘拉开道缝,背朝浴室的方位,假装欣赏夜景,很快,客厅里多个刚出浴的尤物,美的炫目。
欧阳思青用白色浴巾紧裹妖娆身躯,火辣曲线无可挑剔,黄色卷发随意披下,好一幅香艳的美人画卷,可惜,肖冰仍旧欣赏没啥看点的夜景,随着轻微脚步声接近,他的喉头耸动,莫名紧张。
“不敢看我?”柔媚且充满诱惑力的声音钻进肖冰耳朵,他感到柔软躯体从后边贴上,两团凸起的柔软挤压后背,像有巨大压力压死胸口,呼吸变得沉重,同时清楚感觉到欧阳思青的体温,一股最原始的欲望瞬间升腾,几要破胸而出。
换个男人恐怕早变成色中饿鬼,如狼似虎般凶猛了,而肖冰没有转身,欧阳思青体谅自己的男人是个雏,俏皮一笑,主动出击,双臂缠紧肖冰蜂腰,纤纤玉手伸进肖冰,慢慢向上游走,滑过锤炼十几年的刚劲肌肉,温柔抚摸一条条凸起的伤疤。
这才是男人的身躯!
欧阳思青赞叹,更加贴紧怀里最完美的男人身躯,身子泛起燥热感,精致妖冶的面庞浮现瑰丽嫣红,她动情了,变态的克制力崩溃,压抑多年的****如火山喷涌,一发不可收拾,她拥着肖冰倒在窗边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肖冰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了你。”欧阳思青呢喃,本想矜持一点,装的被动一点,可到了这节骨眼,无法控制自己的****,男人在床上可以尽情的疯,女人同样可以,****泛滥的大美人又再替自己辩解。
肖冰脑子里一片空白,任由欧阳思青翻身骑着他,用弹性惊人的大腿夹紧他,疯狂吻他,他仰靠沙发,被动应对,疾风骤雨狂吻一番,这厮终于摆出爷们的姿态,动手了,两只擅长玩枪玩刀的手揉捏欧阳思青可爱的脚丫,然后向弧线绝美的小腿划去。
“终于敢动手了。”欧阳思青撩起散乱秀发,风情万种,右手缓缓滑向肖冰下身,既然主动了,那就彻底点。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一件件衣服飞落地面,最后飘落的是白色浴巾,肖冰目光掠过压在身上水灵灵的娇躯,终于明白何谓上帝造物的美,亲密接触,时间推移,欧阳思青全身力气随着高亢呼声发泄,软软瘫在肖冰怀里,这是她第一次真正享受到做女人的快乐。
原来高潮的感觉这么美。
爱,让人不知疲惫,做爱,让男人不知疲惫,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纵欲思想祸害男人不浅,初尝美妙滋味的肖冰缓了五分钟,再次蠢蠢欲动,欧阳思青没力气主动出击,翻过身趴在沙发上,一副任君采撷的妖媚姿态。
肖冰这个笨蛋玩起了最诱惑雄性牲口们的经典动作,老汉推车,他自我摸索能力极强,摸着点门道,动作趋于圆熟,渐入佳境,欧阳思青清心寡欲好几年,久逢甘露,哪消受的了,呻吟声再起。
此时肖冰已经完全褪去青涩,不像初尝禁果时缩手缩脚,一路高歌猛进,在床第间征服女人永远是男人最大的享受,尤其是征服河西头一号大尤物,欧阳思青,或许这时候有人压在自家黄脸婆身上,幻想欧阳思青的娇躯,或许几家五星级酒店的私密房间里惦记欧阳思青的富豪名流正对着花重金招来的扬州瘦马挑肥拣瘦,恨河西怎么只有一个欧阳思青,无论有多少个或许,多少种可能,现在,欧阳思青只属于肖冰。
欧阳思青微睁美眸望向不停冲刺的雄健身躯,媚眼如丝,不再想与自己紧密结合的男人飞黄腾达后有多少女人,是不是在乎自己不是,她相信肖冰,相信自己的眼光,水乳交融之后,这男人心中会空出一个位置,永远留给她。
梅开二度,肖冰紧紧拥着欧阳思青躺倒,学着襁褓中的婴儿,好奇抚弄欧阳思青饱满双峰,作为一个刚刚破处的男人,对女人身体的好奇程度远高于采花老手,再者,一丝不挂的欧阳思青是任何正常男人无法抗拒的。
