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
天地间总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巧事,大自然这个繁忙的母亲似乎也从她那永不休止的劳动中抽出一点时间来逗她的孩子们欢笑。
·《远离尘嚣》
爱情、生命和人类的一切在和狂怒的宇宙紧紧地并列在于一起的时候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远离尘嚣》
知识之树就长在那儿,那座城市,是人类的导师出现的地方,也是人才荟萃的地方。
·《无名的裘德》
他开始看出来,市民生活里所表现的人生,所有过的历史,要是和大学的生活相比较,那它的搏动更无限地快,它的花样更无限地多,它的方面更无限地广。
·《无名的裘德》
世界就是为我们每个人而造的!
·《无名的裘德》
守望着瑰丽的云天,仿佛从昏暗的观众席上看舞台上的辉煌伟绩。
·《卡斯特桥市长》
面对着这景色,便有一种自然的本能要把人看作仁慈宇宙中的活点,加以鄙弃;不过也要记得世上的一切情况,是时隐时现的,也许有一天夜里人类会无知无识地熟睡了,而这些平静的物像竟汹涌咆哮起来。
·《卡斯特桥市长》
在这个一切无常的世界里,我的话也不过人力所及。
·《卡斯特桥市长》
农民的收入由他本人地界以内的小麦收获来决定,而小麦的收获又受天气的支配。因此,他就成了一种肉做的晴雨表。
·《卡斯特桥市长》
世界是一种空虚无味的嘲弄——我认为是这样。
·《贝妲的婚姻》
世界对于新奇的事,慢慢自会习惯。
·《可敬爱的萝拉》
社会
残酷就是贯穿在整个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法律,我们就是想逃也逃不开!
·《无名的裘德》
他发现,一个人,嘴里祷告,要上帝把他从诱惑中救出来,而心里都甘心情愿受一百个诱惑,那他的祷告,就绝不可能实现。既是这样,所以他就将计就计,索性不祷告了。
·《无名的裘德》
我所认识的人里面,他是最反宗教的,而同时可又是最有道德的。
·《无名的裘德》
谁也没有权力把《圣经》歪曲了。那个伟大、热烈的诗歌里所表现的,分明是人对人的欢乐之爱、自然之爱,他们可用宗教的抽象话把它装饰起来。这种骗局真让人恨!
·《无名的裘德》
现在的时候,基督寺那儿,学术往一方面使劲儿,宗教就往另一方面使劲儿,因此学术和宗教,谁也拽不过谁,就成了个对峙的形势,好像两只打架的公羊把犄角顶在一块儿一样了。
·《无名的裘德》
他既是想做教会的僧侣,那他克己自制的功夫是不可少的。
·《无名的裘德》
她曾认为上帝的行动像梦游或那样无识无知、机械刻板,不像圣人那样瞻前顾后、深思远虑。
·《无名的裘德》
天公的逻辑这样令人可怕,怎么能叫他信服呢?对于某一部分受造之物仁爱,就是对于另一部分受造之物残酷。
·《无名的裘德》
现在这个年头儿,最流行的是写信到处乱撞,钻营请托,俗不可耐。
·《无名的裘德》
现在,人类的心灵和社会都有一种老不安定的倾向,有许多人苦恼,就是由于有这种情况,所以,说到究竟,也许我也只不过是这种精神下一个微不足道的牺牲者就是了。
·《无名的裘德》
我这儿是谈大学的生活哪,他们过的都是高尚文雅的生活,我们现在是身子在这个高地方,他们是心在高地方——他们都是心地高尚的人,那是没有疑问的——他们里面有的只凭大声把心里话说出来,就一年能挣好几百。
·《无名的裘德》
一个人分明并没犯任何罪,而法律、法令却使他感到苦恼,那这种法律、法令,还去管它做什么哪?
·《无名的裘德》
咱们为什么就不可以同意让彼此都得到自由哪?契约是咱们订的,咱们也一定能取消它呀。
·《无名的裘德》
人类中最优秀、最伟大的,是那班在仕途上并没飞黄腾达的;而在仕途上飞黄腾达的,可都或多或少地有些自私自利。忠心虔诚的总是要失败的。
·《无名的裘德》
既是通常的看法占上风,那他除了接受,就没有别的办法;但是通常的看法,为什么该占上风呢?
·《无名的裘德》
那个城市里的人一概愚昧无知,只有市民、匠人、酒鬼和叫花子是例外。这一班人,当然看到真正的生活;但是在学院里面那些人,可很少看到真正的生活。
·《无名的裘德》
活人的秘密给人们的兴趣,并不下于死人的丑闻。
·《无名的裘德》
智力在基督寺,就是旧袋里的新酒。
·《无名的裘德》
痛苦是人性的社会造成的。
·《无名的裘德》
他哭,并不是因为打得疼,固然那也够疼的了;他哭,却是因为他惶恐地感觉到,他来到这个教区上,还不到一年,就把脸完全丢尽了。
·《无名的裘德》
当日淑的智力像星星一样地锋芒闪耀的时候,她曾有过奇怪、渺茫的想象,她曾认为世界好像梦中作的一首诗,或者是梦中谱的一段旋律,对于半睡醒的人了不起的优美,对于完全觉醒的人却荒谬绝伦。
·《无名的裘德》
乡民、农民、卖牛奶的和城里人,他们在这古老的街道里,不用谈话,而用另外的方式来做买卖。在这里,面孔、手臂、帽子、手杖和身体,全跟舌头一样在说话。
·《卡斯特桥市长》
腐化堕落在附近出门入户——胡作非为在有弯曲烟囱的屋顶下面;寡廉鲜耻在凸肚窗里;(在贫困匮乏时)鼠窃狗偷就在柳树旁边那些茅屋、土房里。
·《卡斯特桥市长》
一个人要介意商业上常有的亏蚀,才真是个大傻瓜咧!
