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我进来就是为了问刚才的话?”净蓝不满抱怨。
“不然呢?”龙翊寒薄削的嘴角轻蔑地扬起,“还是你想要报酬?”
“我要报酬也是应该的呀,毕竟我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送信的耶。”夸张些也没有所谓吧,反正他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冒着生命危险来送信。她并不屑他的报酬,只是看不习惯种傲慢的嘴脸,皇子有什么了不起呀。
“你今日在天下楼的所有消费都记帐在我身上。”南宫玦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际响起,看她的眼神从刚才的戏谑变为有点诡异了。
咦~此人什么时候来到她身旁呀?无声无色的,该不会又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吧。
“真的吗?”她眼光发亮了,唉!想不到自己原来是这么容易打发的。不管,不要白不要,今天有人做东,那她就不客气咯!只是,她偷瞄了龙翊寒一眼,他的表情依旧没有变,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然,我南宫玦一向说话当话。”他附低头,在净蓝耳际说,幽黑的双眸子盯着她的耳珠看了一眼后,嘴角扬起一抺令人不解的笑意。
她咧嘴一笑,那笑靥嫣然,灿烂如花,手搭上南宫玦的肩头,像与他很熟络似的说:“呵呵~还是南宫兄会做人,不像某人。”她扬起那双秀眉,瞪了龙翊寒一眼,“那我就不客气咯。谢啦!”说过完,她对宇文峻点点头,唉,这么快就要与阳光帅哥说拜拜了,这次分手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见面。
“红儿,我们走吧。”随即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包厢。
“是!公子。”红儿快步追上她。
待净蓝走后,南宫玦微笑着坐回原位,莫名逸出一句:“很有意思!”
“我们南宫楼主什么时候对女人以外的人觉得有趣呀?”宇文峻低沉的嗓音带着戏谑,话虽然是对南宫玦说的,而黑眸却定在龙翊寒身上。
此时的龙翊寒脸上的冷漠缓和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南宫玦一眼,那眼神是教人猜不透他的是心思。
“有谁不知道天下第一楼的楼主个性怪异,说不定这次想转移目标了。”无影耸耸肩,不以为然说道。
“哦!难道在玉陌那里受了什么刺激?”宇文峻俊逸的脸孔满是感兴趣的神色,他走到茶几旁的另一个空位坐下,从茶壶里倒了杯茶,放在那却没有喝下去。
“也许哦,最近玉陌开始有所动作了。”风惜雨眼中闪过诡异,媚眼妖艳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南宫玦。
而话题中的男主角嘴边噙着一丝让人无法看透的笑意,站了起来,顺了顺刚才坐折了的衣服,道:“你们知道我一向对于美从来没有抵抗力。”
“而你这次对美却有点特别哦!”宇文峻脸上带着玩味,揶揄南宫玦说。
“我相信南宫应该有分寸的,不会饥渴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云空相信南宫玦风流归风流,个性怪异,常不按牌理出牌,但他知道他有自己的原则。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用跑出个张君洛啦。”无影提到刚才大厅的争吵。
“还是云空了解我!”南宫玦神秘的对云空笑了笑,“美丽的女人看多了也会腻烦,有时换下口味也不错。”他走到龙翊寒所站的窗台前站定,嘴角扬带着一抺闲适地笑意,悠游地看着窗外红霞满天紧连浩浩江水的奇景。半响,他才转过头来对龙翊寒说:“严征贪污的证据现在已落入我们手中了,这几天他一定会有所行动的,我们要不要多派几个人手去汉阳城。”
“就派云峥与云霄去吧,叫他们明日起程,必要时动用月刹宫。”龙翊寒冷然地下达命令,他低垂眼睑沉思了会儿,“对了,你多留意苏光荣,最近他与他走得很近,我想,他应该知道了那件事了。”
“你一定要这么做吗?不竟他是你的……”
“我不管他是我什么人,是他当年做得太绝。”龙翊寒冷冷打断南宫玦的话,神情闪过一丝复杂,愤恨道:“三年前他使计逼我离开京城,三年后我又回来了,你认为他还会放过我吗?”他低沉的嗓音冷冷。
“那是因为你自己设的局。”
“如果不是我早想好这一步,你以为我还能在这里吗?”他讽刺地冷笑道。
“那她呢?当年你也利用了她呀?”南宫玦还想试图劝说。
“哼!是我利用了她还是她利用了我?我已让她享受了无人能比的尊贵生活了。”龙翊寒当然知道他说的“她”是谁,脑海浮现一个美丽绝伦的倩影,冰寒的俊脸带着一丝残酷的冷笑。
“南宫,你什么时候有了妇人之仁啊?”当年发生那件事情他也在场,所以龙翊寒所做的事,他一向都支持的。
“我……”南宫还想说些什么的,最终还是住口了。虽然当年那只是一场戏,但她毕竟背叛了龙靖寒,飞上枝头当了凤凰。
“哼~这种攀权附贵的女人值得同情吗?”风惜雨满是鄙视的神情,她实在不明白,当年为什么有那么多男人为了这种女人神魂癫倒。
听风惜雨这样说,南宫玦心情也沉重起来了,是啊,刚才他不应该试图为他们说话的。龙翊寒是他的生死之交,当他想到他当年所受的苦与三年前所受的侮辱,他们死一万次也难于泄恨。只不过他对美女向来都很疼惜的,更何况她还是个绝世美女,当年自己也曾倾倒于她的美貌,所以才一时起了怜惜之心。
“京城来了很多奇装异服的人,这与我们近日几个堂口受到不明人的袭击有关吗?对方好像很熟悉我们的情况。”风惜雨忧虑地对着低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龙翊寒说。其实,她很想知道他此时是在想些什么?他是一个让人摸不透的人,却又教她深深为他着迷,心甘情愿地跟随他多年。
“这事你先不要管,刘愚这个人才是重要,你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弱点在哪?”那几个堂口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至于那些奇装异服的人他早就知道是什么人了,所以不必浪费人力物力去调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