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一旁的知画吓得跳了起来,看着昏迷不醒三日、却一醒来便再度吐血的小姐,她的眼泪也如同暴雨般倾盆而下,哭着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白楚楚扶坐起来,抽泣着询句她的伤势。
“小姐,呜呜,小姐你不要吓知画,小姐……”身边的丫头似乎一直在哭,白楚楚睁开眼睛的第一刻便是看到一个眼睛红肿得吓人,却脸上挂满了泪水的女孩,正轻手替自己小心地拭擦着嘴角的血渍。
“咳,谢谢……你……咳咳……你是谁?”白楚楚心头一暖,虽然这个丫头她根本不认识,可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丫头,让从小被扔在孤儿院门口的她莫名地心中温暖,好像方才的寒意也没有那般难耐了。
知画身体一僵,正泡在冷水中替小姐拧毛巾帮她擦洗脸孔的双手,亦不觉冷地停在脸盆中,转头看着一脸感激地向自己道谢的小姐,她的嘴巴也是张得难以合拢。
半晌,她又突然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扑落落地往下掉,颤抖着一把扑过来紧紧地抱住白楚楚,伤心难过的哭声在空气中迸出:“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我是知画啊,小姐,你怎么连知画都不记得了?”。
白楚楚身体一寒,知画那双被冷水浸泡到发红的手正紧紧地抓着她的双肩,触到被那个混蛋男人伤到的地方,疼得她的秀眉也不由自主地轻拧而起。
“咝!”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吸气声,这样微小的声音让知画随即神色一慌,忙松开了双手,小心地扶着白楚楚的身子,询问变成不断地自责道歉:“对不起,小姐,对不起,知画弄疼你了……”。
“没,没事……”看着那丫头好像是水做的人儿般动不动便泪流不止,白楚楚嘴角抽了抽,明明心痛、肩痛、全身痛,却还要强扯一抹笑容,安慰她。
知画,这是她的名字吧,倒是很好听。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好小的样子,应该只有十五六岁吧,这副清秀柔弱的外表,让人看一眼便忍不住地生怜。
“快别哭了……知画,这是……哪里?”身体有种使不上力的虚弱,白楚楚在眼前的人儿依旧哭泣不止的时候,忍着身体的疼痛,四周察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布置简陋的小木屋里。
冷硬无比的木板床,破旧不堪的木桌椅,不曾着漆的脸盆架,透风的木门以及纸糊的窗棂使得整个房间冷得如同户外一般,怪不得她会被活活冻醒。
该死的,这里是哪里?
她怎么会来到这么奇怪的地方,她到底死了没有?为什么这个丫头一直哭着叫自己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知画神情一黯,抽噎着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轻声道:“北齐!”。
“北齐?”陌生而古怪的名称,让白楚楚瞪圆了双眸,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知画,有个不敢置信的念头在心底渐渐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