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10月9日）
南京市企协十周年纪念活动是你们总结工作的好机会，要充分利用这个活动，总结过去十年的经验。在总结经验过程中，要倾听企业和企业家的意见。企业管理协会的宗旨是“面向企业，为企业服务”，倾听服务对象的意见，既是立身之本，对搞好工作也十分有益。我们的一些协会、学会往往有一通病，有些官办的味道，对企业爱指手画脚。为企业服务，就要放下架子，就要围着服务对象办点实事。理发馆的服务对象是顾客，理发师都是围着顾客转的。我们服务，千万不要颠倒位置，这是服务与被服务关系问题。通过总结，听听企业、企业家的意见，找出自己工作的不足之处。毛主席说过，任何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我们对不足之处，要加以重视、加以解决。
你们的工作和已取得的成绩，企业是欢迎的，也是肯定的，但要看到，经过十年，企业管理人员的专业文化层次提高了，口味也高了，我们的服务水平必须跟上去。你们提出的无偿咨询很好，特别对亏损企业是雪中送炭，给它们指出走出困境的道路，鼓舞它们树立走出困境的勇气，发挥优势，纠正它们的失误，同时指出新的开拓创新之路。当然，对盈利企业的咨询，仍应是有偿的，否则工作难以长久。咨询过程也是一个调查研究的过程，在一定程度上能丰富、提高我们的服务水平。
关于培训，方法应灵活多样，根据服务对象的需要，时间可长可短，既可办长期班，也可举办讲座。1986年我在美国访问了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我问院长：“你们培训学生用多少时间？”他回答：“从一天到两年。”开始我不明白，后来他解释：“长的是系统学习一二年，短的就是一个讲座，一日一次，一次一个题目。讲座前，学院将讲授人、讲授题目和内容都公布于众，让大家报名。一到时间，各地厂长、经理驱车或乘飞机来。”讲座内容也完全按企业的需要，如厂长想学经营战略，学院就举办一系列讲座。学员每听完系列讲座要写出论文。学院为他们记单科学分，几年学完全部课程，发结业文凭。这种形式我们完全可以同所在地高等院校联合举办。
关于信息工作。我们有些部门对信息工作认识不足，还停留在原先的水平上，只是月底看看各类报表。现在科学发展很快，管理科学也是日新月异。对我们来讲，信息是扑面而来。企协要善于捕捉、利用信息，通过分析、研究、整理，及时为企业提供。就像炒菜一样，把各种蔬菜、佐料配好，炒好了端到企业面前。我们要充分利用国内外的大量信息。现在大量信息没有很好地利用起来，很可惜。有的信息对这个单位不适用，但对另一单位就是有用的。我们要干这件事。
要维护企业和企业家的合法权益。最近中央工作会议指出，搞好国营大中型企业，不仅是经济问题，也是政治问题。这些年来，中央下放给企业的权利大部分又被地方的一些部门收走了，我们企协有这个义务，就是要维护企业和企业家的合法权益。不仅仅反映他们的呼声和建议，同时也要对违法侵权行为和事件进行斗争。要维护法律的尊严，用法律手段维护企业、企业家的权益，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和企业、企业家心心相连。
企协的工作向乡镇企业发展，我赞成，它们更需要服务。我想，今后搞活动时对非会员单位在服务上也要一视同仁，譬如协会办讲座，也照样发通知给它们。
总之，你们通过十周年纪念活动，总结经验教训，在肯定成绩的基础上，找出和弥补不足之处，把对企业和企业家的服务工作提高一步，这对企协和企业家协会的工作必将是一个有力的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