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如意接过莫珂郡主手中的白色小瓷瓶,心中暗叹国师张靖思虑周密,知道事关隐秘,所以特意借莫珂郡主的手送来为夏侯锦解除断情散余毒的灵药,真是用心良苦,只是这样一来的话夏侯如意越发觉得自己愧对一无所知的莫珂郡主了。
“国师有心了,那我就却之不恭收下了,回头妹妹替姐姐谢谢国师。”夏侯如意小心翼翼地将小瓷瓶收好,满是感激地对莫珂郡主说道。
“姐姐太客气了,我这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莫珂郡主笑得如春花般灿烂,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暖阳,若有所思地道,“时候不早,国师想必就要回来了,那妹妹就先告辞了,改天再来和姐姐闲聊。”
“唔!妹妹走好,到时再来叙话。”夏侯如意没有挽留莫珂郡主,静静地目送莫珂郡主走远之后她就独自一人在金乌宫周遭晃荡了一圈,见四下无人,于是遁入林荫小径,偷偷前往玉蟾宫探望夏侯锦。
玉蟾宫宫门半掩,夏侯如意急急忙忙闪身而入,院落内翡翠正挥汗如雨地摇着蒲扇,就着炉火为夏侯锦煎药,浓浓的药草气息扑面而来。
“翡翠,锦哥哥怎么样了?”看着两眼红肿的翡翠,夏侯如意不觉一阵心疼,看来昨晚翡翠彻夜未眠呵!难道锦哥哥的病势转重了?
“小姐,你总算来了,锦少爷昨晚受了风寒,今儿早起就发烧了,全身烫得像火炉……”翡翠像见到救星一样迎向夏侯如意,夏侯如意一听夏侯锦染了风寒,心里焦急,连忙走进夏侯锦的寝房。
夏侯锦全身游走在冰与火的两极,一会儿像置身在冰窟,一会儿又仿佛置身于火山口,要不是坚韧的意志力支撑着他,只怕他早就在翡翠面前不顾形象地呻吟开了。
听得门口有动静,夏侯锦猜想是夏侯如意来探望自己了,忍不住咬牙坐起,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斜靠在床榻上静静等候夏侯如意的到来,他不能让如意为他忧心,为什么心中始终放不下夏侯如意,让自己活得这么累?夏侯锦凝望着向自己疾步走来的夏侯如意,眸中闪烁着深邃的光影!
“锦哥哥!”见夏侯锦眼窝深陷,面容憔悴,夏侯如意心痛如绞,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坐到夏侯锦的病榻前,伸手摸上夏侯锦的额头,掌下一片火烫,看来夏侯锦这风寒来势凶猛,拖延不得,得赶紧延请太医来诊治才行。
“不用担心,等喝了汤药出一身汗就好了。”夏侯锦看出夏侯如意心中的担忧,忙宽慰她道,他知道自己是因为劳累伤神才导致风邪入侵,以他强壮的身体底子,只要服用几帖清热解毒的药就能痊愈了。
“可是你烧得这么厉害,万一有个闪失,让如意如何是好?”夏侯如意见夏侯锦故作坚强的模样,心里知道他的病全是因为她而起,是她让他难过失望了。
“放心,你锦哥哥久经沙场,再重的伤都平安无事地过来了,何况这区区风寒之症?”夏侯锦戏谑地笑道。
看着夏侯锦和夏侯如意执手相看、无语凝噎的情状,翡翠不觉眼角酸涩,锦少爷对小姐一往情深,只是和小姐终究是有缘无分,徒叹奈何?
翡翠转了头,强迫自己看着火炉上汩汩冒泡的汤药,不再看寝房内相对无言的两兄妹。
夏侯如意蓦然想起张靖托莫珂郡主交给自己的白色小瓷瓶,连忙取出来倒了两颗红色药丸在手里,道:“锦哥哥,这是国师用天山雪莲炼制的逍遥丸,可以去百毒、御风寒,药效定然不错,你且服下试试。”
“嗯,好!想不到国师如此有心,特意为我炼制药丸,回头替我谢谢他。”夏侯锦连忙接过药丸一口吞下,霎时一股清凉的气息自丹田流转全身。
夏侯锦刚想称赞张靖的药丸有奇效,可是转眼间丹田处的清凉之气倏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岩浆一样火热的气流,排山倒海的欲念汹涌而至,让他的眸色瞬间变得赤红。
“锦哥哥,感觉如何?”夏侯如意担忧地摸了下夏侯锦不断泌出冷汗的额头,还以为是药丸清热解毒的功效起作用了。
“如意,这药丸……不对……”夏侯锦说完这句话之后呼吸霎时急促起来,看着夏侯如意的目光染上了浓浓的****,他非常迫切地想要得到她!
“锦哥哥,你别吓我!”夏侯如意惶急地看着夏侯锦炙热的眼神,知道自己中了莫珂郡主的诡计,这药丸有问题!
夏侯锦最后一丝理智在夏侯如意关切的注视下分崩离析,他不由分说地将夏侯如意揽入怀中,双唇热切地捕捉住夏侯如意的两片柔软,辗转吸吮,贪婪地汲取着她的甜美和芬芳。
“不要……”夏侯如意本能地想要挣扎,但是夏侯锦却紧紧地桎梏住了她,不让她有脱逃的机会,他的唇舌乘隙长驱直入,肆意凌虐夏侯如意。
犹如一头睡醒的雄狮,夏侯锦体内的情焰熊熊燃烧,毫不怜香惜玉地撕扯掉夏侯如意身上的衣裳,夏侯如意惊骇之下无可奈何地甩了夏侯锦一记响亮的耳光,希望藉此唤醒夏侯锦已然失控的理智。
夏侯锦有片刻的愣神,随即虎吼一声,一把拉回正要翻身下床的夏侯如意,重重地将夏侯如意压在身下,动作变得更加粗鲁,夏侯如意知道此刻的夏侯锦已经不可理喻,不由惊骇地向翡翠发出求救的呼号。
翡翠听得房内异常的响动,连忙飞身入内,一看夏侯锦将小姐压在身下,而小姐身上只剩下一条桃红色肚兜时不由心胆俱裂,她冲上前去拼命摇晃夏侯锦,试图让夏侯锦恢复理智,但是夏侯锦全身像被烈焰炙烤着一样,血管里流动着躁动的血液,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将体内不断燃烧的热情统统释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