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卧在冰冷的软榻上,深深吸气,那里还残留着千洛的气息,闭着眼睛,似乎他的一侧就是她,嘴角却是自嘲的冷笑,他知道,失去她都是自己的错,可却无法放手,也绝不会放手。
把她曾经枕过的枕头紧紧抱在怀里,呢喃着她的名字。
谁比谁更残忍,现在似乎早已没了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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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神修搬出了皇宫,回到了自己的神王府,如雪也跟着回去了,他却再也没去看过她一眼,因为答应过千洛,留着她。
可是却也知道了是她曾偷听了关于“情人跃”的事情,杀意早已溢满胸膛,额上有跳动的青筋。
“王爷——”带着哭腔的娇喋隐隐传入耳里,轩辕神修闭了闭眼睛,凝眉,一团红晕飘了过来,是公孙香香。
“又怎么了?”他有些不耐烦,一个月来,出了上朝就直接回到了神王府,许是见不到千洛而心里闷堵吧,早已没了好脾气。
公孙香香只委屈的望着轩辕神修然后抽动肩膀,她在哭,伤心的哭。
“说话,不然到你的院子里去哭。”一声厉喝,轩辕神修的脸色更黑了。
“就知道凶人家,从来没主动的疼过人家,如雪有孕了,千洛有孕了,唯独我什么都没有……”公孙香香的哭声更大,哽咽间吐出了哭泣的原因。
惊雷一般的话把轩辕神修炸得愣在了当场,千洛怀孕了,怀孕了……
突然间,他的脑海里只环绕着这几个字。
孩子是谁的,公孙熠的?
胸口顿疼,他抓住了胸前的衣襟,喉咙还是一阵腥甜翻涌,他的嘴角有血丝溢出,却也带着冷笑,他对她那么好,那么好……
曾经有一次,早朝结束后终没忍住偷偷的进了雨花台,却瞧见了公孙熠拥着她,两人相依赏秋菊,他轻声吟诗,她低柔附和,两个人那么的和谐,孩子又怎会不是他的?
孩子是公孙熠的……腥甜再次涌上来的时候,他的眼前一黑,只记得说了这一句话,就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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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是千洛回了神王府,坐在他的身边,仔细的给他擦拭额头的冷汗,看着他的样子,担忧的哭啼,她的泪落在了他的脸颊上,滚烫滚烫的,他一惊,握住了她的手,用力的扯到跟前,放在砰砰乱跳的胸膛上,人也猛的惊醒,坐了起来,可映入眼帘的却是如雪。
泪如雨下的如雪,一抹冷笑嘲讽的挂在唇角,他冷冷的甩开了她的手,“谁让你进来的?”冰冷的话与方才的温柔判若两人,如雪柳眉拧起,身子离了他的塌却并未推出房门。
手无意识的放在了小腹上,那里正在孕育他们的孩子。
他的动作刺痛了他的眼,一步从床上垮了下来,钳住她的手腕,黑眸里燃烧着火,“打掉他!”。
“打掉他!”如雪瞬间被冻住,他牙缝里蹦出的阴狠的话竟然是这个。
可,怎么能打掉他,那是他的种啊!
如雪摇头,拼命的摇头,眼泪无声的滑在脸颊,模糊了视线,却唤不回他的决定。
房门被人推开,无忧端了两碗药进来。
想钻进屋里的阳光被门瞬间又截断,安静重新回归,无忧端着药走到了轩辕神修跟前,“王爷,您的药,这药要趁热喝。”。他望着轩辕神修一脸关切。
如雪的手臂得到了自由,猛的转过身子,想冲出房门,却被无忧拦住。
“如妃,这碗是您的。”无忧冰冷的把一碗黑乎乎泛着热气的药送到了如雪的跟前,那是打胎药,不用轩辕神修吩咐他一早就配置好了。
“不,不,师傅,孩子是王爷的啊,您怎么忍心……”如雪不敢置信的望着无忧,恐惧到了极点,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
“这是最舒服得方法了,也是最不伤身体的,倘若您拒绝这碗药,门外的侍卫会直接拖您到刑房,杖责至您流产。”无忧面无表情能够,单手被在身后,另一只手的药碗平稳的站在掌心,无波无痕。
如雪望向轩辕神修,轩辕神修已经坐在了榻上,黑眸更冷。
如雪苦笑,这是命吗?只因,她跟千洛同一时期怀孕?
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咣当……”药碗被狠狠淬在了地上,如雪的脸色惨白,“你这样做,她依然不会爱你。”。
像是诅咒,如雪的眼神阴冷,狠狠瞟向轩辕神修。
“让你生下他,只会让你感到更大的耻辱,因为这孩子根本不是跟王的,本王只会碰神王妃。”轩辕神修的话彻底把如雪石化,原来,他竟从未碰过她,可这怎么可能?
门被再次推开,一个跟轩辕神修一模一样的男子颤抖着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额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淬在青石地面上,竟溅起小小的水花。
如雪有些踉跄,地上的男人抬眸,意味深长的凝了一眼她,随后才开了口,“求王爷饶过如雪。”。
随后一柄短匕抹进了脖颈里,鲜血瞬间淌满一地。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