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种地方不是我们去的!”红儿死命在揪着净蓝的衣袖,要是让郡王知道小姐进了妓院,她身上这层皮只怕给剥光了。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烟花巷呀?果真名不虚传,灯红酒绿,美人媚骚……”她还没说完就被一位浓装艳俗的鸨娘抓住手腕,“哟~客倌,一定是第一次来这里吧。进来呀,我们春怡院的姑娘个个人比花娇,温柔体贴,才艺精湛,包你尽兴的忘而往返。”她边说边扯着净蓝踏进院门。
“啊!小……公子,你放开我家公子呀。”红儿惊慌的想拉回被扯入院门的净蓝,由于红儿身材过于娇小,力道不够,反而让鸨娘也连带扯进门内。
进入富丽堂皇的大堂,就听到一阵阵吵杂的声音,乐管丝竹、莺声燕语、招呼客人的、男女调笑的……好不热闹!
“请问客倌贵姓呢?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呀,要奴家为你推荐吗?”鸨娘那张浓装脸满是讨好的笑意。
“在下姓水,那就麻烦鸨娘为我介绍了。”她纯粹好奇,看看这里的妓院与电视上看的有没有相似的地方。最重要的是看看这里有什么样的美女!呵呵~
“那就有劳水公子跟随我来。”领着她俩走过大堂,向另一边的楼梯踱去,“春夏秋冬是我们春怡院里有名的花魁之一,看水公子风度翩翩,仪表堂堂,我们院里的秋月姑娘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公子,我们还是快走人吧,你看,你看……”红儿揪住净蓝衣角,惶恐不安地指着前面那几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声音抖颤得很利害,惊慌地说:“这些人看起来都很恐怖哦!”
“但也有很好看的啊,你看,右边那位公子不是生得很美吗?”她拍拍红儿的手,安慰她,并东张西望地打量着各种漂客。
“但是……”
“好啦,玩一会就回去,行吗?”净蓝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她想玩尽兴些,不竟,这次出来,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再次溜出来。
鸨娘把她们带到一间亮着柔和灯光的厢房,已有一位姑娘在里面坐着。
“水公子,这是秋月,她在本楼四宝之一哦!善长弹琴。”鸨娘为净蓝他们介绍,“秋月,你要好生侍候水公子哦!”说完,鸨娘向净蓝她们作了个揖,退出厢房,并把门带上。
净蓝在鸨娘走后,趁秋月走过来向她打躬作揖之际,一双滑溜溜的大眼直直打量着她的全身上下,这就是有名的花魁吗?在净蓝意识中,称得上花魁的不都是有副玲珑浮凸、软若无骨的身材,媚眼流波,万种风情,就好像今天在天下第一楼见到的风惜雨一样。但这个秋月给她的感觉就像一个大家闺秀,没有半点风尘味却沦落青楼。真让人打心底痛怜!
“秋月姑娘果真是名不虚传呀!不愧为花中之魁,群芳之冠啊!”她学着男人油腔滑调的样子说道。那些男人到妓院漂妓的时候是不是先赞美女人的呢?
“水公子过奖了,在春怡院能称之为花中之魁,群芳之冠大大有人在。”秋月娇笑着,拉净蓝坐在椅子上,“不知今天水公子前来,是听琴、对奕、或是吟诗呢?”她柔腻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既然秋月姑娘善长弹琴,那就听琴吧。”
“好的!那就请水公子梢候着。”秋月说完,转身走入屏风后,不一会拿出一把琵琶,她向净蓝作了个揖,随即在她对面坐下,“不知水公子想听什么曲子呢?”
“随你心吧。”净蓝起身上前一步,梢弯了下腰,伸出手,以食指托起秋月脸蛋,笑得有点邪气,“你想弹什么我就听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她有股想调戏她的冲动。
对于净蓝的调戏,秋月低垂眼帘,娇羞说道:“那……奴家就听公子的了。”
于是,秋月顺着自己的心弹起曲子来了,边弹边唱,她的歌声婉转柔和,让人听起来不得不放松心情。秋月连连弹了好几曲,而净蓝却听得很入迷,不时用那又乌溜溜的眼珠盯着她看。
“公子,我们该回去了。”红儿在天下第一楼就觉得小姐怪怪的,而现在呢,居然学起那些纨绔子弟的浪荡样子,调戏人家姑娘。
净蓝挑高眉,看了一眼身后的红儿,不以为然的说:“回去?不,好不容易找到乐子,而且回去很无聊耶。”她正玩的意犹未尽,那肯听红儿的。
红儿现在一脸愧疚,都是怪自己啦,糊里糊涂的带小姐逛到这边的烟花场所来,好啦,现在小姐不肯回去了,如果又出了什么意外,老天爷啊!这次,她的命真的保不住了。
老天爷好像听到红儿的烦恼似的,门外有一把尖锐的嗓音响起:“妈的!本大爷就要看看谁那么大胆,敢与本大爷争秋月。”门被打开了,不,正确来说是被人用脚踢开的。
接着屋里闪进一名衣着华丽,膀阔腰圆的男人,他上下打量着净蓝,那对三角眼带着鄙视的冷笑:“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只软脚虾。”
什么?软脚虾?我吗?净蓝眯起眼睛,冷冷瞅了那男人一眼。哼~脑满肥肠,还敢自称大爷,大笨象才有份。
“哎唷!朱老板,不是说过秋月现在有客人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呢?她……你……哎呀……”鸨娘在他身后大叫起来,忙不迭的想要拉走那男人。
秋月的琴音被朱老板打断了,她站起身来,对朱老板作了个揖,“今天实在不好意,奴家改天再好好侍候着朱爷您。”
“不,我就要你现在侍候,叫这个软脚虾走人吧。”他挥挥手,大步走到秋月身旁,想要搂着她。
秋月快步闪开,“朱爷,不要这样,请自重!你还是请回吧。”
“哎呀~朱老板,本楼的规则向来都是先来后到,朱老板你让我难做人呀!”鸨娘拿出花满楼服务规则,想用此来劝服朱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