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先皇邀自己到御花园赏牡丹,当时凤天淳、凤天启都在,先皇兴致很高,他摸着凤天淳的头,指了指夏侯临渊,道:“淳儿,你不是吵着要见咱们未央国的兵马大元帅吗?他就是你想见的人!”
“皇叔,他就是令朱雀国官兵闻风丧胆的夏侯将军?”凤天淳望着一旁不怒自威的夏侯临渊,稚嫩的眼中充满崇拜之情。
“微臣见过襄义王。”夏侯临渊忙恭敬地给凤天淳施礼。
凤天淳久久没有回应,他的目光被夏侯临渊身上佩戴的七尺长剑给吸引住了,整个未央国只有这位夏侯将军可以佩剑进入皇宫大内,镶了宝玉的剑柄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让夏侯临渊看起来更加威风凛凛。
“皇叔,淳儿将来也要像夏侯将军一样当未央国的兵马大元帅!”小小的凤天淳见此情状不由口出豪语。
“好,好,淳儿有志气。”夏侯临渊至今都记得当时的先皇笑得无比开怀,连眉眼都眯成了一条缝,随后就从怀中取出这把震龙刃赐给了凤天淳,勉励他长大了要精忠报国,并当着他的面,意味深长地说道,“震龙刃,下可诛奸佞之臣,上可杀无道昏君,淳儿是凤家血脉,有资格得此利刃!”
可惜先皇英年早逝,要是他还在世的话,凤天淳的地位一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别说是兵马大元帅,就连凤天启的皇帝宝座恐怕也坐不安稳了。
虽然事隔多年,但是震龙刃的凌厉之气依然让夏侯临渊打心底里感到了一丝不安。
“小王如今只是一个逍遥王爷,这把震龙刃留在身上也无用武之地,就这样白白糟蹋了先皇的一番心意,实在是可惜,夏侯公长年征战边关,保未央国于风雨飘摇之中,此刃能随夏侯公临阵杀敌,也是它的造化。”凤天淳没有收回震龙刃,而是叹息了一声,道,“夏侯公,先皇如若看到震龙刃如今见不得光的样子只怕也会寒心的吧?”
“老臣惶恐。”夏侯临渊怎么听不出凤天淳的弦外之音呢?只是如今边境的战况就够他头疼的了,皇族的家务事他这个做臣子的又怎么插得上手呢?
夏侯锦探究地望着凤天淳,这个襄义王的容貌简直和当今天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是气势却远比当今天子强大得多,如果未央国是由这位襄义王坐镇江山的话,就不会是今天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了。
凤天淳当然知道夏侯锦在打量他,于是微微一笑道:“骠骑将军近年为未央国屡建战功,小王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王爷过奖了,早就听闻王爷文武全才,还望王爷不吝指教。”夏侯锦不卑不亢地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位襄义王的身世背景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尤其是在看到那把震龙刃之后,那可是凤氏历代相传的镇国之宝,先皇不传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凤天启,却传给了自己兄长的儿子凤天淳,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皇上和夏侯小姐大婚在即,小王向夏侯公道喜了。”凤天淳突然话题一转,笑着说道。
“承蒙太后和皇上抬举,小女才疏学浅,实在受之有愧呵!”夏侯临渊没有忘记自己曾经在朝堂上说过的话,但是如今却自食其言,虽然皇命难违,但是心底总是有一丝遗憾,君子言而有信,而他却没能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