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长风伸长了自己修长的双腿,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随口问问而已,以你们的身手完全不必一直这么躲在暗处,若是有一天你们走到阳光下面,相信你们都可以独当一面。”
“有些事情必须有人去做。暗影和无影生来就是耶律家的影卫。若是元帅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暗影想去休息了。”暗影朝玉长风略微一低头。
“去吧。”玉长风对暗影微微一笑,“什么时候我请你们兄弟两喝酒。”他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他们兄弟两人,默默的为耶律家付出,不计较回报。
“会有机会的。暗影告辞。”黑巾蒙面,看不出暗影的脸上有什么波澜,但是从他的目光中玉长风看出了几分暖意。
长长的叹了口气……自己让二殿下尽快的扳倒风秋云是难了点,不过他给自己出的这个问题也不简单,如何才能与风秋云单独相处半日呢?这让玉长风伤投了脑筋。又长长的出了口气,玉长风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地图之上。目光凝聚在地图上的一处山崖,或许那里可以利用一下也说不定……玉长风皱了皱眉头。
风秋云缓缓的从夜风的营帐中走出来,清爽的微风柔和的包裹在她的周围,微微的吹起了她细柔的发丝。
自己竟然掉了眼泪,风秋云下意识的摸了摸光滑的脸庞,自从夜风来了以后,自己所有的事情几乎都被打乱了,就连以为已经枯死的心湖也起了波澜。因为夜风的存在,感觉到了喜怒哀乐。原先这些情感以为自己已经完全的丢弃。或许这样的自己是脆弱易碎的,可是风秋云并不厌恶这样的自己,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觉到原来自己还是有感情的人。
身前传来一阵脚步声,风秋云略微抬起了眼眸。
一张焦急中带着几分怒气的面容出现在风秋云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快速的走到风秋云的面前急急的停了下来。“沧蓝参见少帅。属下无能,没能找到夜风。”
“起来吧。”抬手将沧蓝扶了起来,风秋云甜美的一笑,“他没有走远。在营帐中休息。”
沧蓝的心沉了下去,很少看到少帅会露出如此温柔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只因为她身后营帐中的男子。沧蓝的心痛了起来,自己追随在她的身边这么多年,都得不到她这样的笑容。若是有天,她能这样的对自己笑一下,即便是叫自己立即死去都是甘心的。
“沧蓝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感觉到苍蓝的不对劲,风秋云敛起了笑容关切的问道。
“没有。”沧蓝微微垂下了自己的头,躲避开风秋云的目光,“属下只是有点累了。”心里的酸楚一波波的侵袭上来,早就收到师傅的信笺,知道夜风在她心中的分量,沧蓝只感觉自己一直在守护的宝贝在一点点的从自己身边消逝,或是被人偷走。自己竟然无能为力。第一次沧蓝觉察到自己对风秋云有如此巨大的占有欲。手在袖中紧紧的捏成了拳头,任由指甲嵌入了自己的肉中。目光如刀一般刮向风秋云身后的营帐。
晨风如练,金色的朝阳升起在大地的东方,万道金光照耀着城外空阔的平地之上。
两军严整的对峙着,将士们年轻的脸上均是凝重和渴望。吴军为了荣誉而战,而安澜则为了故土而战。
风秋云一身黑色的铠甲,手中紧握着银枪,坐下的踏尘不安的摇晃着脑袋。红黑相间的风字帅旗飘扬在吴军的上空,在晨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
玉长风一身银色的铠甲,长刀在手,目光沉稳的扫视过自己的军队,拍马走到阵前,“风秋云,今日本帅向你挑战。”洪亮的声音配合着精湛的内力传的很远……沉稳的传送到战场上每个将士的耳中。
风秋云提了提手中的缰绳,踏尘从军阵中蹿了出来,来到玉长风的面前。
淡然的一笑,如同风淡云清,“好,本帅接受。”清朗悦耳的声音轻缓的传遍战场的每个角落。
玉长风在马上看着风秋云清淡的素容,心中一动,没想到闻名天下的风起云竟是如此的摸样,儒雅清秀,若不是身着帅袍铠甲,怎么也想象不出眼前的清瘦身姿就是吴国的少帅。但是他刚才的应答也是用内力送出,语调虽然轻缓,却如同鼓声雷动在心头。能让安澜军心动摇,这风秋云的确有过人的一面。
“你要如何挑战?”风秋云看着对面马上的玉长风,这也是第一次她见到能连败吴军的安澜新帅。高大英武的身姿包裹在白色的铠甲之下,在阳光的映照中微微闪着银色的光芒。一张坚毅帅气的面容充满了自信和果敢,风秋云不能不承认玉长风确实是个英俊的男人,与夜风略带阴柔的美不同,充满阳刚之魅力的玉长风在朝阳之下如同战神一般高大俊朗。
“这样。你我屏退军队,凭自己的本事单打独斗,若是你赢,我退兵三十里。若是我赢,同样,你退兵三十里。”玉长风挑了挑眉毛,笑着说。
“呵呵,玉帅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你退兵三十里,让出的皆是空地和山林,而本帅要是退兵三十里,让出的可是你们安澜的京城。”风秋云淡然一笑,“如此说来,本帅不是很亏?”
“其实很公平,无论是山林还是城池,都是我安澜的土地。怎么样?风少帅可是没胆量与本帅较量?还是没有打,风少帅已经先没了气势?”玉长风仰面长笑了起来,回头对安澜的将士说,“没想到啊,吴军的风少帅也有害怕的时候。”安澜的军队中爆发轰然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