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暴君的逃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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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一闻和亲心乱矣(1)

“你怎么来了?不要告诉我,你也看上舞场中跳舞的美女了!”午里寻美到匈奴啊,多感人的爱情故事。一双色眼在丁超身上身下瞄啊瞄,丁超本能地掩住胸前,实在脑筋有些绕不过弯来,这好像不该是被困在匈奴的人质见到解救人员该说的话吧?

“娘娘笑话了。小人是来救娘娘的。”赶快澄清,不然依娘娘的性子,很有可能把这件事散播成谣言,这辈子抬不起头来。

“胡说,我是来做客的,谈不上‘救’字。只不过现在就要走确实不容易。”她提过好几次回家,无奈也阔些台不同意,四下将兵把守,她只身出不得营区,况且就算走出营区,在大漠中,离了这个绿洲,实在是死路一条:“有接应的吗?”

“在离此地五十里处,有其他侍卫团的兄弟们接应,玉门关也备足人马在必要情况下随时准备出迎。小人一行十人来了两天,看到防守严密,因此迟到今日方与娘娘联系上。如今想走确实不容易,小人好容易混进来,想带走娘娘怕是暂时办不到,请娘娘且忍耐几日,小人再为筹划。”

丁超与其他十人都是轻功佼佼者,这才得以在防守严谨的单于大帐周围周旋,但要从此地带走不会武功的娘娘,实在是难事。他们也看出这个单于对娘娘极是心仪,因此娘娘的安全倒不必担心。只是以娘娘的个性,他们倒是要担心皇上的帽子颜色问题,这才是头等大难事。

依依一阵心虚,他们不会看见自己又对着美男流口水了吧?严正声明,那只是纯粹对艺术美的欣赏!是人都会!

“什么人!”一声呼喝传来,一名单于的警卫随之出现在营帐后,却见依依正在系衣带,依依瞪了他一眼:“是我。”

“依阿可拉小姐,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解手!不懂?俗称尿尿!”依依好没气地瞪了他一眼,那名侍卫了然地红着脸飞速离开,唉,真是对不住,草原的儿郎果然单纯可爱,比某个自大皇帝好多了。

侍卫走了,丁超自帐顶悄然滑下,依依道:“你去吧,我住在单于大帐旁边的那个红毡帐里,方便的话,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是!”丁超不多话,悄然隐在大漠的夜色中。

气温越来越低,依依回到篝火旁时,虽穿着毛皮大衣,又披了一件狐皮氅,还是冻得小脸苍白,手如冰霜,狂单于有一阵子没见到她,正自焦心,见她回来,小声问:“去哪了?”

“人总有三急,是不?客人的方便问题,单于也是帮不上的。哈哈!”

依依扮了个鬼脸,狂单于不知为何,怱的有种感觉,感觉依依突然想划清与他的界线,否则,为何突然说到“客人”二字?抿了抿嘴,一抺深思飞快闪过,不动声色地将依依的手包在自己宽厚的大手中,为她取暖。依依动了动身子,试图将手取出,见狂单于的手不为所动,便放弃了,想到此刻侍卫不知在何处看着她,又是一阵心虚。手渐渐回暖过来,狂单于这才放开手,对依依笑道:“你在此烤烤火,我处理些事就来。”

带着侍从离开了,走了几步后却对身边的一个侍从道:“其得,你留下,保护依依小姐。”

“是!”

狂单于来到一个巡逻点问今晚有何异动,回说没有。便又再来另一个点,仍是回说没有。后来在西北角一个巡逻点一个侍卫才道:“似乎看到有人晃过,遁踪而去,却又没人,听到一个营帐后传人有人说话声,一看,只有依阿可拉小姐一个人,说是在……呃……解手。”狂单于点了点头,再问,便没有其他话了。不久,有心人发现,各个岗哨似乎都加了人手,巡逻更频繁了些。狂单于各自巡逻了一遍,没引起猜疑,这是很经常的事。

依依正在看场中壮男舞刀,粗犷的声音,半裸的胸膛,蕴含着开山之力的刀风,再再显示出匈如男人的勇猛善战,不由大声叫好,见狂单于回来了,依依回头送了他一个微笑,又专注场上,时时鼓掌相贺。狂单于不再起身,坐在她身边,握着他的手,共同举杯畅饮。

夜深了,狂欢的人达到高潮,男人们喝酒吃肉,在火上烤着滋滋冒油的牛羊,女人们则围着篝火轻歌曼舞,这时火安山又出现了,在深夜的寒风中,只着一件露着肚脐的薄裙开始绕着篝火热舞,突然变得激烈的筝声中的鼓声中,她放声歌唱,嘹亮的嗓音着原始的放肆传到大地的每个角落,把大漠中已经睡着了的小草重新唤醒:“啊……嘿哈嘿!嫁妆阿爹已备好,那只雄鹰还不到!齐齐达你在等什么?新娘在这儿已经把脚跳!啊……嘿哈嘿!”这是女子急嫁之歌,引起在场男子一片哄笑,依依听出来了,跟着又叫又笑又跺脚。

一个男人站起来高声应唱道:“奔马要休息,小野狼要长大,没有你的怀抱,我的孩子怎么长得大?用手捧来酒,用刀割来肉,我把敌人的头颅送给你!”

笑声,鼓声,和成一片,在草原传得很远很远,安山扭着纤腰舞到单于面前,媚眼如丝,嘴中叨着一支长柄银酒壶,腰依旧颤扭不止地渐渐向后仰下,胸部高挺,头一后仰,酒壶中的酒便如长线般注入狂单于的碗中,一丝也没有外漏,依依不由又是高声叫好,狂单于在众人的目光中,将身上的一个小银刀解下扔向她,安山头一偏,巧巧地将银刀在半空中叨在了嘴中,又是一片喝彩声,狂单于对艾兰道:“看不出母亲的侍从有如此好艺!”艾兰笑着点点头,这正是她要的效果。

是夜,当狂单于回到寝帐中,发现寝帐中竟多了一名妙龄女子,正是安山,她跪伏在地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丝袍,狂单于敛容喝道:“谁许你进来的,不知道我的寝帐向来不许人来么?”

“安山,安山是来服侍单于歇宿的,是阏氏的命令。”安山头也不敢抬,在地上发抖,单于了然,不是母亲的允许,一个侍女怎么穿得起丝袍这种中原才能买到的高贵衣物?

“出去!”手一挥,一个人影自帐中飞出,落在外面的草地上:“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