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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宫廷八卦

第37章 宫廷八卦

“喂!”我恼火了,猛的抬头,谁想忘记自己正在桌子底下,“扑通”一声撞的生疼,额头上起了个红包。

“喂!要死啊!”我掀开桌布,准备钻出来教训这厮一番。

桌布才掀开,便对上了一张绝美无瑕的俊颜。

我吞了一口唾沫,迅速低下头,小声说:“你踩到我筷子了!麻烦挪动一下尊足。”

“哦?”他似乎很惊讶,“我还没发现呢,原来如此啊。”

说罢,他拾起地上的筷子,我这才缓缓从桌子下钻出来,伸手道:“拿来。”

他把玩着手里的筷子,道:“姑娘看起来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认识?说起来,姑娘长的很像我一个故人呢,不过那个故人至今让我想起来还真是胆寒,真真是没心没肺啊。”

我狠狠吸了一口气,终于抬起了头,挤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脸,一字一顿的说:“大约……你认错人了……”

“你确定?”他幽黑的眸子掠过一丝黯色。

“风铃儿,坐回来,我的筷子给你用。”姬无可将我拉过他身边,把自己的筷子递给了我。

站在旁边的人手抖了抖,“啪嗒”筷子又落在了地上。

“得罪了,果然是认错人了。”奚慕尘凉凉的说着,“这筷子又落了地,怕是不能用了。既然有了新的,又何必恋旧的呢?人果然还是喜新厌旧的。”

我埋头吃饭,心口颤了颤,不敢再抬头看他。

“妆儿,”他对着旁边的女子叫得极其亲切,“我点了你最爱吃的卤豆腐,我们上楼去尝尝。”

“好啊!”颜妆笑得桃花满面,挽着奚慕尘的手臂,扫了我一眼,笑道:“天下人长的像的多了,我们哪能那么倒霉,到哪儿都碰到她。”

丫的,碰到我就倒霉?碰到你才倒霉呢?我在心里恨恨的骂着。

听到两人并肩上楼梯的声音,我的心沉了又沉,回头望去,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真是一对璧人啊!

无可拿了另一双筷子,将菜夹到我的碗里,一脸狡黠,得寸进尺的说:“别羡慕他们,有我在呢,今晚我俩双修好不好?”

晕,我流露出羡慕的眼波了么?羡慕个头啊,我是嫉妒、严重的嫉妒好不好?

“啪!”狠狠一筷子敲他脑袋瓜上,愤愤道:“别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修你个大头鬼,吃饭!”

姬无可委屈的揉揉脑袋:“说说嘛,不许就不许嘛,干吗打人呢。”

久久没心没肺的敲着面碗,不屑的说:“今晚有人伤心咯,伤心咯”

一个包子塞进她乌鸦嘴里,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埋头扒饭,伤心?笑话!我怎么会伤心?提出分手的人是我诶,甩他的人也是我诶!我怎么会伤心……可是心底头,还是闷闷的,揪得有些痛捏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下去拿钥匙的时候,小二和掌柜的议论不断的浮现在耳边。

“诶,天字三号的那对漂亮的男女应该不是夫妻吧?怎的住一间房呢?”

“唉,有啥稀奇的,世风日下啊,不知廉耻的多的去了,住一个房间有啥大不了的,不就为那么点儿事吗?少见多怪。”

我琢磨着,天字三号,似乎看到颜妆便是进的那间房呢,TNND,我心里骂了一句,又翻了一个身。

“你不要老是翻来翻去好不好,我都给你吵醒了。”久久迷糊的抱怨。

“我去茅房。”

我披衣起床,眼珠子一转,挑了件黑色的外衣穿上,又找了条黑巾蒙了脸,回头看久久睡得正熟,便打开窗悄悄跳了出去。

翻到了屋顶,我数着房间一直到了天字三号的顶上。我绝对不是偷窥或做贼哈,既然有绝顶的轻功总得练练,久了就生疏了。我安慰着自己,手下已经揭开了瓦片,可以看到屋中暗黄的灯光。

不偏不倚,我揭开的这个洞正好对着纱帐的顶上,隔着一层纱帐朦胧的可以看到床上的景象。

那床上……丫的……真有两个人!

我深吸一口气,竭力保持冷静,或者他们只是单纯的睡觉,睡觉而已……

“唰唰……”是脱衣服的声音,一件锦缎长袍从床上抛了下来,落在地上。

“嗯”一声柔腻而悠长的娇吟,我身上一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心口“砰砰”直跳,不是,不是跟我想的那样,一定是有事情,或者是疗伤也未可知……

“唰……”又一件衣服,接着里衣、腰带、衬裙、肚兜……丢了一地……

TNND,我真的怒了!

