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一次完全读懂鬼谷子的人生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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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之八

“原文”

一曰长目,二曰飞耳,三曰树明。千里之外,隐微之中,是谓洞。天下奸,莫不暗变更。有主恭。

“译文”

人首先要有千里眼,其次要有顺风耳,其三要能明察万事。千里之外,细微之中,都能一览无余,这就是洞察。天下奸邪,没有不是在隐暗之中变化的。以上主参。

“事典”

晏子论踊贵屦贱

齐景公在位,刑法卡相当残酷,动辄就把人的双脚砍掉,这种刑法在那个时候叫“刖足。”它是专门为惩罚那些忤逆、欺君的人设的刑法。

当时,社会上出现了一种职业:专门做假脚出售,古代称之为卖踊(踊,是供受刖刑的人穿的鞋子。)

有一天,景公召见了宰相晏子,想叫他换一换住所,对他说:“先生是我国的宰相,位及人臣,当朝文武的楷模,可是您住的地方靠近市场,又狭小,又嘈杂,尘土飞扬,不能居住,就连一个五品的大夫都比先生的住所大,不如寡人再赐你一所既清静又大的住所吧?”

晏子拜辞说;“正因为臣乃是当朝宰相、文武百官的楷模,更应该以身作则,其他官员才能效仿。如果臣先住大宅、买良田,试问天下人还怎么去以臣为楷模?这样奢侈风气会愈演愈烈,不仅耗费网库钱财,也会增加百姓负担。再者,这里是我父亲住过的地方,臣父原来也是宰相,臣的功德远不及先父,这间住宅对我来说已经够奢华的了。再说,家近市场,早晚买东西方便,对我是很有利的。”

景公笑着说:“既然先牛住在市场旁边,相必应该知道市场的行情吧,你知道最近物价的贵贱吗?”

“当然知道。”晏子回答。

“那么什么东西卖得贵,什么东西卖得便宜呢?”

“贵贱嘛,”晏子答道,“假脚供不应求,天天涨价,鞋子卖不出去,天天跌价。”

景公听了,知道了晏子的言外之意,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后来,齐国就不再滥用砍脚的酷刑了。

苏秦妙语化干戈

秦国进攻赵国,苏秦对秦王说:“我听说贤明的君主对于他的老百姓,是采取全面地教育并教给他们各种技能的方法进行管理,所以官吏没有无所事事的,老百姓也不至于困乏;对于臣民的意见言论,广泛地听取并能随时施行,所以国家的政事很少失误,君主也没有明显的错误。我希望大王您能理解我向您陈述的建议,以便能在具体施行过程中加以验证。

“我听说过这样的话:带有珍奇贵宝的人不敢在夜间行走;身负重大责任的人不能轻视对手。正是由于这个缘故,贤明的人责任重大但行为恭谨,聪明的人功劳很高但言辞谦逊,所以老百姓不嫉恨他们尊贵的地位和盖世的功劳。

“我还听说过:百倍于别国的大国,它的民众就不愿意落到别人后面;功劳、事业已经达到顶峰的人,君主就不能再任用他了。力量已经耗尽的百姓,仁爱的君主不会再去干扰他们。既要达到目的,又要清静无为,不搅扰百姓,这是圣贤的君主奉行的方针;取得了很大的战果,就要让老百姓休养生息,这是用兵作战的正确策略。如今,秦国用兵打仗无止无休,不得休息,老百姓已经筋疲力尽还不能结束战事,恼恨赵国,非要占领赵国让其成为自己的领土不可,赵国还能继续存在吗?但是赵国是一个四通八达的交通要冲,现在即使攻占了邯郸,也并非是秦国得到了长远的利益。”

苏秦进一步解说:“我的意思是说,赵国土地广阔却得不到适时耕种,民众疲惫可得不到休养,又对他们施加严厉的刑罚,那么他们虽然服从了,却不可能长期居留。有这样—句话:‘战争胜利了但国家却处于危险之中,是由于战事不断的原因。战果很大可是管理的办法不得力,就不能真正占有所得土地。’因此,超过承受能力的事情,父亲也不可以要求儿子去做;没有止境的索取,国君也不能施加于臣民,所以,能把隐蔽的道理看得很清楚的国君,就可以使国家变得富强;能够理解休养生息这一用民策略的国君就可以称霸;明白如何完善国家管理办法的国君就能够成为天下之主。”

秦王说:“我如果按兵不动,休养生息,那么各诸侯国一定会结成合纵,共同对抗秦国。”

苏秦说:“我有足够的理由,能说明各诸侯国肯定不能结为合纵共同对付秦国,我认为田单、如耳他们犯了一个大错误,岂止是田单、如耳犯了大错误?各诸侯国君的做法也都大错特错了!那些想要团结破败的齐国、疲弱的魏国、洲敝的楚国和尚不知存亡的赵国,准备困窘秦国、降服韩国的计划,我认为是最最愚蠢的!那齐威王与齐宣王,是当世的贤明君主呀!他们执政时,德行普施,国土辽阔;国家富强,民众听命;将领勇敢,士卒强壮。齐宣王利用这些条件,后来逼迫和威胁韩、魏两国共同向南讨伐楚国、向西远征秦国。秦国被齐国军队阻止在崤山以西,十年间齐国不断开疆拓土,秦人虽然内心不服但仍远避函谷关西,可齐国终究却成了一片废墟。之所以齐国军队被打败,反而是弱小的韩、魏却硕果仅存,这是什么原因呢?是因为齐国不断进攻楚、秦两国反而被人抄了老窝的缘故。如今齐国的富强连齐威王、宣王时的一个零头也够不上;精锐部队也已不是当年逼迫、威吓韩、魏两国的那支军队了;而将领也没有田单、司马穰苴那样足智多谋。这样的状况,想要联合破败的齐、疲弱的魏、凋敝的楚和存亡尚不得而知的赵国,准备围困秦国、降服韩国,我认为是最大的失策。所以我认为合纵联盟是不可能结成的。

“有人曾责问我:您为什么如此忧患世事呢?那些名辩学派的人都说:‘白马不是马。’如果白马确实是马的话,那一定有另外叫作‘白马’的东西。这就是我所担心的事情。

“从前,秦国出兵攻打魏国的怀邑,大败魏军,齐、赵、楚三国联合出兵援救。赵奢、鲍佞带领齐、赵军先行;楚国的四个将领率军后继,兵临怀邑却不去援救,秦国军队撤退时又不去尾随进攻。不知道三国是憎恶秦国、爱惜怀邑呢?还是憎恶怀邑、爱惜秦国呢?秦军进攻怀邑时不去援救,撤退时又不追击,这是因为一方面三国军队远道而来,人马困乏;另一方面也是赵奢、鲍佞能看清当时秦国强大的时势,所以只好割让土地给秦国。田单率领齐国精良的军队,也只能在国内横行十四年,不出齐国边境,终他一生也从没有计划使用军队攻打秦国、降服韩国。我不知道合纵联盟的结成的道理在哪儿?”

于是,秦王就放松了出兵攻伐的事,各诸侯国得以休养生息,天下太平无事,二十九年里没有兼并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