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会科学普通语言学论文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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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语言学概论(5)

比如,可想象的词语день、дня中的同样音位d,在词语день是一样,而在дня中又是另一样。在我们的心理中,在一系列形式года、году、годом、года...холода、холодом中失去的音位d,应当在词语год、холод执行中具有这个系列变化的行为和其他的音响印象。可以想象的浊音音位r在министр、Петр、смотр中成为了清辅音。просить、просит、просят中清舌面音s在执行中处于独立的、具有很小依赖性的地位,但在词语просьба中不得不变为浊音。一方面是词语косточка、костоправ,另一方面是词语кости、кость,在st和st组合中,只有第二个音位是被独立看待的,或者作为非舌面音(st中的硬辅音),或者作为舌面音(st中的软辅音)。从舌面行为而言,它们之前的音位发音是由其组合而定的。

正如我们在74节中第35条中所指出的那样,可能在开始时完全没有发现心理上等同的音位,在执行时分化为若干种类,接着在转达语言表象时,借助于前辈人与后代人的语言交际途径,也就是在接收时可能发现作为音响上独立的音位,暂时只在音响上独立的音位。最后,在发音时也是以其独立性在语言思维中确定下来。这就在该部落语言思维,在发音—听觉组成中,创造了新的完全确定的心理成分。

104.4)在语言思维中出现了一些没有祖先的后裔。这一切都属于历史变化的概念,语言史中的历史连续性和过渡。

比如,在词语voz、lod中,准确地说,在接收时,是vos、lot,我们拥有历史上最新的结尾清辅音:s,t。或许,某些俄语语言思维的载体已经将其看作是全面独立的,不同于词语vezla'、vězú、lda、ldóm中的音位z、d的音位。

在vós形式中,词尾s之后没有任何辅音(零辅音),这是由起源于清辅音l(vosl)的上一阶段的结果所致。

在这两个形式的词尾中缺少任何一个元音音位(零元音)的现象,在历史上起源于弱化的元音音位uˇ(在原始的教会斯拉夫语文字中,字位ъ[ер]与其是有联系的)。在代代相传中,类似的弱化音位,在开始时还发音,也就是还能根据意图实现行为,接着变为了任意选择的音位,也就是可以想象的音位,但却不是永远被执行的音位。最后,它们越来越弱,最终从作为发音—听觉表象储藏器的语言中心彻底消失。

vos、lot这些位于词首的辅音音位,如今是独立的舌面音,或者“软音”。但这种舌面音的独立特性在部落语言史中,也就是当祖先将发音—听觉表象传递给后代时,这一独立性在起源上与发音的相邻性有关。而这一相邻性与这些词语的历史前辈固有的舌面元音音位e有关。

这个舌面元音音位e在唤起前面相邻的,也就是在词语的词首唤起音位的舌面音或者“软音”,以自己的舌面音性感染自己的相邻音位时,开始逐渐受到下一个、紧随其后的音位z或者d的影响。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这些组合中出现了音位o,从而代替了以前的e,也就是实现了类似词语中的音位e向音位o的历史性“过渡”。

105.同样,受到紧随其后舌面音位的舌面性(软化性)影响的音位k、g完成了历史性的过渡。首先成为独立的舌面音k、g,接着这些k、g实现了历史性的蜕变,最终导致了、зˇ,或者c、з,或者c、z,或者sˇ、,或者s、z等等。

“舌面化的”(软化的)前舌音t、d、s、z在历史上也沿着向c、з的方向发生蜕变。

在历史上拉丁语音位j在不同的罗曼语区域,蜕变为不同的、其他的音位。同样,组合ka中的音位k在向新罗曼语语言状态逐渐过渡中,也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化。试比较,法语中的chambre、chandelle、chanson、chose(拉丁语causa)、chien(拉丁语canis),以及在其他罗曼语区域与之相对应的词语:拉定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和罗马尼亚语等等。

106.我们来展示一下这些不同变化。一方面在语言史的此时此刻,准确地说,是该语言思维同一个载体的意图向执行过渡。另一方面,历史的过渡发生在祖先将语言表象传递与后代时,体现在词语或者同一个词语день(ден)дня……的不同形式中,体现在发音—听觉表象转写的程式化象征中:den,don,dna,保持了划分词素的行为:den,don,dna。

发音意图向实际执行的过渡涉及音位d的分化。在den、don中是一类,在dna中是另一类。词语den中的音位e适应于下一个舌面音位,也就是收紧。(请看:80节第8条。)

与这些词语有关的历史“过渡”,可以以如下方式直观地展示:

*dǐni〉*dǐni〉den(děn)

*dǐnǔ〉dǐnǔ〉*den〉don。

*dǐne〉*dǐne〉*dǐne≥dǐne〉dne。

dǐni〉dnidna。

这时会出现什么状况?

1)在与后面舌面元音音位ǐ和e的组合中,辅音音位发生了软化。

2)语言思维特殊的元音音位ǐ、ǔ消失。它们或者完全消失,或者与其他的音位融合在一起。零音位或者o代替了ǔ。零音位或者e代替了ǐ。

3)因此,词语的组成由以前含有的这两个元音音位ǐ、ǔ缩减为了一个音节:

dǐni〉den,dǐnǔ〉den,dǐne〉dne。

4)元音音位在与下一个非舌面元音音位组合时,在历史上“过渡到”零音位。

107.至今未止,一切都正常,一切都属于新音位替换了以前音位的情形。但如何对待dǐne向dǐni的过渡,dne、dni向dna的过渡?难道这里的结尾元音音位e“过渡到”了i,而e和i又过渡到a?不是这样的。我们考虑的不是音位与音位之间的替换,而是词素与词素之间的替换。稀少的、残存的、正在消失的变格类型被强势类型、活的类型、占主导地位的类型同化:在dǐni替换dǐne时,发生了同化更加强势类型的现象,即单数第二格结尾词素是i的类型(试比较:puti,*gosti,*golubi)。在dna代替dne、dni的情形下,发生了同化阳性名词的最强势类型的现象,单数第二格结尾词素是a的类型(vóza,róda,stol,kon)。

