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想杀人,我也一样,你为什么不可以停止你这种变态的想法?”她厉声责问道。
“她不是不想杀人,她想要活下来,不然她也不会刺中你的手臂,若不是你躲得快,她刺中的,会是你的胸膛!”君行澈笃定的看着她的双眼,“人,都是自私的,爱惜生命的,你若是想活下来,只有一条路,去杀了她。”
看了看君行澈,再看了看那名受惊不小的宫女,再看看自己手臂上的伤。若汐露出一抹苦笑。要想活命就必须杀人吗?
“你最好不要动用你的蠢脑筋而来打朕的主意,你是不可能杀得了朕的。”君行澈一眼看穿她的心思,“灵镜国现在正处于受重挫之期,你若是不想我再派出南宫跃去将灵镜国一举歼灭,就最好证明朕没有看走眼,你和朕其实没有区别!”
她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明显,又是一个用她想要守护的东西来威胁她的男人。
她这一生,是否注定了不能为自己而活?
缓缓的走向那名宫女,她在听到这二人的对话之后,早已拾起了短剑,哆嗦着指向了若汐。
求生的欲望使得宫女加快了步伐朝若汐的方向奔了过来,凌乱的步调却被一旁的椅子给绊住了脚,因此,她直直的扑向了若汐手中的短剑。
嘴里不断逸出大口的鲜血,也溅满了她素色的衣衫,过了许久,她才茫然的松开一直紧握着短剑手柄的双手。看了看原来纤长的双手上此时尽是被鲜血染得鲜红。
不知道何时,君行澈已来至她的身侧,拥住满身鲜血的她。
低头在她耳畔吐气如兰,“我就知道,你和我,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这才回过神来,她竟然被这个恶魔拥在怀里?满腔的愤怒此时找到了最好的爆发点,她狠狠的握紧拳头,对准他含笑的双眸,一拳挥了过去。
尔后,掀起裙摆,朝门口跑去。
君行澈长袖一出,里面飞出一条锦色长带,一把将她卷回了他的身边。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若汐尖叫着问道。
“因为你让朕觉得很讨厌,你的纯净,让朕讨厌。这个世上,不该有你这样的女子,这世上的人,本就和朕一样,肮脏不已。”君行澈又露出如花般的笑颜,映着殿内的光晕,显得越发的邪魅诡异起来。
“你自己肮脏为什么要将所有的人也变得和你一样?说穿了,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若汐愤愤的朝他脸上一唾。
他闭上眼,双手改为掐住她的脖颈,一把将她提了上来,“你最好是趁着朕现在还没有对你动杀念之时,不要激怒朕。”看着她的脸渐渐的涨得青紫色,他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放松之意。
这是一种强而为力的窒息感,她渐渐的,感到举起她的君行澈的脸已在慢慢模糊起来,而她浑身也越来越使不上力,脖颈处的空气,似乎已经被吸干,而这种痛苦,似乎马上就能够得到释放。手臂上被刺伤的地方,似乎已经完全麻木,不再是钻心的痛了。
她,这一次,是不是真的快死了?
正门口出现一抹修长的人影,入内之后,看见君行澈手中奄奄一息的若汐,眼底竟然不自觉的闪过一丝怜惜,只是很快,便隐在那双冰冷的眸底。
“皇上,这样一个如天仙般的女子倘若就这样死了,是不是有点可惜?”君行清缓缓的开口,却也成功的阻止了君行澈的继续用力,手上的力道松减,那个人影便缓缓的往后仰去,软软的倒在了他的脚跟前。
“朕讨厌她。”君行澈笃定的说道。
“她可是南宫夫人,皇上如果将她弄死了,如何对南宫将军交待?既然他将这名女子引到你的面前,你就该不辜负他的重望,好好享用。”君行清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地上那个暂时保住了性命的绝美女子,她真的好纤弱,方才他若是来晚一步,她可能真的就香消玉殒了。
“那好,就留下来好好玩玩。让南宫跃那只狡猾的狐狸看看,朕对他送来的这个礼物,是多么的宠爱。”君行澈紧了紧手中的拳头。
躺在地上的若汐,虽然昏厥,但这段对话还是听进了耳里,此时,正缓缓的睁开眼,摸着生疼的脖颈,心有余悸的不敢有任何举动。
方才的那一幕,她真的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解脱了,却不曾想,她仍然能够活下来。
“南宫夫人,方才我们的谈话你都听见了吧?朕一定要好好重谢南宫将军对朕的忍痛割爱与一片体恤之情。”君行澈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却邪恶的脸庞,若汐的脸上浮出一丝冷笑,并不言语。
“封你个什么好呢?既然你是从灵镜国来的,那朕封你为灵妃,可好?”君行澈开始自语起来,见到她仍然不为所动,脸上依旧是淡漠,转而捏住她轻巧的下巴,厉声喝道:“别不知好歹,你可知道,在这金檀宫里,如果朕将你贬为奴,你将会得到怎样的下场!你这一路过来,都看到了吗?那些臣子们最爱到这金檀宫来,因为这里除了六妃不能让他们享用之外,其它任何低于六妃等级的女人,均可随意承欢。这个金檀宫,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享乐宫。”
她的脑海,浮现出一路上而来那些场景,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身为女子,在左月国的地位当真就如此的卑践吗?为什么他要视所有的女人为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