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投资理财股市晴雨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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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股市次级波动的本质与作用(2)

因为无论这种私人关系是多么的清白,都会被人们曲解,而且很容易导致这位记者背上是某位操盘手代言人的骂名(华尔街中总是充满了流言蜚语与丑闻)。而这情况自然是任何清白的报社都不能容忍的。

我倒不是说那些进入过基恩房间的记者都是不道德的。基恩的房间是极少让人进入的,而且这套公寓是他的女婿塔尔伯特·J·泰勒在他位于布罗德街的办公室中专门为基恩留下的。你有足够的理由去喜欢基恩,他绝不是一些报纸或电影里描述的那种冷血无情的金融家。他有很多优秀的品质,他言而有信,很痛恨那些和他做生意却说话不算话的人。我们都很欣赏他对其儿子福克赛尔的慈爱以及他对一匹好马的热爱。在股市中他有众多的仇敌,这些人对他所造成的打击远远小于他的爱马赛桑比之死带给他的打击。这匹三岁大的马由基恩亲自抚养,而且它非常漂亮。埃德温·勒弗尔是少数熟悉吉恩的记者之一,他当时在纽约的《环球》杂志工作。不过与其说勒弗尔是基恩的朋友,倒不如说他是基恩的鉴赏家。

他以一种很有意思的方式来研究基恩,其目的是为了在他那部有些愤世嫉俗但却让人印象深刻的小说集 《华尔街故事》(Wall Street Stories)中的《华尔街的大力士巨石》(Samson Rock of Wall Street)、《金色大洪水》(The Golden Flood)等文章中塑造出一个类似基恩的人物。这本小说现在已经有些过时了,不过对于那些了解20年前的华尔街的人来说,还是很有意思的,那时的华尔街与现在差异很大。

艾迪生·坎马克

人们常常怪罪空头操盘手卖出了大量股票,其实他们并没有卖出那么多,甚至他们都不曾构想过要卖出那么多。人们之所以会这么想,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当这些操盘手买入股票、哄抬股价的时候,他们常常身处幕后,而他们卖空股票的时候动作常常很大,人们很容易就注意到那几个显眼的人物。艾迪生·坎马克所处的时代远远早于我,一些熟悉他的人说他卖空的时候速度很快,有时会成功,有时则不会。他擅长于价值判断,对美国金融方面的发展与繁荣很感兴趣,但并不太常去检验发展的具体情况。有人说如果他不是这样的话,那他就很有可能被毁掉了,或者被逼到另一份光景。在北太平洋铁路重建后,他以每股7美元的价格大量买进了这一股票。他或许比那些随时准备毁掉华尔街且具有“爱国主义精神”的批评家们更相信美国的伟大。基恩也许还不成熟,但他是正确的,艾迪生·坎马克对南方太平洋铁路股票的多头炒作计划落空了。

卖空商品

卖空者没有什么朋友,因为只有当别人赔钱的时候他才能赚钱。人们对于他们的这种情绪甚至引发了一种很不合逻辑的想法。有人认为卖空者在市场上卖空股票是为了进行例如小麦或棉花的卖空交易,可是股票市场上的多头头寸与小麦市场上的空头头寸之间并没有任何相抵触的地方。如果那些地位低下的工人们可以以更低的价格买到更多的面粉或面包,那我们的国家将变得繁荣昌盛。小麦或棉花的价格走势与股票的价格走势是不可能同步化的。当证券价格上涨的时候,这些商品的价格往往是下跌的。虽然这不是什么普遍的观点,但就我个人来看,对小麦或棉花等商品进行卖空的人,即便他本人本着自私的目的,他的这一行为却压低了商品的价格,客观上是在为公众谋福利。

