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暴君的逃婚皇后
17646800000066

第66章 真是报应吗(3)

依依现在终于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她的不详的预感果然没错,今日终于得到报应了,是对她从京城逃婚后,一招摇撞骗,骗人钱财,骗人美色,调戏美男的报应吗?不!不!她摇摇头,坚决不认为骗人钱财有何不对,那是义兄的钱,他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还是我的钱……呃,扯远了,反正花兄长的钱天经地义;骗人美色是没错,可是孔老头不是说“食色性也”吗?何错之有?至于调戏美男,这个嘛,年轻人,好色可以理解,人不风流枉少女嘛!更没错!所谓桃花开时三月三,哥哥妹妹把爱谈……唉呀,又扯远了!

面具人龙越看着依依的阴晴不定的脸色,时而低头黯然痛悔,时而抬头挑眉反悔的样子,不禁萗尔,虽看不出面色如何,却可以听出声音中浓浓的笑意:“能告诉我,你究竟在想什么?你的脸和那天气差不多。”

“什么意思?”

“变得快!”

依依翻了个白眼,眼睛瞥到远远站着的凌霄鹤站着不动,被龙越的那句“你再来我就亲”禁制得不敢上前,只在远处观望,随时准备救人,不禁气不打一处来:“你干么为难我兄长?”

面具人眼神凌厉起来,冷声道:“你记住,他不是你兄长,也不是你的什么人,你自有你应当在意的人,不要为这些江湖人自损身份!”

一股怒气直冲依依脑门,虽不能行动,她却盯着这个面具人,目光犀利,缓缓地道:“什么叫自损身份,你给我说说?当一个人不求回报地,在你屡次困难时救你于水火,他还是一般人吗?你说话给我小心些!什么叫有辱身份?我倒想问问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在我面前对我指手划脚?身份又是什么东西?有了身份又如何,一个人就算贵为皇帝,高高在上,就可以罔顾伦常,自骄自矜吗?那与禽兽何异!”

气怒中,一股气血直冲两颊,虽是重重包裹中,却依旧显得美艳不可方物,目光冷然又清明,炯然生光,面具人不禁呆住,对她,他要重新认识,从前的依依如今长大了,原来长大的不仅是她的胸……

“啪!啪!啪!”一阵鼓掌自龙越手中发出:“柳小姐好口舌,好辩机!在下愚钝,方才话中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龙越不掩欣赏的目光,含笑望着依依,站在远处的凌霄鹤内力所至,依依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不曾漏过,听得清清楚楚,他虽不说话,却是凡中激荡,犹胜千言万语。为她,他愿赴黄泉,奔不归,只要,只要她的一句话,便值得了一切。

同是男人,龙越自然明白他的心,远远地抛过来一个白眼,凌霄鹤明白他的意思:老兄,看清楚,她是我的老婆,朕的皇后!凌霄鹤挑衅地回了个大大的蜡丸眼给他:听好了,她说我是不是一般人,你这个“罔顾伦常”的家伙!二人不言不语中,目光噼呖啪啦地又交手了几个回合。

依依又叫道:“行了,快吧我解开,我穿什么衣服是我的事,用不着别人来管我,充的什么孔老头!包得人跟粽子似的”

潜龙——便是龙越眼见远处人群依旧不肯走,想是等着一见美人风采,那一群男狼等的还不就是他解开大氅的那一刻,他头上的帽子虽然目前“可能”还是清白的,可是离绿色也差不了多少了,不能再冒险了。摇头道:“你忍一忍,现在还不能为你解开,待你的手下拿来正常的衣服再说吧。”

“不要你管,快解开,我愿意让别人看不行吗?”

“行,你愿意让我就这样看个够,我当然没意见,来吧,我早就想看了!”手一抖,便要将大氅解开,依依“啊”地一声,尖叫道:“不用了,不用了,就这样吧,不用了!”

潜龙的大手停在半空中,遗憾地问:“真的不用了?我觉得你穿那衣服挺好看,玉肌如雪,胸如裹兔,是很吸引人,我也想一瞻风采呢,来吧,来,解开透透气。”又要势解开,依依费尽力气向后跳了一步,慌慌张张地道:“真的不用,这儿空气挺好,不用透气。”开玩笑,被别人无意中看到和被人别有用心地去看完完全全是两回事!

依依与这个面具人的梁子结大了,特别是这个面具人死乞白咧地非要入住三楼,两人的仇怨已经冤比海深,这个仇怨当然主要是依依一厢情愿。三楼不住普通住户?没事,那就四处宣扬龙潜与丽园无双的柳依依有某种不可言说的关系好了;三楼客满?没事,那他就让人打铺睡三楼会客厅好了,直弄得依依气也不是,怒不也行,他是软也不吃,硬更不怕。当晚,这个鬼面具便住进了三楼,三楼当然是有房间的,就在十六爷隔壁,于是这个鬼面具和十六爷自然是狼狈为奸,两人打得火热,整天不是鬼面具在十六爷房间,就是十六爷在鬼面具的房间。依依充分发挥想像力和恶趣味,问凌霄鹤:“这两个人是不是断袖?”

凌霄鹤道:“你看不出,这个面具人龙越醉翁之意不在酒?”

依依道:“看出来了,不就是借寻欢作乐名义行断袖之实吗?”

凌霄鹤哭笑不得,不知道她的不解风情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在他心中……如果依依明白他的心意该多好!他在潜龙禁锢着依依时一步也不曾离开,直到丫头将依依的男装送来,潜龙才放人,让丫头将她带去换装,直到现在,他的无力感还不曾驱除,这个男人,太强势,论武功,二人可能不相伯仲,论霸气,凌霄鹤明白,自己缺的就是这个,他的性子向来淡然。

依依可不管那么多,自顾自地看帐房先生把一把金算盘打得啪啪响:“回当家的,您让我算的帐算出来了,十六爷至今为此欠咱们园六万两银子,本来每见无心儿小姐一个时辰就要一千两,按您说的,已经打了七折;这位新来的爷您说按最高规格给他算,那么一夜住宿费是五百两,一切用度另算,小厮们的小费另算,每餐加收餐费百分五十的服务费,不得外食,否则清送出园,送洗的衣物按常价十倍收取,支使一次咱们的人,需付给我们二十两,哪怕问个路也一样,这样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