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惜雨明白。”
龙翊寒又侧过头看着云空说:“你今晚去一趟啸虎堂找苍狼,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云空恭敬地对他拱拳领旨道:“是!属下知道。”
接着他对宇文峻说:“你那边有什么消息?”
宇文峻那靠着椅背的身躯向前,伸手拿起茶几上的茶喝了小口,放下,然后看着龙翊寒说:“靖王府还没有动静,据手下来报,龙靖熙去了西日城,至今都未回京,至于去西日城做什么那就没有人清楚。”他停顿了下,拿起起茶又喝了口,皱了下眉头,“他有必要花时间去调查吗?文弱书生一个,能起什么作用?更何况他没有表态要站在那边。”
“龙靖熙虽然还没有表态,但以他在天朝上的势力是不容忽视的,不要轻视他,如果我们有了他的帮忙等于如虎添翼,反之,会是我们最大的阻碍。”龙翊寒从来就没有看小过他那位温文尔雅的堂兄,不然,他的平定郡王封号是怎么得来的?对于宇文峻的轻敌,他不得不提醒,免以后误事。
“对啊!宇文,难道你忘记了三年前南都暴动事件了吗?他不花朝廷一兵一率就能平定南都的暴动,这人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单纯。”南宫玦也同意龙翊寒的看法。
“啊!”宇文峻突然想起什么来,拍下额头,“我怎么会忘记呢?我大哥与龙靖熙是百拜之交,也许通过他能探到龙靖熙的口风。”
“那龙靖熙那边就交给你了。”说完,龙翊寒看向风惜雨,“惜雨,月刹宫的杀手、死士和门客要多加训练。”
“是!属下遵命!”风惜雨拱手接旨。
月刹宫是龙翊寒与南宫玦三年前组织的,为了方便培养自己的杀手、死士,他以月刹宫名义在外招贤买马,能者为己用。现今的月刹宫势力已十分强大,必要时,他会动用这些杀手、死士。
“你今晚真的打算去赴宴?”宇文峻问龙翊寒,所谓的会无好会,宴无好宴。
“嗯!我这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龙翊寒阴森地冷笑道。
净蓝从包厢出来,回到雅座上,桌面已摆好刚才点的菜。
她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嘴里咀嚼,嗯~味道还真的不濑!
“不错!好吃!红儿,今天有人做东,你想吃什么?尽管点吧?不要客气哦!”净蓝嘴里塞满了菜,含糊地对红儿说。
“小姐,你慢慢吃,又没有人与你抢呀。”红儿看到净蓝狼吞虎咽的样子,嗤声笑出来了,“天啊,小姐,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十世没吃过饭菜一样。”
“呵呵~我最喜欢美食了,对于美食,我从来没有抗拒力。”看到美食,刚才在包厢里的不快,现在通通都跑光光了。
“看到小姐吃得那么开心,我也不落后于你啦。”红儿夹了那道红烧乳鸽,放进口里咀嚼,“嗯~小姐,这道红烧乳鸽的味道不错哦!”
“嗯~真的耶!好吃!”净蓝把肉放进口里,点头说道。
“小姐,我想问下,什么是做东呀?”她刚才一直听小姐说什么有人做东,她不明白什么是做东?她提出心理的疑问。
“做东就是有人请客的意思啊!”
“哦!”她明白了,随即又道:“虽然这顿饭是南宫玦请的,以后,小姐看到南宫玦最好还是绕路走。”
“为什么呀?”净蓝不太明白了,她并不介意多认识一个朋友,反正在这里她一个朋友都没有,一切都从新开始,多个朋友就多条出路啊。
“因为他这个人很风流,专门勾引女人,我听四小姐的丫环双儿说,前几个月他看上城西楚员外的女儿,人家楚小姐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他为了得到楚小姐,设计楚小姐未婚夫娶了别家的姑娘,自己却接收被未婚夫抛弃的楚小姐,那知道,得到了却不珍惜,就在上个月楚小姐跳河自杀了,听说肚子里还怀了两个月身孕了。这种始乱终弃的男人真很可耻。”红儿把她所知道的一气口说完。
见净蓝听到这些,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小姐,你现在应该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吧,可你怎么没有反应呢?”红儿不解地问。
净蓝夹了口菜,又扒了口饭,“我该有什么反应呀?”她问。这些始乱终弃的男人她又不是第一次见,做朋友是不分层次的,只要没有侵犯到她的范围,她才不管他是什么人咧。
“以后不要理这种男人啊,刚才在包厢里头有没有注意到他看你的眼神呀,好像要把你吞下去似的。”红儿说的好似真有其事似的。
净蓝并不认为南宫玦对她有意思,她从来不会一厢情愿,就算现在的龙靖蓝的确是个大美女,以南宫玦那样身份的人,她并不认为他会为她着迷。只有她知道,南宫玦最后看他的眼神是诡异的,他应该看出她女的吧。
“红儿,你想多了。”她夹了块肉到红儿碗里。
“小姐,你以后还是……嗯……”
净蓝把刚要放进口中的肉塞到红儿的嘴里,堵住她要说的嘴。“你太啰嗦啦!吃你的饭啦!”
“小姐,吃完饭我们赶快回去啦,如果被人发现我们偷溜出王府,下次就别想出来。”红儿这时才醒起自己与小姐出来已大半天了,看天色也渐渐黑下来了。
“你怕什么呀?”净蓝拍拍胸口保证道:“反正我们是爬狗洞出来的,又没有人看见,晚一点回去没有问题的啦。”
“但是……”
“没有但是。”
“可是……”
“没有可是。”
“噢~”
夜晚的京城,比起白天有过之而无不及,整街整巷,摆满卖各式饰品或卖小食的小贩。其中琳琅满目的香包,各式造形,看得净蓝目不暇给,兴奋不已。她们俩走走看看,不知不觉来到一条胭脂味很浓的街道,这里的人流特别多,男男女女都有,而女的衣着华丽,袒臂露肩,媚眼流波地站在一幢幢两层或三层高的豪华楼房门前,花枝招展地摆弄着各种性感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