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青少年素质养成必读故事:让青少年学会孝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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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理解父母表现在细节中(1)

陪聊

母亲喜欢和我聊天,她从乡下老家来,家乡的新鲜事稀奇事,她都说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我给她聊聊城里的怪事趣事,她也很喜欢听。

但我没有多少时间陪母亲聊天,因为一家人的生活担子全压在我一个人身上,吃饭穿衣要钱,孩子上学要钱,母亲身体不好,看病吃药要钱……我的工资不够用,只好把业余时间用上,干第二职业。

我的第二职业是陪聊。在我居住的城市里,这是一门新兴的职业。

那天我去职介所,职介所的工作人员对我说,有一个阿婆,单身一人住,生活得很孤单很无聊,想找个人晚上陪她聊聊天。按小时计费,每小时10元,工价不错,只是阿婆对人很挑剔的,以前介绍过几个,没干几天就被她辞了,现在正缺人。

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份工作:跟一个素不相识又对人很挑剔的老太婆聊天,能有什么好滋味?不过看在钱的份上,我还是去了。

还好,阿婆对我印象不错,她喜欢的话题我能聊,我说的东西她也喜欢听。第一天晚上去,她让我一直陪她聊到了深夜。我一个晚上挣了五十块钱。

回到家里,母亲还没有睡,她一个人坐在厅里等我回来,一副孤苦伶仃的模样。我坐到母亲的身边,想陪她说几句话,刚坐下就被她催走了:“锅里热着饭,快吃一点睡觉吧!明天一早还要上班。”

此后,我每天晚上都去陪阿婆聊天,母亲也总是要等到我回来才睡。

阿婆是个很有钱的人,她的家很气派富贵,家里还雇了保姆。她给我付工钱也很大方,一般情况下,她11点钟就要准备睡觉,我陪她聊的时间只有四个小时,但她每次都是给我一张五十元的大票,并说:“不用找,明天再来。”

职介所的人跟我说过,阿婆当天给陪聊者结清工钱,如果她没有说下次什么时候再来,那实际上就是把你辞退了。

这样的日子大约持续了三周,她家里除了保姆和我之外,从不见有外人来过。后来有一天晚上,来了一个青年人,那青年人是开着轿车来的,保姆去开门,把他领进来。他进了客厅,开口叫她:“娘。”给了她一沓票子,在厅里坐了几分钟,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我很奇怪,因为我从来没有听阿婆说起她有个儿子,还一直以为她是个孤寡老人呢。我问阿婆:“他是你儿子吗?”阿婆说是。“他家离这里很远吗?”阿婆说:“不远,就在本市,本区。”我越发地奇怪了:“离你这么近,又有车,怎么……”

“你是说,怎么不来看我,陪我说话?”阿婆的脸上掠过一片阴云,“因为他太有钱了,他的一个钟头值一百块钱。”

那天从阿婆家里出来,一股冷风扑面而来,让我一连打了几个寒战!原来我总以为,我的母亲是天底下最可怜的母亲,他的儿子没有钱,所以连和她聊聊天的时间也没有,想不到还有另外的一个母亲,他的儿子因为有了太多的钱,也没有时间坐下来陪她聊天。

女儿的爱

有一对父女,“文化大革命”期间,父亲是被批成是“反革命分子”,女儿是小学三年级学生。有一天,学校里召开阶级斗争批斗大会,父亲被同学们揪进会场。班长命令他站在条凳上,低头弯腰,双臂向后伸直,更绝的是,点名让他的女儿上台发言。女儿慢慢地走向讲台,眼里含着泪背了段毛主席语录,然后便是沉默。

班长无法忍受这种长时间的沉默,带领同学们一遍遍地高呼:“打倒反革命分子林之清!”然后不断地催促女儿彻底揭发林之清的反革命罪行。女儿被退无奈,终于,一步一步地向父亲走去。同学们屏声静气等待一场更加刺激的“好戏”,有的人甚至激动地站了起来。只见女儿走近父亲,踮起脚尖,把父亲脖子上挂的反革命木牌正了正,并顺手在他父亲的下巴上迅速地摸了一把。因为,他父亲是个讲究仪表的人,他的习惯就是抚摸自己的下巴。

那一场批斗对父亲来说既是一种痛苦,也是一种幸福。从此,面对无论怎样的残酷灾难,父亲总能平静地接受。“文化天革命”结束后,有人问他是什么力量支撑他熬过了那段时光,他回答:是女儿的爱。

爱的位置

老教授给他的学生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有个国王有三个儿子,他很疼爱他们,但不知该传位给谁。最后,他让三个儿子回答如何表达对父亲的爱。大儿子说:“我要把父王的功德制成帽子,让全国的百姓天天把您供在头上。”二儿子说:“我要把父王的功德制成鞋子,让普天下的百姓都知道是您支撑他们。”三儿子说:“我只想把您当做一位平凡的父亲,永远放在我的心里。”最后,国王把位传给了三儿子。

教授讲完,问道:“记得父母生日的同学请举手。”举手者寥寥无几。

“寒假里给父母亲洗过脚的同学请举手。”这是他放寒假前布置的作业。没有做到的同学扣德育分。

一百多双手齐刷刷地举了起来。只有坐最后的一位同学没举手。教授问是何故。该同学哑口无言。

“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我很想给父母亲洗一次脚,可是……”

“可是什么,不要给自己找借口!”教授严厉地说。

“我的父母在一次车祸中失去了双腿。我只能给他们洗头。”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教室里静得能听到心跳声。

重拨的电话

有一帮朋友在一起聊天,有一个人说:“我在外面时间这么长,我要给爸爸妈妈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一声。”然后,他拨了一遍号码,停了一下挂断,又拨了一遍号码,拿着听筒等着,接着跟他父母说话。

他的朋友们很奇怪,问:“拨第一遍占线啊?”他说:“没有。”朋友问:“那为什么要拨两遍呢?”

