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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碎尸煮尸惊天地

将一个23岁的漂亮女人杀后碎尸万段,仍不解恨,又将其放入铝脚盆烧火煮熟,取出尸骨丢入居民的垃圾堆里……此等杀人魔王的故事,活生生地再现在1994年6月的长沙市北区,震惊全省乃至全国。

那年,我介入了这一特大碎尸案子,作了全方位的深度报道,在全国读者中引发了一场《我们该怎样活着》的人生大讨论。

虽然我是记者,但报道杀人越货的事,似乎与我从事的卫生专业报道关系不大,但两个不期而遇的机缘垂青于我,让我义不容辞:一是新闻第一现场就发生在我们每天上下班的必经之地,我亲眼见到了支离破碎的人体骨头,“人命关天”,我不能无动于衷,二是创办不久的《康乐园》杂志曾多次约请我撰稿,我苦于没有合适的写作题材,加上杂志名气不大,受众面窄,急需打开销路,却一直没有引起读者兴趣的“卖”点。当日,我正好碰到杂志社总编刘启安先生,我把见到的这个案子情况跟他交流看法时,他眼睛突然一亮:“好题材!”,他拍着我的肩膀说,老弟,这个报道还是请你出马,策划撰写,杂志社多是新手,恐怕经验不足,难以胜任。有劳你了。我没有退缩,也没有推辞,就答应了。我想,这对我来说,是挑战一个新的报道领域,我摩拳擦掌,满怀激情地投入采访,自始至终参与了案件的侦破、犯人的审判等全过程,体验了公安干警的艰辛与精明。可以自豪地说,我出色地完成了从未涉猎过的政法新闻报道。

1994年6月21日七时十分左右,一学生家长A君将孩子送到北区麻园岭小学时,发现校门右侧的一棵绿化树下有一堆骨头,起初还以为是猪骨头或牛骨头,可越看越不对劲,最终辨认出人的颅骨、半截手掌和煮熟的剁碎四肢。家长A君马上向北区公安局报了案,公安人员赶到现场,便立即组成专案组,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大调查。不久,案情便真相大白。

原来,23岁的欧阳曲红系长沙某军工厂的留职停薪的员工,17岁那年,长得如花似玉的她失身于人,18岁便成了志愿兵的媳妇,婚后一年,老公在一个意外事故中因公殉职。她被组织安排在一个军工厂上班,因效益不好,离家又远,她便停薪留职,自谋生路:曾在中巴车上帮人售票,歌舞厅陪舞,夜总会放录像,酒店里当服务员……年幼时失身,灯红酒绿的生活,让她过早地看透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她什么都无所谓,遂走上了放荡不羁的生活之路。她被美藉华人当作“金丝雀”包养,出入娱乐场所做三陪小姐。在一次歌舞厅,欧阳曲红认识了长沙风机厂厂长刘建国,她被刘出手阔绰的举动所打动,认定刘的腰包鼓鼓的。尔后,俩人来往甚密,趁美藉华人不在长沙的空档,又包养了欧阳曲红。可欧阳不是省油的灯,她要和刘建国名正言顺地做“夫妻”,她跑到刘建国所在的工厂大吵大闹,要求与刘“结婚”,结果惹怒了刘建国。一次,两人在出租房争吵时,刘建国怒火中烧,一不做二不休,双手捏紧了她的脖子……了断了他俩的孽情,随后碎尸、煮尸灭迹。

刘建国以为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可以瞒天过海,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仅过了七天七夜,刘便成了阶下囚。当年8月11日,刘被执行死刑。临刑前,经过严格审批手续,我获准前往监狱采访刘建国,因限定采访时间,一见面,我单刀直入,让他谈谈是如何走上这条不归路的?此时的刘建国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他历数自己如何发奋,从一个普通工人走上厂长的宝座,到后来为所欲为,“飘飘然”;又历数从“优秀党员”、“优秀企业管理者”堕落成“建国流子”的过程,突然话锋一转,声泪俱下,又痛恨自己放纵、霸道、放浪形骸、玩世不恭、以致故意杀人,罪大恶极,悔恨对不起妻儿老小,对不起所有关爱他的人。然而这一切来得太晚太晚。采访结束时,刘建国托记者向他的家人问好,记者答应了他的要求。他泣不成声地说:“堂客和细伢子,父母再也不会来看我最后一眼了,我也无脸见人了。”

所有这一切经过,我以《咆哮的湘江——长沙特大碎尸案侦破记》和《走向毁灭的足迹》为题,采用纪实手笔,凝结成深度报道,先后刊登在《康乐园》1994年第8期和第10期的头条,也许杀人者凶残暴戾,灭绝人性的手段抢人眼球,此文一经发表,立马在全国读者中掀起了较大的波澜,他们纷纷写信给《康乐园》杂志老总,各抒己见,发表看法。后据杂志总编辑刘启安先生说,那一段时间,《康乐园》订阅的来势喜人,刊发两篇的报道文章杂志就被加印3万份。一下子,名不见经传的《康乐园》杂志名声大振,四川的《家庭与生活报》、湖南的《空中之友》立即予以转载,据业内人士宣称,这是全国杂志首次全方位披露煮尸案的深度报道。

由于读者来信多,热情高,《康乐园》杂志围绕这一典型案例,在全国读者中组织了一场“我们该怎样活着”的人生大讨论,参加讨论的稿件像雪片一样飞到编辑部,杂志社不惜版面,从中选出有代表性意义的,如《女人当自爱》、《什么是真潇洒》、《人生蓝图,靠自己去描绘》和《洁身自恃,立定脚跟做人》等10篇佳作刊发,读者在信中畅谈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那些肺腑之言,令人感喟不已。

在这个变化太快的年代,你或平淡,或辉煌,或潇洒,或痛苦地活着,尽管生活方式各有千秋,但毕竟是真实地活着,我们要为自己真实生活而喝彩,那种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生活,看似风流浪漫,实则肮脏透顶。

留言荟萃

陈思:好恐怖的杀人案件……

华岳: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亚娟木子:震撼!感慨!!

欣欣然:这样薄情寡义的男人真该杀!!

你是风儿我是沙:看来女人还真该洁身自爱,要不然一不小心遇上这样的男人,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真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