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股价标高那30个点的过程中,我只收集了7000股股票。这些持仓的股票,我平均的成本差不多在85美元左右。这也意味着在这个持仓上我有15个点的利润,但是我所有的利润仍然只是纸面上的,当然还要更多。这是一笔非常安全的利润,因为我有足够的市场容量可以将我所有的股票卖出。这只股票在明智的操纵下其卖出的价位会更高,同时我已经完成了将股价从70美元拉高到100美元,并且将10万股股票卖出的请求。
周围的情况阻止了我的某些计划的实施,这些计划会将我的账面利润转换成实实在在的现金。要是我自己确实这么说过,一次完美的操纵,完全合情合理,理所当然会成功。该公司的资产是有价值的,而这只股票即使是在更高的价位上,也不会显得价格昂贵。最初承销辛迪加的成员之一萌生了一个愿望,要保护对所有权的控制,这个成员是一家著名的银行,有着丰富的资源。对一个繁荣而且还不断成长的像帝国钢铁这样的公司来说,其控制权对一家银行比对个人投资者可能更有价值。不管怎样,这家公司向我提出了报价,购买了我在这只股票上所拥有的全部期权。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一笔巨大的利润,而我立刻将这笔利润拿到了手。在我可以这么做的时候,也就是以可观的利润一次性全部卖出的时候,我总是会乐于卖出。我对这次操纵的成果感到非常满意。
在将我的10万股买入期权进行处理以前,我获悉这些银行家已经雇佣了更多的专家,对公司资产进行了更彻底的检查。他们的报告清楚地表明我是获得了特价。我保留了几千股这只股票,用作投资。我信任这家公司。
关于我对帝国钢铁进行的操纵,没有什么事情是不正规或不合理的。既然在我的买入下,股价上涨了,我就知道我做得不错。有时候,的确会有股票其行情走势就像浸满了水要下沉似的,但这只股票却从没有出现这样的行情走势。要是你发现市场对你的买入没有做出足够的反应,你就要卖出,根本不需要什么更好的卖出消息。你应该清楚,要是一只股票有价值,同时总体的市场形势也不错,一段时间的下跌后,在你的照料下,这只股票的股价总是可以涨回来,而不管其前面下跌的价位落差是20个点还是更多。然而在帝国钢铁这只股票上,这样的事情我从来没有非做不可。
在我对股票的操纵中,我从不会忽视基本的交易原则。也许你会想知道为什么我要反复提到这一点,或者为什么我要对这样的事实喋喋不休,这样的事实就是我从不与报价纸带争辩或因为市场本身的走势而发脾气。你会这么想,是吗?
那些在他们自己的交易中已经赚了好几百万美元,或在华尔街上的操作间已经取得了成功的精明人,会意识到冷静参与这个游戏的明智之处。你会对某些我们最成功的股票发起人是多么频繁地发怒而感到惊讶,他们发怒时的表现就跟一个易怒的妇人一样,而他们发怒的原因就是因为市场没有如他们期望地那样运行。看起来似乎他们将其看作微不足道的私人脾性,但是自从第一次发脾气开始,他们就开始赔钱。
关于约翰·普兰蒂斯和我意见不合的事,社会上已经出现了许多闲言碎语。
人们已经被引导期望出现一个戏剧性的股市,也就是有关股票市场上有什么交易出现了意外或者某些过河拆桥的事情会发生,以致让我或他损失了好几百万美元,或者诸如此类的某些事情。事实上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普兰蒂斯和我是多年的朋友。他在不同的时候都给予我有关的信息,让我利用起来非常有益,同时我也给他提出建议,这些建议他可能采用了也可能没有采用。要是他果真采用了,他也省了钱。
他在组织和促进石油制品公司(the Petroleum Products company)方面发挥了巨大的重要作用。在多少算是成功的上市首次交易后,总体的市场形势变糟了,这个新股没有像普兰蒂斯和他的伙伴们所希望的那样进展良好。当基本市场形势有所改善时,普兰蒂斯组织了一个内幕集团,并开始了在石油制品股票上的操作。
我不能跟你说有关他的操纵手法的任何事情。他没有告诉我他是如何采取行动的,而我也没有问过他有关的事。然而事情很明显,那就是尽管他有在华尔街的经验,以及无可置疑的聪明才智,他确实也证明这只股票是有点价值的,不管如何,没过多长时间,这个内幕集团就发现他们不能做到将许多股票脱手。他肯定将他知道的所有办法都已经尝试过了,因为有个内幕集团经理没有经过征询就被一个外部人士替代了,原因就是他觉得在任务方面没有得到公平的对待,这已是普通人士愿意接受的最后解释了。不管怎么说,他来拜访我,在一些友好的寒暄后,他说他希望我能够负责石油制品股票的市场发售任务,并将内幕集团所持有的股份进行处置,其数量比10万股稍多一些。这股票当时卖出价在102~103美元之间。
