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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一人一个天堂》:泾源催生的长篇佳构

近几天,陈继明的长篇新作《一人一个天堂》在网上炒得沸沸扬扬,由于单行本为花城出版社所出,因而南方的大小媒体更是竞相劲爆,为该书的发行扬风鼓帆。加之该书的影视改编业已敲定,外文译本也即将诞生,据此,《一人一个天堂》的命运看来一片光明,其前程更是不可限量。

其实,这部题材、手法均特别独特的长篇最初的构思,正是在陈继明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个工作地——泾源完成的,其故事的取材和主人公的成长背景,均出自泾源,即文中所说六盘山腹地的韬河县。尽管文中未提泾源,但只要你沿着那些湿润的文字走进那些密林深处的小城、村庄、山道、洼地,你会立即觉得,这个地方,正是泾源。泾源素以青山绿水闻名——特别是在干旱枯焦的宁南,那里的仁人志士正锲而不舍挖掘着那里丰厚的旅游资源,如果你有幸读到这部正在悄然产生轰动效应的小说的话,那么,你就会发现,陈继明正“创造”着泾源的另一个神秘景点——蝴蝶谷,也即主人公产生凄美爱情的地方。

那是一段怎样刻骨铭心又超乎寻常的爱情啊——

一个外号“小天鹅”的女演员,在发现患上可怕的麻风病后,被连夜送往密林深处的麻风病院——大湾,而一路“押送”她的正是她的昔日崇拜者,刚刚卫校毕业、此时已被委任为麻风病院院长的年轻大夫杜仲。患病、杀人、遭遇爱情、与麻风病人为伍,在一连串的变故中,“小天鹅”的命运逐渐被传奇化,而特殊、阴森的环境则又迅速将主人公的故事神秘化。此时,“文化大革命”已经开始,于是,在这里,在与外界隔绝的麻风病院,同样不可避免的上演了一出人间悲剧——武斗。武斗的结果是,被斗者吞毒自尽,斗人者被勒喉割舌,最后,一场不期而降的大火将麻风病院化为灰烬,而主人公“小天鹅”与杜仲却因故侥幸逃出,双双走入蝴蝶谷。

蝴蝶谷,一个美丽得如仙境般的林间洼地,人迹罕至,彩蝶纷飞,鸟兽出没,在这里,一对避难的麻风夫妇和他们的女儿蝴蝶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麻风夫妇死后,杜仲、“小天鹅”、蝴蝶相依为命,同时,他们又在这里演绎了一段缠绵悱恻的悲情故事,也孕育了他们共同的五个儿女。十年后,“文化大革命”结束,他们相继走出山林重见天日……

有意味的是,当他们开始正常生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很难适应人间惯常的生活了。故事的结局是:“小天鹅”自首服刑,蝴蝶留守山城,而杜仲则在跳河自尽未遂后,重新步入梦幻般的蝴蝶谷……

读完小说,你会长叹一声,随即会被封面上那句引子般的话语狠狠击中:我想永远是个病人,生活在自己的世界。

陈继明的作品素以取材和写法的出人意料著称,当然这部小说也不例外,评论界称其为“著名作家不同凡响的文革反思小说”“一段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当不为过。

读这部小说,你还会感受到作家精湛的心理刻写,别具一格的叙述,以及那些冷静、节制、随意,但充满了力量与智慧的美妙文字。

总之,这是一部好读的书,正如一位评论家所说,“只要你在安静中阅读,你会发现,这正是我们所要寻找的那种平淡、内敛,却又震撼人心的阅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