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会科学普通语言学论文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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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语言思维中的数量性(3)

22.在南部斯拉夫语土语中,在发音—听觉上倾向于用舌面辅音n(具有较强烈的鼻音共振)替换结尾的唇部辅音m(含有较弱的鼻音共振)。在这些土语中,在强势形态化的情形下,由于属于词干、位于结尾的元音之前、固有的和继承下来的辅音m,还会保存在零结尾(秃尾)之间,比如,dan,enan,domon,和dom,hrom,sam。

在列奇亚方言中,我特意强调了语音上的倾向性,即结尾的辅音不发音,也就是虽然语言思维中有这些音位,但却是非常弱性的。以至于在平常语言中,如果不是特别强调的话,这些音位就不会被传递到说话人周围的物理世界中,所以,音位的发音就成为选择性的。但是,如果结尾的辅音是变格词干的结尾音位,在复制语言思维时,这个结尾辅音就会呈现。所以,根据变格变化的pot(путь)永远是pot,而不变化的数词pet(пять)在强化发音时,确实是发出pet的音,但一般情形下,只能听到pe。

请看:我的《列奇亚方言语音初探》(华沙—彼得堡。1875,89—103,31—33,80—88)。

某种类似现象出现在含有词语的结尾元音i、e、o、a的波兰语、俄语及其他斯拉夫语言中。当被强烈形态化以后,这些元音就被保留下来,当在零形态化或者接近于零形态化时,它们就消失了。试比较:波兰语结尾i、e、o和动词命令式、动词不定式结尾中的零元素:z·e和juz',kto,co和nikt,nic。

形态化、句法化,也就是建立在句法基础上的形态化及语义化的一定程度,成为了波兰语言思维区分形式的原因:jego∥go,jemu∥mu,mojego,twojego,swojeg∥mego,twego,swego,moja,twoja,swoja∥ma,ta,swa……由于形态化的程度不同,一些词素变得更强烈、更稳定,另外一些词素变得更弱和容易消失。

曾经是词语组成部分,作为鲜活的和独立元素存在的词素形态化和语义化价值的降低,导致了哪些重要的和深远的变化,在从拉丁语状态向罗曼语状态(比如,拉丁语的directum和法语的droit),从梵语语言状态经过巴利语和中印度语阶段到新印度语的历史过渡中都可以观察到。

23.在自然界我们证实了在某种意义上拥有特别能量的固定点和以集群性发生作用的群体之间的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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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类似的现象,我们在语言思维和它的发展中也能见到。

如果在古印度语(梵语)中,变格类型*vakas∥vacas(as,e,i)词干的发音—听觉语音交替在所有情形下是为了有利于vacas而让位于统一性,如果在大多数含有词干最后的辅音c的其他人称影响下,梵语的变位1s.*paka、1pl.*pakamas被pacami、pacamas取代,如果在波兰语中,cˇele、s'ele、eńe、s'estrˇe被大多数含有c的形式(cˇo,s'o,on,s'ostr)同化,如果bor、ńos...bor、ńes被bere、ńese...ber、ńes形式代替,那么我们在这里体现了多数优于少数的形式。相反,在希腊语中,变格词干ε'το∥*ε'τε(*ε'τεσο,*ε'τεσι)发音—听觉语音交替,为了有利于含有π的词干而变得平稳,假如在斯拉夫语域的不同部分,结尾m的标志在原始时只有很少一部分动词拥有,而后逐渐扩大到变位的其他类型,最终囊括了斯洛伐克语、斯洛文尼亚语和塞尔维亚—克罗地亚语中的所有动词,如果类似的现象发生在许多世纪前的古印度语(梵语)语言思维中,如果在波兰语域以e、mi(emy)为结尾的晚期形式(chodziemy,stojemy,mówiemy...)代替旧的以i、mi结尾的1pl.形式几乎达到了很普遍的程度,而在这个语域的一些部分甚至出现了1pl.的形式mogemy、strzegemy、bdemy,那么这就是强势的形态单位战胜大量语言思维中的平常现象的结果。

在对比语言思维历史上含有后缀es∥os的后缀类型命运时,一方面是古印度语言,另一方面是古希腊语言。我们发现在古印度语言中,变格聚合体的大多数形式是胜过主要单位的。而在希腊语中,则是以句法为基础(主体和句子中的直接客体)的,并以指出日常生活和词汇中想象客体的主要形式在形态上的优势来解决问题。在印度人的词典和语法中,名词性的词干,也就是句法之外的构成是主要形式,就像在欧洲一样,在希腊人那里,则是现成的语段nominat.sing。

24.在潜意识和意识表面的出现频率成为保持一些“例外”形式,也就是相对于语言生活的现今时代占据主流的类型而言的残余形式的一种稳定力量。由此得到了人称代词独特的变格聚合体。它们之间只有通过语义联想相互联系,没有形态基础。由此,形成了残余的、“非正规的”变格形式,和常常类似于一般的动词化名词表象变位形式的对比关系。

从另一方面,由于一些类型波及了语法范畴的大量词语,因此这些类型的巩固实际上增强了它们的诱惑力、同化力,并且借助于这些类型使弱势的、残余的,而且从此时占据统治地位的类型和语言思维系统角度看没有得到证明的形式处于从属地位。

25.语言思维中一些元素的张力(нарпряжение)和强度的(интенсивность)意义在语义学领域比较突显,无论是从智慧、情感之外的方面,还是从情感方面都是如此。应当认为语言外表象与语言表象的一些联想特别强烈、清楚和突出。而在社会生活固定的条件下,甚至是爆发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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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由于受篇幅限制,不再论述关于书面—视觉语言思维中的数量性反映,也就是在所有的,无一例外的参与社会生活的人类集体文字中的数量性反映。

我们在对比和比较语言思维中的数量性和数学思维中的数量性时,强调了它们的基本区别。属于数学的现象,可以用精确的公式,即可以用高等数学的方法,也可以用初等数学的方法表现出来。唯一的具有数学基础的,并且至今还在语言学中使用的方法就是统计学方法,也就是凭经验确定语言生活各种表现形式的相互百分比(描写语音学和历史语音学的百分比,形态学中的百分比)。另外一些适合于语言思维的数学概念只是大概地被表示出来,还没有系统地运用到语言思维中。

确实,在实验语言学领域利用了数学概念。在这个领域,我们使用了物理学的波,震动的次数、解析几何中的不同曲线。但实验语音学不是准确意义的语言学。实验语音学只研究瞬间的、伴随着社会环境中的个体语言思维的显现物理现象。

28.初等数学包括了物理—化学领域、人所理解的空间—时间领域,采用了单位(единица)、绝对零度(абсолютныйнуль)、人类机体的心理生理学投射到外部世界(比如,与手指和脚趾数量有关的十进位制)。高等数学凌驾于拟人观(антропоморфизм)和数量世界的万物有灵论之上,在无穷大概念中研究数量世界,但是要用计算有限数代替着无穷大的概念。如今,我们站在了较高的台阶——最高等数学的面前。

我们已经拥有过去的更适合于社会生活需求的数学。我们还有现在的属于物理的,在时间上空间上无限世界的数学。还有借助于望远镜和显微镜被大致研究,和借助于∞和0表示的两个无穷大方面的数学。现在该轮到未来的数学了。它将控制心理和心理—社会现象。

只要这样的数学一出现,心理—社会世界的真正规律,首先是整个语言世界规律的时代就来临了。这些规律当之无愧地与精密科学规律,及用一部分绝对值和另一部分的绝对值之间的依赖关系的公式表达出的规律站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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