这件事情在我看来有些靠不住,所以我表示了感谢,谢绝了他的建议。然而他还是坚持要我接受他的建议。他将这事以私人的关系提出,所以最终我同意了。我天生就不喜欢让自己与什么公司扯上关系,而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还没有把握的事情获得成功,但是同时,我也认为一个人对他的朋友和相识的人有着某些义务。我说我会尽自己所能,但我对这件事没有特别的自信,同时也列举了我可能必须对付的一些不利因素。然而普兰蒂斯所说的,都是他没有要求我能够确保内幕集团赚上好几百万美元的利润。他确信要是我承担任务以后,我会争取足够好的结果,让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会感到满意。
好了,我就这样参与了某些与我自己的判断相左的事情。我发现,就像我害怕的一样,事情处在一个非常棘手的状态,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普兰蒂斯自己所犯的错误,在他为内幕集团代销股票而进行操纵时所犯的错误。但最主要的不利的因素是时间。我确信,我们正在快速接近牛市行情的末尾,因此这个行情的上涨已经给了普兰蒂斯非常多的激励,将会被证明只不过是短命的反弹。我害怕在我能够对石油制品股票完成操作之前,市场行情就会变成确切的熊市。尽管如此,我已经给出了我的承诺,因此我决定尽自己所能地开展工作。
我开始动手将股价炒高,并且取得了适度的成功。我想我将股价炒高到了每股107美元左右的价位,总的说来,这是非常不错的结果,我甚至可以卖出一小部分股票。那些卖出的股票数量并不是很多,但我还是为没有增加内幕集团持有股票的数量而感到高兴。市场上还有许多不是内幕集团的人们,正在等着有一波小小的上涨来倾销他们的股票,这样对他们来说,我就是一个意外的惊喜。要是总体形势更好一些的话,我也会做得更好。我没有更早地被要求参加进来真是太糟糕了。现在我所能做的,我觉得就是要解脱出来,同时将对内幕集团造成的损失尽可能减到最小。
我派人把普兰蒂斯请来,并跟他说了我的看法。但他表示反对。我接着向他解释了我为什么要承揽这个任务。我说道:“普兰蒂斯,我能够非常清晰地感知到市场行情的脉动。在你的股票上,没有任何的后续跟进。对应于我在股票上进行的操纵,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看出公众有何反应。听着,在你们竭尽所能地使石油制品股票看起来对交易商们显得有吸引力的时候,你一直给予了全部必要的支持,但尽管你做了所有努力,你还是发现公众已经对这只股票失去了兴趣,此时你就可以清楚地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不对了,不是这只股票出了问题,就是市场行情出了问题。试图勉强行事是绝对没有用的。要是你这么做,肯定会受到损失。在他拥有这个公司的时候,一个内幕集团的经理会很愿意去买入自己公司的股票。但要是他是市场上唯一的买家,此时他还要买入,那他就是个傻瓜。对应我每次买入的5000股股票,公众应该乐于或能够买进另外的5000股。但是我自然不会将所有的买入全部包揽。要是我这样做了,我能成功做到的就是被许多我不想要的股票多头持仓所淹没。现在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卖出。而去卖出的唯一方法就是卖出。”
“你的意思是,无论什么情况你都卖出?”普兰蒂斯问道。
“对!”我说。我看得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进行反驳。“是否需要我将内幕集团的股票卖出,这还需要你能够做出决定,毕竟股价已经在跌破发行的面值,而且…”
“噢,不!永远别!”他大声叫嚷道。你可以想象这样的情景,那就是我正在请求他加入一个自杀者俱乐部的情景。
“普兰蒂斯,”我对他说,“这是进行股票操纵最重要的一条原则,那就是为了将股票卖出去,需要先将股价炒高。但在股价上涨的过程中,你没有将股票大量地卖出去。你做不到。股票的大笔卖出是在股价从最高位一路下跌的过程中进行的。我不能将你的股票的价格炒高到125美元或130美元。我是想这么做,但情况不允许,我做不到。所以你不得不从这样的价位水平开始将你的股票卖出去。在我的观念中,所有股票都在下跌,而石油制品股票不会是这样的一个例外。对这只股票来说,现在随着内幕集团的卖出,股价已经开始下跌,比起下个月由其他什么人卖出而出现破位下跌,情况要好得多。不管怎么说,这只股票都会跌下去。”
我看不出我说的什么事情会让人伤心欲绝,但你可能已经听到了他中国式的哀嚎。他就是不愿意听到这样的事情。永远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有股票记录有什么用,更不用说在银行会造成各种可能的困难,因为在那里股票是作为贷款的附属担保品而被持有的,还有其他诸如此类的原因。
我又一次跟他说,依我的判断,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石油制品股票破位下跌15~20个点,因为整个市场都正在朝那个方向发展,而且我又一次说道,期望他的股票会成为一个光彩夺目的例外,那是荒谬的想法。然而再一次,我的言谈没有任何作用。他坚持要我在这只股票上给予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