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儿,无心儿……”他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抬起头来:“无心儿,过来,我这儿有你的心,过来……”那声音如催眠一般传入无心儿的耳中,不由自主地向他走过去。
“过来……过来……我不在乎你的容貌,我只要你的人,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告诉你,没有理由,就是一见钟情。”十六爷清醒无比,却又滚烫无比,方才虽在昏迷中,但谷卜子的话却一句句传入他耳中,现在他知道自己将要做什么,怎么做。
无心儿突然颤抖起来,她突然有些怕这个人,他要命地强势起来,同时又邪魅无比,完全出乎她意料,原来她打算只要衣一脱,往床上一躺,时间一到,便算完事,现在,不行,她不干了!转身——一个人影自床上翻身而起,一直接将她掳到床上,一阵天旋地转,身已在床,她努力镇定与那个男人眼对眼,十六爷在她耳边悄悄道:“我等这天好久了,虽然情势所迫,可我是认真的!你是无心儿,不是别人!”颤抖着手轻轻地将她的衣带解开,他努力克制自己的火热,那里早已如要爆炸开般痛楚无比,却仍小心地不让无心儿受惊。
“啊!”同时的惊呼,她是痛,他是喜,她是失去,他是拥有,无心儿极力保持清醒,就在痛的同时用力揽下他的头,将一粒药哺喂到他的嘴中,顶到他的喉头,逼他吃下,药性趁着十六爷气血最旺之时登时发散开去,顺着血液到达他的四肢百骸,一部分药性则深入膏肓,将深藏于腑脏的“巧得”如火般熔练,这就是为什么一定要女人的心爱女人才能解毒,因为男人只有同自己深受的女人交欢时,气血才能达到巅峰,百内有力又平和,而此时腑脏才能打开,再用药力加以驱赶熔除,方有解毒之功,其他女人皆无此效,十六爷若不是真心爱上无心儿,只是迷于美色,这药便救不了他的命。
眼看依依早把楼下的地板磨穿了几寸,无心儿、无心儿,亏大发了!她这个老鸨还没收到嫖客的钱呢,手下的姑娘就让人开了苞!这次要实打实地不打折,一个时辰一千两!一个白天五六个时辰,就按六个时辰计算,再加上出场费,救命费,诊金,仆佣赏金,床具折扣费,看来没个二三万两是不行的了,哈哈哈!要得要得!小店****概不赊帐!
且不说依依的满脑钱光,其他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把楼顶瞪穿了一个个洞,哪有这样的病,昨了病居然要用美女来医治,而且居然这么勇猛,从早上做到现在啊,天都快黑了,真是******爽!为什么受伤的不是我呢?我也想受伤啊,我也想要这样的药引子!年轻的侍卫心中这么想,就算是皇帝,潜龙气血方刚自然也高尚不了,眼睛像鹰似的在依依后面追踪,心中掐指算着她天癸的日子。
一众人中,只有谷卜子镇定自若,眼看时候差不多了,又拿出一包药令人煎了预备服用。又等了快一个时辰,就在谷卜子也渐渐露出疑惑表情,依依又在十六爷帐上加了一千两时,楼上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呼唤,是十六爷的声音:“来人!”
大家摩拳擦掌加足马力准备往上蹿,谷卜子瞪了一群年青人一眼,斥道:“干什么!你们是医家还是我是医家?你们会治?那你们先上!”
年青人讷讷地退后一步:“恭请谷神医!”
谷卜子昂然而上,身后眼了一群贼头贼脑的偷窥狂,还有色在心中藏的一皇一后。一大串人来到刚刚恢复平静的卧室,所有侍卫不由心中自卑,脸上惭愧,瞧这房间,像被狂风席卷过了一样,桌倒椅塌,战场如此惨烈,那人自然好不了,十六皇爷竟还能起身叫人,而且并没有两腿虚软之状,真是让他们望尘莫及啊。十六爷衣着尚算整齐,只是那“药引”却睡在塌了围栏的床上闭眼不醒,被子合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来透气,看样子,要不是怕她呼吸不畅,估计十六爷连脸都想把她盖起来不让人看到。
大家斜睨着他,这病是真的假的?这么猛?看他那样,一点不像中毒至深的样子,虽有虚弱的迹象,不过这么一天下来,是人都受不了,正常。十六爷不由脸上泛出红晕,瞧众人赞叹的目光,真想找地缝钻下去。
谷卜子努力镇定,空气中的浓烈欢爱味道让他老人家也脸红啊:“坐下,我看看你病情如何了。”
四指一搭,沉吟半晌,面有欣容:“很好,看来内毒已清,只要再服用两剂当可除根,这葛青,说毒也毒,要说解,也容易得很,关键是药引。”
谷卜子喜是真喜,一方面是为自己病人平安渡过鬼门关,二来毒除了,说明他确实爱慕自己外孙,也不枉他搭上无心儿的清白了,本就对他有好感,现在看他的眼神更加亲切了不少。
潜龙道:“十六,你当好好谢过谷神医,不要辜负了无心儿姑娘。”
十六爷郑重道:“我知道,我必爱若掌上明珠!”
谷卜子点头笑了,掌上明珠原是指爱女儿,一个男人以爱女儿之心来爱这个女子时,除了代表他深深的爱意,更表示他会给予更多的包容,爱护,体贴,关心,若真如此,无心儿必会幸福。
“对了,无心儿怎么还在睡?”依依问道,怎么说她也是有武功之人,不该这么体弱,好奇地看着床上睡得像女孩一样的女人,大家的目光都向床上看去。
十六爷飞起身子,拉过被撕扯地差不多的床帐,挡住众人的目光:“看什么看,转过头去!”
年轻的侍卫们面红耳赤地转过头,心中艳羡不已。潜龙道:“好了,你已经没事,这是谷神医为你开的药,你趁热喝吧。只要两剂,可望除尽余毒。”
示意手下端上药来,十六爷用身子挡住众人看向床上的目光,这才一饮而尽。依依怒哼一声,把我的姑娘就这么骗走了,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好像无心儿已经是他的人似的,心中盘算着怎么算这笔帐,没发现她现在的目光比色狼还亮,唇边弯起一个可以称之为“奸笑”的笑容。十六爷是时刻不忘她的反应,看到她的表情,不禁发寒,这个年轻小狐狸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