·《卡斯特桥市长》
这里也罢,随便什么地方也罢,都有一些人像遭霜打的叶子一样没有活够就死掉了。而这些人是为他们的家庭、国家和世界所需要的。
·《卡斯特桥市长》
他领悟到人生的背道而行的矛盾,也就是说,他领悟到自然总是欣然支持非正规的社会原则。
·《卡斯特桥市长》
农民在遇到不合时宜的暴风雨,他们恨不得匍匐在地上号啕大哭,在某些人家,风雨的来临,就等于托拉斯来到了,他带来了罪恶和贫困。
·《卡斯特桥市长》
社会有它一定的规矩,如果一个人要保持自己的地位,他就得跟大家一样地行动。我们都是“风气”的奴隶——和世界上最下贱的奴隶一样。
·《贝妲的婚姻》
一顶花冠遮盖许多罪恶。
·《贝妲的婚姻》
因为他们精通“心里一套,嘴上另是一套”的本领,这是高等文明的标志。
·《贝妲的婚姻》
贵族的头衔会使烦恼变为浪漫。
·《贝妲的婚姻》
既然大家公认在许多情况下杀人不是犯罪,难道就没有种种情况使得说谎不是过错吗?
·《贝妲的婚姻》
只要没有知道真相,伪装也同样好看。
·《贝妲的婚姻》
在一个只有瞎子是快乐的世界里,我们大家不如都把眼睛挖掉。
·《贝妲的婚姻》
神学和道德本是两种东西。
·《德伯家的苔丝》
本来天地之间,盛衰兴替,时起时落,一切都一样。
·《德伯家的苔丝》
无论她所想的有没有根据,反正如今她心里是安定了。理由是,要是上帝不承认这种动作,为了这不是正式的洗礼,就不准小孩进天堂,那么这种天堂,无论为自己,无论为小孩,就都不稀罕了。
·《德伯家的苔丝》
不信神的丈夫因为妻子信神而得善,不信神的妻子因为丈夫信神而得善。
·《德伯家的苔丝》
专横的脾气也许早就毁掉了略逊一筹的美色;另一方面,俏丽的美色也许早就把略微轻一点的专横脾气弥补过来了。
·《远离尘嚣》
在采取一系列新的行动时总要克服某种惰性,这种惰性看来与其说是存在于我们自身之中,倒不如说是寓于种种客观的条件。它们仿佛串通一气,来阻止任何标新立异的现实。
·《远离尘嚣》
邪恶上升的时候,一个衣服穿得最白洁、脸刮得最干净的人会和官路上衣服穿得最破烂的流浪汉一样使你上当受骗。
·《远离尘嚣》
你如果要在教会里获得成功,那就必须让大家首先当你是一位上流社会的人物,第二是一个有财产的人,第三是一位学者,第四是一个能够说教的人,第五也许才是把你当作基督徒——不过,大家总是用着全副的热情、灵魂和力量,首先期望你是一位上流社会的人物。
·《两个野心家的共同悲剧》
他从年轻时候起便已相信,在这些旧式的乡村里,教会能够让你在一定限度内获得社会的威望,而你所付出的代价却比任何其他一行或事业便宜得多。
·《两个野心家的共同悲剧》
对于无权无势的人来说,教会是一个可怜的、令人绝望的地方,特别是当这类人的热忱开始动摇的时候。想在社会里混出一个新的局面,就得要离开教会,因为外边是没有教义和法典来拘束他的。至于我呢,我宁愿去修理磨子,吃我的干面包皮,享受我的自由。
·《两个野心家的共同悲剧》
牢狱的墙壁往往呈现出一种气势,能比宏大得多的宫殿还威严。
·《还乡》
她本来只把荒原看做了一个不是和蔼可人、可以居住的地方;现在她把整个世界也用那样态度看待了。
·《还乡》
当官的从死人和活人手里抢走了我们的血汗钱,做生意的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被迷惑的传教士》
为了很好地蒙骗整个世界,生蛆的王朝又披上了金碧辉煌的古旧皇袍。
·《列国》
宗教只适用于温顺的人,它一周六天在《圣经》里生存。唯有礼拜日在室内游荡,星期一还不到,它早已逃亡,年轻时管他什么十戒那一套,如今考虑它为时尚早,忧伤、死亡这些事谈起来高雅何必去管它。
·《贵妇人》
他能忍受正当的攻击,却最讨厌那些使他无力辩驳和防止传播的谣言。
·《富于想象的妇人》
如今他的心眼里只有几千个有金钱有头衔的人,这些人好像用一层薄薄的木板,给他掩盖了其他千百万的群众,所以群众更是丝毫不值一顾的了。
·《儿子的否决权》
一件事情他可以肯定——就是这个谣言,不久就会生根。
·《同乡朋友》
有的人戴珠宝,穿毛绒服,有的人衣衫褴褛。他们都是笼中之鸟,唯一的差别是鸟笼的大小不同而已。
·《日记》
家庭
莱纳德在他那种平静、温和、持久的方式下,竟真正爱起蓓蒂来了。这种方式的爱对一个婚后的女人,可说是很幸福的。
·《蓓蒂》
他甚至觉得那孩子将来要承继那么大的财产,也是一桩不幸,这会使她成为当地所有野心家追逐的目标。如果她只是他自己这不惹人注意的小地方的承继人,对于她将来的幸福,都就要好多了。
·《蓓蒂》
这个孩子,他们的独生女蓓蒂,是一方面被母亲充满希望地爱着,又一方面被父亲寄托着无穷的热情。
·《蓓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