当然,这一观点可能不受农民朋友的欢迎,更不受他们的政治朋友的欢迎。

那些政客们认为小麦要卖到5美元/蒲式耳才算是繁荣,才能满足他们对财富的贪婪需求。不过这也将同时带来更广阔的饥荒与贫困现象。1919年农场主们实行了小麦联营的机制(这与垄断其他生活必需品的行为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目的是为了将小麦的价格维持在3美元/蒲式耳的水平之上。这一行为得到了无党派联盟的无效领导与现在的美国参议员农业集团中的一些成员的道义支持,不过最后这一计划还是失败了。自那以后,农场主与那些政客朋友们就变得更加敏感了。那次的联营计划失败了,但它就应该失败,我这么说并不表示对农场主们不友好。1920年股票市场就警告过农场主们这样的联营是不可能成功的。农场主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认识到,小麦的价格维持在2美元每蒲式耳就很不错了。

如何自我调整

我们现在其实并没有跑题。如果只考虑金融方面的话,棉花或谷物市场的不景气可能与股票市场中的次级折返有很大的关系。实际上,相比于主要走势,次级波动会受到更多短暂性情况的影响。因此提出这样的问题是很恰当的:“价格平均指数能够可靠地预测次级波动吗?”在主要市场波动的过程中,我们可以做出这样的预测。在多头市场波动的过程中,当两种平均指数都形成了一条曲线时,如果价格跌破了这条曲线,那就暗示着股市已经达到了饱和点,而在空头市场中情况刚好相反。不过根据经验来看,这条曲线通常并不在次级折返或反弹之前出现,而是之后才出现。这条曲线对于那些之前卖空了股票,现在准备再度进入市场的投机商来说最有用,因为累积线之后会出现多头的迹象,意味着股市将会上涨并超过次级折返之前的原始高点。从我们所拥有的全部记录来看,这样的新高点是多头市场重新抬头的有力证据。

但我们的这些讨论更多的是针对那些研究,并将其作为判断整体商业形势指南的人,而不是那些投机商。那些研究者也许会问次级波动的意义与用处是什么呢?可以这么说,次级波动就像用来调节指南针的工具。相信有些读者曾在港口见过轮船下水前会“画圆圈”,不过也许大家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知道这个比喻并不完善,但次级波动的价值就在于调整晴雨表。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的向导是可以自我调节的。请读者们注意我们现在研究的东西不像温度计中的水银那么具有确定性,对于水银的所有属性我们都很清楚。考虑了所有可以想到的信息,包括最易变、最难以量化的因素以及人性。因此,我们不能期望晴雨表达到物理科学中的仪器的那种精确度。

并非好得难以置信

我们也许会怀疑我们的晴雨表是不是太过于精确了。这就仿佛当每一个证人都以相同的口吻说出相同的话语时,城市地方法官就会产生怀疑的情绪一样。这些证据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人们不敢相信它是真的。我不断反问自己,我是不是能够很肯定地判断出一次市场转折中的最高点或最低点。例如我们现在遇到一次空头市场是否能够判断说它的最低点是1921年的低点,还是应该考虑在接下来的8月份中,由工业股票单独创下新低点。我们之前说过两种平均指数应当相互印证,不过如果你硬要将它们分开来看,那是你个人的思维习惯,不论怎么说你是有那样的自由的。即使这样,我看不出这二者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我曾见过一些关于空头市场走势以及多头市场走势的图表,从其中类似美国钢铁股票这种一直活跃的股票的走势来看,就可以很精确地预测出未来走势。但这并不能让我感到兴奋,因为我并不认为这些图表会像我们的晴雨表一样经得起时间的长久考验。

有一些批评者,很不友好,对我们也没有任何帮助。他们总是对我们的理论吹毛求疵,只是因为他们坚决不愿意相信这一理论。他们就是好斗而已。他们可以找出很多晴雨表未能准确预测出的走势,特别是一些次级波动。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任何一种工具都不可能达到他们的精确度要求,因为他们的要求从人性角度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我觉得在目前人类的道德阶段,没有人可以达到这样的确定性。有一种方法可以粉碎现在的世界,那就是让那些善良的利他主义者将世界从造物主手中夺走,并加以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