这个人淡淡地说:“我爸爸妈妈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他们只要听见电话就觉得是我的,每次都是不顾一切往前冲,恨不得扑在电话机上。我妈因为这样就经常被桌子腿绊了。后来我就跟他们说好,我会经常打电话,但前提是你们一定不要跑,我第一次拨通电话就响两三声,然后挂上,你们慢慢走到电话机边等着,过一会儿我一定还会打过来的。”

为父亲开车门

父亲是三天前的一个下午来的,当时无人在家,他搁下背兜蹲在门口抽叶子烟。傍晚,楼上的张婆告诉我,她下楼撞见父亲,以为是盲流,呵斥他走开,父亲惶惶不安:“这是我儿的家呢!”我向父亲求证此事时,父亲正在厨房择菜。他像犯了错的孩子,局促地站起来,搓着双手,目光游移,嗫嚅着说:“下次,我一定穿周正一点。”我本是怕父亲心灵受到创伤,欲安慰他一番的,岂料他不但没有半点委屈和愤慨,反而以为自己丢了我的丑而深感惭愧。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

家里不宽敞,我们把父亲和儿子安排在一间屋里。父亲进屋不久,我就听见巴掌落在脸上的声音,开门一看,见儿子正大吵大闹:“你脏,你脏,不准你亲我,滚出去!”父亲不知所措地捂着脸。“他是你爷爷,我是他养大的,你知道吗?”我对儿子动了武。听到儿子的哭声,妻子一把把他抱过去,对我怒目而视。父亲垂着手,呆呆地站在一旁,又像犯错一般。夜已很深,隔壁的我还听见父亲辗转反侧的声音。

次日早晨,妻用不友善的腔调对父亲交代:“茶几上有好烟,有烟缸,别抽叶子烟,别乱抖烟灰。别动音响,别动气灶,别动冰箱,别动电视……”父亲谦恭地说:“叫我动,我也动不来的。”

下午下了一场小雨,下班回来不见父亲,妻子顿时火冒三丈,对我大发脾气。我和她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正斗至酣处,门铃响了,父亲站在门口——湿漉漉的头发搭在皱纹堆砌的额头,松树皮一样的手提着一个塑料袋。他鞋也没脱就进了屋。妻子“哼”了一声,又进了卧室。我说:“爸爸,吃饭吧!”父亲说:“吃吧,吃吧,我孙儿呢?”孩子被妻子送到岳母家去了,若父亲知道内情一定会伤心,我只得对他撒了一个谎。

父亲盯着我看了一阵儿,若有所悟,默默地离开饭桌,打开身边的袋子,拿出两袋核桃粉、两瓶蜂糖、一袋健脾糕。父亲说:“我去买东西了,不会买,也不知你们缺啥,就琢磨着买了这些。”父亲顿了顿又说:“你有胃病,蜂糖治胃病,你记着,一早一晚都要喝一勺;她是用脑的人,核桃粉补脑;孙儿胃口不好,瘦,就给他买了健脾糕,吃了开胃。”父亲最后从贴身衣兜里拿出一个塑料袋,说:“这五千块钱是我卖鸡卖猪攒的,都攒三年了。我留着用处不大,你拖家带口的用得着,拿着。我明天要回去了,你有空就回来,看看你妈的坟、你爷的坟。没空回来,爸也不怪你,你们忙,单位纪律严呢!”说完父亲笑了一笑,摸出叶子烟,正要点,可能想起了妻的交代,又揣了回去。我给父亲卷了支烟,也给自己卷了一支。我俩面对面坐着,烟雾缭绕,都不说话。

父亲执意要走,他说他惦念屋边的塘,惦念塘边的田。怎么留也不行,我决定叫辆出租车送他回去。富康车开到父亲身边,但一生都没有坐过小车的父亲却不知怎么打开车门。他的手在车门上东摸西摸,一脸尴尬。我上前一步,弯下腰来,打开车门,服侍父亲坐进车,再为他关上车门。父亲伸出头来,一脸的幸福,他在为儿子的举止而激动啊。他说:“儿啊,爸算是村里最有福气的人了。”说完,抬手抹着眼圈,憨憨地笑着。

活在世上,活在城里,活在官场,我在许多人面前弯过腰,为许多人开过车门,但从没有为父亲弯腰开过车门。我为别人开车门的时候,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毕恭毕敬,表里如一。父亲是农民,我是干部,父亲是庄稼人,我是城里人,父亲这辈子已无法超越我的高度,但我有今天全仰仗父亲的奠基。父亲为我弯了一辈子腰,吃了一辈子苦,操了一辈子心,而我呢?仅仅为他开了一次车门,就叫他心满意足感动异常……

可别这样结尾

护士海特把一张纸和一支笔放在米尔斯病床边的桌子上。“谢谢您。”他说。米尔斯先生有一个女儿。海特从医院的病人情况问讯处得到了她的住址及电话号码。

“珍妮·米尔斯小姐吗?我是苏·海特,医院的护士。我打电话是要谈你父亲的事儿。他患心脏病今晚住院了,而且……”

“哦,不!”她在电话尖叫了一声,“他不会死的,对吧?”这与其说是询问,还不如说是恳求。

“他现在的情况还好。”海特说,并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令人信服。

“你不能让他死,求求你,求求你!”她哀求道。

“他现在得到的是最好的护理。”海特试着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