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读物人与环境知识丛书:绿色未来与新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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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鸟儿不惊的地方》

作者:[俄]米·普里什文

译者:吴嘉佑等

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

米·普里什文像

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普里什文(1873~1954),前苏联诗人、作家。他怀有强烈的对自然的关爱之情,他的创作不仅拓宽了俄罗斯现代散文的主题范围,而且为其奠定了一种原初意义上的风貌。

普里什文的主要作品有:随笔《鸟儿不惊的地方》、《跟随神奇的小圆面包》、《别列捷伊之泉》、《在隐没之城的墙边》、《大自然的日历》、《黑阿拉伯人》、《仙鹤的故乡》;长篇小说《恶老头的锁链》;中篇小说《人参》等。

《鸟儿不惊的地方》是普里什文的成名之作。

作者从人类学、社会学、民族学的角度,以富有俄罗斯民间文学特色的语言,细致生动地描绘了自己在实地考察中所接触的北方地区的自然地貌和人文景观,描述了尚未被现代文明冲击的人们的淳朴生活以及质朴自然的民俗风情,经过作者的悉心处理,书中融合了历史深处凝重而从容的思考,耐人寻味。

面对清新怡人、宁静舒心的境地——“鸟儿不惊的地方”,作者流露出希望自己能够与大自然浑然一体的愿望,甚至发出了“与朴实的人们相处,心情也轻松了很多”的慨叹。作者对大自然的一往情深在其丰富的生物学知识的熏染下,体现出“亲人般的关注”。本书将对人、对自然、对万物的爱化为于诗意、哲理为有机统一的唯美画卷,令人赏心悦目。

全书脉络清晰,语言亲切,感情真挚,让读者在对大自然的无尽向往中,反思周遭的环境以及自身对环境造成的污染,引导人们热爱自然,关注自然。

《鸟儿不惊的地方》是再现北方原生态生活和文化的第一部艺术品。作者通过“原生态”式的描写,对自然的生活给予了丰富的情感,同时与人们当今的生活状况做了对比,可以触发人们的环保意识。

作者通过现在很少有“鸟儿不会受惊扰”的地方的提示,点出了人类对环境的影响和对自然界的改变,发人深省。

众所周知,柏林是一个被铁路环绕的城市。在德国首都,市民出行都离不开火车,从车窗里可以观赏到都市里的生活。我记得,当时使我很惊讶的是,在居所和厂房之间到处可以见到小小的亭子。在这些小亭子之间,有一片半间房子面积大的土地,周围竖着篱笆,一些拿着铁锹的人在地里刨着什么。在高大的建筑石墙和正冒着烟雾的烟囱之间,看见这些拿着铁锹的人们岂不叫人感到奇怪?我就很好奇,想弄清楚这究竟意味着什么。还记得与我同车厢的一位先生对着这些庄稼人鄙夷地笑了笑,就像大人讥笑小孩似的。他告诉我一些他们的情况:在首都的房屋之间,总有一些没有建造房屋或铺上沥青和石头的小块土地,于是,几乎每个柏林的工人都禁不住想要租用一块这样的小土地,在上面先建造一个小亭子,然后利用星期天在亭子周围种上土豆。他们之所以这样做,并非出于利益的考虑,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土地当然不会收获太多的蔬菜。但是这就是工人的“别墅”。秋天,土豆成熟的时候,工人们在自己的园子里举行土豆节宴会,而且宴会无一例外的总是以火炬游行告终。

这些德国的别墅主人就以这种方式给自己的心灵寻找慰藉。别墅的意义,就在于可以恢复在城市里因过度劳累而失去的体力,并与大自然进行直接的沟通。与大自然的交流把人引入了奇思妙想之中。与这些夏天拥挤在城市郊区、别墅里的工薪阶层的人们相处,我们的心情顿觉轻松了一些。现在读者会明白我为什么要安排这样两个月的自由时间了,因为我要为自己的心灵找一个地方。在那里,我将对我周围的自然世界没有任何疑问;在那里,人类,这个大自然的最危险的敌人,可以对城市一无所知,却能够与大自然浑然一体。

在哪里能找到一个鸟儿不受惊扰的地方呢?当然是在北方,在阿尔汉格尔斯克或奥洛涅茨省,这是一个离彼得堡最近、又没有接触到城市文明的地方。与其说要在“旅行”这个词的完全意义上使用自己的时间,亦即使自己的足迹遍布这个广阔的空间。我觉得,还不如在这儿找一个具有典型性的小角落住下来,研究这个小角落,这样会比旅行更易于得出有关当地情况的准确结论。

绿树环抱的别墅

从经验上来说,我知道,现在在我们国家已经很少有这样一个地方:在那里鸟儿不会受惊扰。于是,我从科学院和省长那里办理了免检证,我要前往各地搜集民族学材料。在记录神话、壮士歌、民歌、哀歌的时候,我确实有机会做一些有益的事情。同时,在从事这些美好而又极为有趣的活动时,我可以有很长一段时间在精神上得到休息。我把感兴趣的东西都拍成照片,并带着这些资料,回到彼得堡,我决定尝试撰写短篇系列特写,哪怕它充当不了这个地区的全部风景,也能在某些方面成为这个地区风景画的补充。

在《鸟儿不惊的地方》一书中,普里什文在强调“革命”、“生产”、“征服自然”的语境下,走的是独特的“第三条路”,他认为文学应该像自然那样是“中性”的。

——中国当代文学家刘文飞

《鸟儿不惊的地方》是培养我成人的书籍之一。

——前苏联作家法捷耶夫

大自然对于悉心洞察它并歌颂它的人,如果能生感激之情的话,那么,这番情意首先应该归于普里什文。

——前苏联作家康·巴乌斯托夫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