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8月24日）
商业文化是企业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所谓文化，内涵比较广泛，有精神的内容，也有物质的内容。有各式各样的文化。我曾参加过饮食文化、酒文化之类的座谈会、研讨会。“企业文化”这个词以前有些争议。记得两年前，首都企业家俱乐部召开的一次座谈会上，我讲过钱学森同志的看法，他曾说，企业文化的概念可能有些不准确。他认为，精神文明建设包括思想建设，也包括文化建设，所以企业文化应叫“企业文明”。现在企业文化的概念已得到了公认，含义也比较清楚了。其实企业文化特别是商业文化，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根本的一条，就是怎么样使全社会重视流通领域的活动。我对商业文化意义的认识可归纳为四句话八个字。
一是重商。中国的商品交换虽然由来久矣，但中国人几千年来根深蒂固的观念是轻商、抑商，总认为商是末级，商处于“士农工商”的四民之末。早在汉代就有歧视性规定，商人只能着白衣，不能穿红戴紫。解放后有很长一个时期，我们不重视流通，不重视市场机制，结果吃了很大的亏。那时的人们往往把计划和市场对立起来，不重视市场，不重视流通，这是当时的大气候。国民经济的各个部门都与流通息息相关，都应当重视商业，尤其是商业职工更应重视商业工作，只有自重，才能受到别人的尊重。这一点应引起商业战线所有同志重视。我们讲商业文化，必须从指导思想上解决这个问题。搞好市场流通对巩固社会主义制度有极其重要意义。从这个角度讲，重商，不仅仅是为了满足消费需求，同时也是个政治问题。希望全社会都应当提高这种认识，重视商业。
二是爱人。孔夫子说“仁者爱人”，外国商店老板称“顾客是上帝”。我们提倡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就是要像子弟兵对老百姓一样，真正把顾客当成亲人。这是一个教育问题。商业职工应树立起正确的人生观，坚持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这是治本之道、长远要求。
三是顺气。现在有些商业职工气不顺。一到商店，虽然也能见到一些营业员的笑脸相迎，但有些营业员却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欠他的钱，似乎顾客来是给他添麻烦。思想教育抓一下，态度便好一阵子，时间一长又“旧病”复发。当然，营业员也有苦衷，一天忙到晚，累得很，紧张得很，有的免不了有一肚子气。但不管大环境如何，商业企业小环境总要使职工觉得亲切、舒适，受到尊重。我不赞成所谓“你不尊重我，我便不尊重你”的做法，要学会尊重别人，别人才会尊重你，要互相尊重。这是顺气的重要基础。
四是鼓劲。如何把商业企业职工的积极性调动起来，除了全社会要重视商业工作，除了要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之外，还有一条很重要，就是要提高职工的进取心。我们要研究商业文化，重要目的之一就是要创造一种进取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