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张扬的心意
暧昧的话语，麻辣氤氲了满室，有人摇着折扇唇角勾出的笑意越发浓重，他扫了眼垂首默然的若惜，看了眼，一双眼睛紧紧不离若惜的皇上。
不禁在心里拍着巴掌笑道，果然是皇上，剑走偏锋，原来是这样的。
有趣……
“有何不可？”湛云落收回落在若惜身上的眸光，倾身，似吻欲吻，上官芊娇羞闭眼……
却……
若惜下意识别过头去，却并未发觉，某人凉薄的唇只是匆匆吻过上官芊的发际，无情而去。
“怎么，还有事么？”好笑地看着若惜的尴尬，湛云落却装作不解，故意透过上官芊半裸着的香肩，蹙眉问她。
心一揪，原来，自己是妨碍到人家卿卿我我了。
若惜后退了半步，飘起的裙裾在荡出几层涟漪，宛如心湖的不宁静。
“求皇上……”指了指还捆在长凳上的眉喜、眉莲，后退了半步。
“嗯，都放了。马上就要封后了，最近不要弄些见血光的不吉利事，明白了吗？”前半句算是回答，后半句，缱绻温柔的目光却已经再次转向上官芊，细细叮咛着。
“封后？”
上官芊惊喜地浑身一震，一双凤眸瞬间灼热地闪动出异常璀璨的眸华，她使劲搂住湛云落的脖子：“皇上说的是真的么？真的么？臣妾实在受宠若惊，臣妾……皇上实在是太宠臣妾了。”
纵然是在这个时候，上官芊巨大的惊喜之下，依然不忘加重那个“宠”字，凤眸瞬间瞥过若惜，从她的翦眸中看到了一缕伤痛，愈加得意非凡地主动将自己的红唇印上湛云落薄薄的唇。
湛云落一副来之不拒的享受样儿，一双修长的掌隔着她的衣服肆无忌惮地游移起来，惹得上官芊娇喘连连，不住呻吟，一张粉脸很快就涌上红潮。
一霎时，空气中凝满了暧昧和欲望的气氛。
“都别杵着了，朕刚从外面回来，乏得很，要在这儿歇会儿，你们都退吧。”湛云落挥了挥手，突然打横抱起上官芊往内室走去，临走前以常人都看不到的角度再次瞥了眼若惜。
看到她脸上一丝茫然与酸楚时，他得意地暗笑在心底。
抱着上官芊进了内室，丝毫不温柔地扔到大红的凤床上，上官芊闷闷地哼了一声，娇笑着嗔怨：“皇上就不能对臣妾温柔些么？”
湛云落邪肆地勾唇一笑，更加不温柔地一把扯烂她的衣服，火红的衣服片片成碎，看着她满身潮热地勾成一团，一双带着热度的手故意撩拨般轻轻抚过细腻性感的锁骨，低沉地道：“你不是一直喜欢朕对你的粗鲁吗，嗯？”
胸前传来阵阵热力与酸麻的感觉，上官芊口中不自觉地溢出细碎的呻吟声，“皇上……你就别再折磨臣妾了……您这么久也不来臣妾这儿，臣……臣妾……”
随着湛云落恶魔般的挑逗，上官芊已经快要化成一滩泥，说出的话也破碎的不成个儿。想要被贯穿，又想着再来一番被蚂蚁爬过般又酥又麻的抚弄，上官芊已经彻底被眼前这个俊美邪肆的帝王调弄地做好了承宠的准备。
她喘着气，火热的唇急切地再次去寻找那两片薄薄的冰凉，想要一并将他的激情燃起，重温曾经的疯狂，一双柔软的手也不受控制地探向他的深处。
然，湛云落在她的唇即将碰到自己的刹那，眼中瞬间泄出不屑厌恶的神色，突然冷冷地推开了他，一双黑沉的眸子残忍而又无情，“想要当皇后，就要懂得雍容懂得廉耻，你这般下贱的讨好于我，侍奉与我，怎当得皇后的尊贵？”
像是一道耳光狠狠掴在脸上，像是一盆冷水猛地浇在身上，上官芊一下子脸色如灰，全身骤然僵硬，倏地退到墙边难以置信地分辨着他眸光中的冷酷。
如刀，一千把刀剐着她的肉，剐着她的骨，剐着她的心。
“皇上……皇……”
随手拿起一块雪白的丝绢，挨个细细擦着手指曾碰到她的每一处地方，湛云落愈加邪恶地道：“你太肮脏，朕今后永不会再碰你。”
“皇上，臣妾不懂……”
雪白的丝绢厌弃地飘落，分明洁白如雪，却仿佛沾染了尘世间最肮脏的东西，湛云落咻地从床上弹起身子，满脸厌恶地道：“朕的芊妃什么时候开始如此没有智慧了……难道你想告诉朕，朕从一开始就选错了棋子？”
邪肆的眼睛充满了冷酷，可怕的有如黑暗中随时准备撕裂猎物的野狼。
可，狼只有冷酷，只有残忍，只有血腥。
他，却比狼，多了一种叫轻蔑与侮辱的眼神。
“为什么……为什么？”
仿佛突然清醒过来，上官芊疯狂地叫喊起来，死死抓着他的前襟哭着问，她已经从那两道残佞的目光中看到了属于自己的绝望，那是永远被抛弃的决绝与残忍。
她，要一个理由，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个不字。
为什么？
为什么一切会突然演变成今日这样。
“松开！”声音沉戾，湛云落一双寒潭如刃的眼睛狠狠瞪着她，仿佛看一块破烂的抹布般，厌恶不耐烦。
“皇上，是臣妾服侍的不好么？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待臣妾？”歇斯底里地哭，却哭不出眼泪。
因为绝望的人，没有眼泪。
只有有希望的人，才会流泪。
抓着龙袍的手，绽起青色的血管，上官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拼上了一身的力气。
“啪——”湛云落眼光阴寒，狠狠一个巴掌甩到她脸上，震得她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唇角，瞬间流下殷红的血。
冷冷地看着瑟缩到墙角，手脚无措的上官芊，湛云落一字一顿地道：“朕不喜欢有人坏了朕的安排，当日，你用媚药，朕所以放任你，是因为，那原本就是朕的一步棋。而你，却不听话……”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只有她自己以为一切都是天衣无缝。
“皇上，从一开始，臣妾只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
“否则，你还奢望什么？记住，从今天起，做好你皇后的本分，若你安分守己，你的命就还留着，否则，休怪朕无情。”
“皇上……”
明黄，从来就不仅仅代表阳光，就如这一刻，他离去的背影，比地狱里的影子都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