同样,出现了gosta、goluba、kmena和kmna(变格词干属于另一种类型)形式,从而取代了gósti、gólubi、kmeni(以前是kmene)。在gosta、goluba中结尾a不可能是素来就有的。假使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会拥有gósˇcˇa、góluba。

类似的以音位替换非音位、词素替换词素的行为叫做根据“类推”的变化。应当认为下列术语更加合适:形态同化作用(мормологическаяассимиляция),形态同化(морфологическоеуподобление),形态一致(морфологическоеуодноображение)。

108.显而易见,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叫这些名称的现象都称为语音变化或者过渡。

……

应当在其他领域内寻找变化或者过渡。(103,104)那些无批评能力的人理解的“过渡”或者“变化”,都属于同一个语言思维中共同存在的现象。我们将这些共同存在现象称为语音交替。

存在着不同类型和不同程度的语音交替。我们在这里指出两种主要类型的语音交替:

1)一类语音交替是由该部落语言现状导致的,准确地说,是由必须发生在该语言思维的每一个载体中的现象而导致的语音交替。发音意图和执行不吻合是产生类似语音交替的源泉。(103)试比较:与俄语字位ы或者u、i发生联想的音位Im的情形。(60,80节的第7条)

2)另一类语音交替产生的原因与历史有关。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从语言祖先向语言后代传递语言思维的过程中,原来统一的现象分解为两个或者更多的变体。(104)

同类的音位就是第一类语音交替的起始点或者基础。而执行这个音位需要适应于音位组合的条件、词语语音结构的条件,发音条件。非统一的、非同类的音位,也就是一方面由自己的发音—听觉组合(即由发音—听觉表象构成的组合)确定的词素,另一方面由与语言外、语义表象的联想、与形态性质的表象联想确定的词素,是第二类语音交替的起始点或者基础。

比如,词语den和dna中的音位d的两种分类的语音交替基础就是这个音位的抽象统一体。但与此同时,我们还拥有词素den∥don∥dn的历史语音交替。因为根据需要,词素是由音位和发音—听觉表象构成,词素的语音交替分解为音位的语音交替。在这种情形下,我们就拥有了e∥o∥0、n∥n的语音交替。

同样,在词语vos、vězlá、vězli、vězú、vězót、vos、voz、vǒzít中,我们确认了第一类语音交替:s∥z,o∥。除此之外,还有第二类语音交替:v∥v,0∥e,o∥e,l∥l,z∥z。

109.一些语音交替的特点被形态化,也就是成为了某些形式的特征。换言之,与同一个形式的表象发生联想。有关这一点,我在评述语言思维的发音—听觉组成时已经谈到。(62,63,64,76,79,5)

……

比如,在名词变格时(stol∥stol,sten∥sten),动词变位时(nes∥nes,ved∥ved)。构词时的vod∥vod,nos∥nos...)辅音音位的舌面性与非舌面性。在构词中(tok∥tocˇ,rok∥rocˇ,mnog∥mno,ruk∥rocˇ,nog∥no)、动词变位中(pek∥pecˇ,tek∥tecˇ,bereg∥bere),重读性(bereg,kolokol,na beregú,v xdúXimvat,trximvat)体现出的k∥cˇ,g∥。

音位和发音—听觉表象的形态化,个人的语言创作,实现了一种类型的词素替换另一种通过历史传统继承的词素类型的行为。

117.在每一个独立情形下,只有人类大脑才是语音交替,或是对应交替(不同语言中的对应)的心理基础或者实际载体。首先,每一个对比和比较一个同类语言思维的事实,及不同语言语言思维相互对应事实的研究者的大脑就是这样的。

除此之外,从客观角度而言,每一个充满了不同语言思维的人类大脑或许不仅是语音交替的载体,而且还是对应交替的载体。既然同一个大脑中有俄罗斯语言思维和波兰语言思维,那么无数个完整系列一致性和语音—形态对应现象就创造了客观上活生生的对应交替,可能引起一个语言思维的语音—形态向另一个语言思维转移。(试比较:根据俄语词语форточка、простудить、зубрить模式创造的波兰语的furteczka、przestudric、zbrzyc)

同样,在一个充满了立陶宛语言思维、斯拉夫语言思维(或者不止一个,而是若干个)的大脑中,在一个充满德语语言思维和斯拉夫语言思维(比如,卢日支语、波兰语、捷克语)的大脑中都可以形成类似的联系,产生类似的语音—形态转移现象。

正是因为在一个大脑中植入了两个甚至更多的语言思维,才会发生所谓的语言混合现象,也就是语言之间相互影响。应当同意一点,所有语言现象,所有与人类言语有关的现象,及语言的混合都不是在空气中产生的,而只是在各个独立的大脑中,通过语言交际途径实现的。

……

十一、语义化和形态化

119.从语言思维和以此为基础科学的语言学思维角度出发,音位及一般的发音—听觉元素本身没有任何意义。它们只有成为所有活的语言成分组合中的一员时,也就是成为与语义表象和形态表象联想在一起的词素中的一员时,才成为语言价值。

我们以同源的,也就是俄语语言思维中可以双重解释的词语вожу为例。以与语义表象和形象表象联想为基础,我们是否就可以认为音位及分成若干细小且成为了这个同源性的第一个词素组成部分的发音—听觉元素,在产生于我们心理的这个同源性的所有情形中都是完全等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