实际上,包裹严实的欧阳大美人,照旧是河西老爷们垂涎的对象,真正美女之所以美,与衣服薄厚、款式、程度关系不大,这些只起点缀衬托的作用,没了叶子的玫瑰仍可以用美来形容,叶子再多的狗尾巴草,没谁觉得它漂亮。
一番折腾,欧阳思青确实累了,靠着温暖宽厚的胸膛,很快睡着,嘴角还残留一丝颇为满足的笑意,如愿以偿,睡的也踏实。躺了一会儿,肖冰翻身起来,穿上被欧阳思青亲手扯掉的,回味起大美人初时的疯狂和妖媚,不禁笑了,女人在床第间的如狼似虎,大抵是那模样吧。
“这是属于我的第一个女人我绝不让她后悔,失望。”肖冰暗暗发誓,弯下腰,轻轻抱起欧阳思青,向卧室走去,男人没个好东西,女人常说的一句话,这世上太多风流男人推倒垂涎已久的猎物后,由先前的信誓旦旦变成寡情薄意,很少给自己套一个枷锁,背负一个责任。
其实八零后这代人有很多保留了中国人的传统思想,肖冰骨子里也烙着这个印痕,当进入欧阳思青身体那一瞬间,便背负了一份责任,她已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只要他还有口气在,就不会让她受气、挨饿,哪怕有一天他穷困潦倒,没钱没势,他也会挺身而出,为能和自己相濡以沫的女人遮风挡雨。
这是男人的责任!
共和国军队熏陶肖冰近六年,什么是责任感他懂,褪去那身呢子军装,他不用再为共和国流血拼命,但他要为最亲近的人着想,为他们奋斗,将欧阳思青轻放在床上,盖好羽绒被,他点了支烟,深深望了眼比童话故事里睡美人更美的女人,转过身走向阳台,从华贵窗帘的缝隙,眺望深邃夜空。
等欧阳思青醒来,时间悄然逝去两个多钟头,左右瞧了瞧,才发觉自己躺在卧室的大床上,亮着两盏壁灯的卧室静悄悄,空荡荡,只剩下孤零零的她,没来由的害怕,没来由的失落,在河西权贵圈子里杀伐决断游刃有余的女强人流露出柔弱女人才有的无助和恐慌,十一年前,在招待宾馆被那个老头子玷污后,她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无助、恐惧、仇恨折磨着她,那一晚是她这辈子的梦魇,每次从十六岁的噩梦中惊醒,恐惧总会袭上心头,当发现值得依靠的男人不在身边,她惊慌失措了。
欧阳思青掀起被子,不顾春光乍泄,赤着白嫩嫩的可爱脚丫去找肖冰,奔出卧室,在偌大的总统套房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令她堕落成花痴的身影,返回卧室,她筋疲力尽靠着房门,如同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委屈的想哭,蓦然发现那人就在卧室阳台的角落里默默抽烟。
“你为什么不搂着我睡,为什么呆在这里,为什么看我醒来不说话?”欧阳思青投进温暖胸膛,近乎不可理喻地大声质问,双手狠狠掐着肖冰腰间的软肉,早在眼眶打转的泪珠终于滚落,划出两道令男人心痛的泪痕,坚强十几年的女人头一回伏在男人怀里抽泣,她仰起脸深情凝望肖冰,柔声道:“肖冰,别怪我蛮横,刚醒来看不到你,我真的很害怕,怕你扔下我不管,怕你那种wannong了人家身子就跑路的负心汉。”
欧阳思青忘了拥有的财富权势,忘了十多年明争暗斗熏陶出的心机手段,面对肖冰,她完全把自己当成等人爱等人怜惜的柔弱女人,肖冰轻轻抚摸略带惶恐和凄楚的绝美面庞,心尖隐隐作痛,卸下厚重伪装的女强人让他心酸,摇摇头,温柔道:“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女人,不论穷富,我对你负责到底,只要你还跟着我,把我当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