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怎么会在这里?”明明是自己看着他睡下了,沧蓝也守在他的身边。如今风秋云坐在这里,那沧蓝呢?不会是自己的行踪败露了吧。
“你刚才去了哪里?”风秋云淡然的问道。
“哦,夜风也是睡不着,就想四下走走。没想到公子会来夜风这里,早知道夜风就不会出去了。”收敛住自己的心神,夜风故作轻松的回答。
“这里不比京城,更不是在将军府中,不要到处乱走。今夜本帅可以原谅,若是下次你再乱转的话,别怪本帅军法无情。”风秋云的语调很淡,但是其中的坚决让夜风的心头一凛。
“是。夜风明白了。”他应该是没发现自己的行踪。这让夜风的心里微微的一松,不过风秋云治军之严让夜风的心里生出了几分敬意。他在京城对自己几乎是千依百顺,从没用过这样的口气与自己说话。可见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可惜这样的人才是自己的敌人。
风秋云看着夜风深深的垂下了自己的头,只当他是心怀愧疚,于是放缓了神色,柔声说:“你初到军营,不知道这些规矩也是情有可原。好了,既然你没什么事,本帅也就放心了。沧蓝出去找你,现在还没回来。呵呵。看来他是找不到了。”风秋云看了看夜风简陋的行军帐篷,“这里是很简陋,你若是住不习惯,就让沧蓝送你回将军府好不好?”
“说来说去,公子还是要赶夜风走?”夜风叹了口气,转身背对着风秋云,“夜风说过多次了,夜风既被公子所救,已经是公子的人,为什么公子到现在还不清楚夜风的心?夜风只想一生待在公子的身边。”强压下心头的厌恶,夜风强迫自己说出违心的话。冷笑在心里响起,既然你喜欢的是男人,那就给你一个男人,只要能扳倒你,我耶律楚风就当是被狗咬了。
风秋云清雅的身子微微一震,抬眼看着夜风的背影,昏黄的灯火将他的背影照的忽明忽暗,如同鬼魅一般,散发着妖冶的风情。
“你真的想一辈子都陪着我?”风秋云将信将疑的问道。“你可知道你我都是男人。”其实我是女人啊。一个声音在风秋云的心里呐喊着,我也希望有个人愿意陪伴我一生,只是我现在的身份又如何能。
“男人又如何?夜风喜欢的公子,没有公子,夜风现在还过着倚门卖笑的生涯。夜风真的想陪伴公子。”夜风猛然转过身来,扑倒在风秋云的腿前,抬着微微发红湿润的眼眸看着风秋云。
“傻瓜。跟着我有什么好呢?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忍不住抬手抚摸上夜风光滑如玉的脸庞,风秋云喃喃的说,手在触摸到夜风滑腻的肌肤时,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眼前的夜风仿佛是当年耶律楚风的重生。楚风,若是你不死该有多好啊。泪水浸湿了风秋云的双眸。
愕然的看着风秋云湿润的双眼,这还是第一次风秋云在自己的面前表现的如此脆弱,那清丽淡雅的容颜,闪动着泪花的双眸,坚强崩溃后的柔弱,让夜风的心一抽,为什么他的泪水能如此轻易的撩动自己的心弦?不可能啊,自己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这个念头让夜风的心头一寒,努力的甩掉了这个想法,怎么会?我怎么会对他动心?他只是我的仇人。夜风在心里告诫着自己。
垂下自己的眼帘,不想再去看风秋云那张如同梨花一般的素容,夜风轻声说。“公子已经给夜风很多了。”将头搁到他坚韧中带着柔软的大腿之上,夜风的新潮如同海浪一般的起伏。
他是仇人!一次次的告诫着自己夜风的唇边绽露出残忍的笑容,仅此而已。
玉长风沉稳的走进大帐。刚刚从军营巡查回来,他取下了头盔小心的摆放到架子上。揉了揉微微发酸的双眼,玉长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风秋云,他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他才回来几个时辰而已,在巡营的时候就发现安澜的将士在小声的议论着。若是自己不在他身上取得一场胜利,恐怕很难将军心从“恐风症”里拉出来。
敏锐的感觉到一丝气息,玉长风的手按上了腰间的佩剑,“是谁?”
“回元帅,是属下。”暗影慢慢的从营帐阴暗的角落里闪身而出,恭敬的跪在了玉长风的面前。
“你回来了。”缓缓的松开按住佩剑的手,玉长风示意暗影起来回话。“见过殿下了?他估计在气我没执行他的意图吧……殿下他怎么说?”
“回元帅,殿下是很生气,不过属下将元帅的话转告给他以后,他非常同意元帅的决定。”
“哦?”玉长风微微的挑了挑帅气的眉毛,看来老安澜王的两个儿子都不是草包,自己还是没有选错效忠的对象。“殿下有什么要本帅做的吗?”
“有。”暗影一恭身,“二殿下要求玉帅找个单独与风秋云相处的机会,时间不长,只要半天,殿下说这样有利于他行事。”
“恩。”玉长风点了点头,对暗影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是,元帅。”暗影刚想转身离开,被玉长风叫住了,“你们兄弟两一直这么躲在暗处,会不会有所不甘?”玉长风半开玩笑的问道。
“元帅何出此言?”暗影的身影停顿了一下,微微的侧过身看着玉长风,面巾下一双眼眸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