奸夫****啊奸夫****……单手拈着银针,俺的暗器这段时间已小有所成,是不是要试试捏?

可是……人家亲热关我什么事啊?我气什么气啊?

该死的奚慕尘,他还有脸说我喜新厌旧,是谁用行动来实践、来证明的?

“嗯,你轻点啊……”床上又传来女子的柔腻之声和男子低喘的声音。

“该死的!”我决定以圣母圣子圣灵之名,来惩罚这对狗男女。

正要出手,手腕给人结结实实的把住,抬头一看……

“啊”尖叫未出声被人紧紧捂住了嘴,怎么会是他?

我看看眼前的人又看看下面,那床上的奸夫是谁啊?

我囧了,还好我有带面巾,不然给他发现就糗大了。

可是为啥,他的眼神好似早已透过我的皮囊看进了我的灵魂捏?

“笨蛋!我不住这间!”奚慕尘嘴里骂着,眼中却带着一丝促狭的意味。

呜呼哀哉,被他认出来了,这样也能认出来?

他将我的腰一搂,便带着我飞跃上了附近的一棵大树,落在树杈上时他才放开了捂着我嘴巴的手。

大树浓密的枝叶仿佛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将我们两个同外界隔开,树杈上狭窄的空间使得我们俩靠的很近,几乎是贴在了一起。

他温热的鼻息喷在我颈上,我的脸红了红,推了他一把,道:“我们又不熟,靠这么近干吗?”

“哦?不熟?那你告诉我,你刚才在做什么?”他灼热的气息喷在我颈边,灵活的手指挑下了我的面巾,我不自在的向后仰了一下。

“我……为民除害啊。”天,他实在实在靠的太近,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哦?除什么害?”

我向后仰,他便向前倾,我的背已经紧紧的贴着树干了,这厮居然还得寸进尺,再仰俺的腰都要折断了。

“那个……世风日下,不能让他们伤风败俗、会误导青少年儿童……”

对话仍在进行,可是显然树上的人对于对话的内容已经不感兴趣了。

娘诶,他的眼神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深邃、嘴唇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诱人?

我嗓子里干的要冒烟了,眼前尽冒着金星,耳边只听得到他和自己逐渐加重的呼吸声……我到底在干吗?

“不要!”我猛的一推,他向后一仰,我俩差点一齐掉下去,还好他反应够快,抓住我的腰带,一齐落了地。

我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可他冷冷的抱着双臂站在一边,连扶的意思都没有,不就是刚他想亲我的时候被我推了一把吗?有必要这么无情吗?

“嘶——”我痛的皱起了眉头,低头看时,裙子划了一道口子,里面渗出了红色的液体,大约是刚才从树上落下的时候划到的。

“怎样了?”他要过来,我躲开了他的手,恼火的哼了一声:“都是你害的!”

“我看看。”他认真的说。

“公子,我们又不认识,你凭什么看?”

一句话将他将在了原地,好看的浓眉攒成了一座小山。

“风铃儿”是姬无可的声音,一个黑影朝这边过来。

“在这里啊!”我急忙招呼。

恍惚听到一声“咯吱”响的咬牙声,回头时,奚慕尘已经不见了踪影,走的好快。

“风铃儿,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久久说你出去上茅房老久没回,我找不到你很着急。”

“没事啦。我只是闷,走走。”我笑着回答。

“刚才你身边是不是有个人?”他怀疑的问。

“哪有?你看错了吧?走,我们回去。”

我将带着血迹的裙子用袖子掩住,省的他看到又是大惊小怪的。回头看着那树,想起了自己的誓言,唉,想逃也逃不开么?

第二天,我们骑着毛驴进了平安都,进城以后发觉这里的人似乎比祈京的还多,大街上有许多女子,我奇怪了,难道这国家男女比例失调?

“诶!好潇洒!好俊俏!……”

人群开始汹涌,害得我们小毛驴都走不动路了。

我探着脑袋向前望去,只见一俩精致的马车之中,一个俊美的男子正撩开帘子向外看,丫的,又是他!

“咚咚咚……”人群中的女子手里的瓜果跟球似的,一个个全往奚慕尘的马车上砸,他一愣,急忙掩住了车帘,奈何那些女子早已窥见了他的相貌,疯狂的砸啊,瓜呀、果呀、鲜花啊、黄瓜啊……转眼之间,他那车顶上已经堆得满满当当的。

“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呆在车里的奚慕尘肯定跟只缩头乌龟似的,连脑袋都不敢伸了,报应啊报应,谁叫你长的那么妖孽!这下够你公子尘开水果店了。

未等我笑完,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咚!”一个苹果正砸在我脑门上,低头一看,周围的妇女一个个瞧着姬无可哈喇子直流。

番茄、苹果、栗子……啊啊啊……西瓜也来了……我是遭受池鱼之殃啊!

“姬无可——,把你的脸遮起来——”我被砸的没语言了,慌忙将小毛驴扭转了个方向,离他越远越安全,丫丫的,这国家的女人太疯狂了。

我东拐西拐,好容易离开了危险地段。赶到一个茶楼,到二楼要了一个雅座,喝了一杯茶,总算能喘口气了。

“小妞,陪爷喝杯茶如何?”两个臂壮腰圆的汉子一摇一摆的晃到了面前,一开口就知道不是好东西。旁边座位的人一看便知道要出事了,急忙闪人。

我抿了抿茶,心里冷哼了一声,调戏本姑娘?你们还嫩了点!

“哟?不理我们?我明白,长的漂亮的小妞多半清高的很。不过呢,爷有信心,只要你跟爷走一遭,保证以后都服服帖帖的跟着我们哥俩。”

“砰!”我用力将茶盏放下,溅了一桌茶汁,骂道:“就凭你们这样的?麻子脸、青蛙嘴,先去撒泡尿照照,再来本姑娘面前献丑吧!”

“你……”作势就要扑过来。

我正要闪身,一把扇子拦在了大汉面前,动作极快,扇柄在他身上轻点几下,那大汉立即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

另一个汉子想要上前,却听到一声清冷的“滚!”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扶着地上的汉子屁滚尿流的滚下了楼梯。

我斜靠在座位上,转了转手里的茶盏,叹息了一声:“没想到公子倒是来的巧啊。”

扇子的主人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大约是知道这缪国妇女可怕的投果爱好,他戴了一顶青笠、笠前罩了一层白纱,临窗一站,依旧是那般风姿绰约、绝代芳华。

他隔着白纱看了我一眼,负手未语。

我笑道:“恭喜了,不日就要娶得美人归了,可惜我草根小民,怕是没资格参加公子你的婚宴了。呵呵……”

他冷冷道:“你笑起来很难看,比哭还难看。”

我挑眉冷笑:“那自然,比不得身份尊贵的公主,她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我风铃儿向来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隔着白纱,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隐隐能感觉到他的愠怒。

他未反驳我的话,坐在了我对面的位子上,自己倒了一杯茶,静静的饮着。

我心里堵得慌,他当我是什么?一个傻傻向他表白却被甩掉的女人?还是即便他娶了老婆还可以藕断丝连的情人?对不起,我风铃儿做不到!

“我喝饱了,你自己慢慢喝吧!”我愤愤站起,转身要走。

他开口了:“那日可有受伤?”

“嗯?”我回头,奇怪的望着他。哪日?

“那****在太虚乾坤阵中看到你,你……还好吧?”

原来他知道?想起那日的事情,想到他那日的梦中有我,心底掠过一丝酸涩的感觉,低声道:“无妨。多谢关心,走了。”

转身离开,却觉得步履比往日沉重,回头,看到他那僵直的背影,心底的某处微微刺疼,好似伤疤揭开的感觉。也许两条曾经有机会相交的直线,因他的选择,终于变作了水平。

到了平安都之后,我的噩梦越发频繁起来。

在梦中,我又看到了那张阴惨的脸,同时梦里又出现了一些之前没有看到的东西。那是一条路,模模糊糊的,我却感觉像真实的一般,这几日逛平安都的时候,仿似感觉走过那条路,梦里,我闻到了幽幽的兰香,就如以前在安远侯府闻到的铃兰花香一般。

一切都太诡异,唯有那条路径清晰的很,仿佛在眼前一般,白日里的时候,我记得似乎曾经走过那样一条路,路的尽头会通向哪里呢?

那条路,就在靠近安宁道侧边,似乎就是那里……

我抚头思忖着,再也睡不着了,既然睡不着,何不去探探路径,说不定会发现什么。

我带上了银针作为暗器防身,穿了一件修身的衣裳,从客栈的窗子跳了出去。

安宁道的路边还有客栈未曾打烊、挂着红色灯笼正好替我照亮。

心口“砰砰”的跳着,我从安宁道的侧边拐过去,到了小道,黑沉沉的夜雾中,那景象跟梦中的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