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镜国。
“皇上,您多少也得吃点东西,若是您一直这样一蹶不振,谁能去将公主救回来?”晓月跪在龙榻前,柔声说道,声音里也有着掩饰不住的鼻音。
为了这个自公主走后,一直自暴自弃的皇甫昊,也为了那位不惜牺牲自己保全灵镜国子民不受战争困扰的公主。
“是朕害了她,朕觉得即使现在就算入到地府,似乎也洗清不了朕身上的罪孽。”皇甫昊的声音过了很久,才虚无飘渺自龙榻之上传来。
“皇上,您自己都不振作,公主还在左月国等着你前去将她接回来呢。”晓月起身,坐在龙榻一侧,“您现在首先要顾好自己的身子。”
“月妃娘娘,皇上不喜欢你总是来打扰,知道吗?”柔妃的声音突兀的传了过来,她依旧光鲜亮丽的迈着浅浅的小碎步,风情万种的走了过来。
“既然皇上需要休息,你就不该总是前来打扰皇上。”柔妃走到龙榻边,一把将她推开,细细的看着皇甫昊越发憔悴的脸庞。
“柔妃娘娘,我也只是尽一个妃子的本份,劝慰皇上吃点东西,这个应该算不上是打扰吧?”晓月突然清冷的说道。
“哟,看到皇后一走,你便得意起来?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是多么巴不得皇甫若汐赶快离开这个皇宫,你便又能想方设法让皇上注意到你这个下作的奴婢!”柔妃此时也管不了许多,将之前差一点栽在若汐手上的怨气悉数撒在了晓月的身上,恶声恶气的说道。
“柔妃。”皇甫昊似乎被这句话激怒了,“朕还没有死呢。”
“皇上,皇上,您看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柔儿就是不能看着这个月妃一个人独占着皇上您哪。您不知道柔儿每日都诚心祈祷,皇上的龙体早日康复。”柔妃的脸上并无害怕的神情,慢慢的靠近皇甫昊,小声的说道。
皇甫昊一病,逍遥王又未归,其它一些王爷们也只顾着争权夺利,朝中简直是乱成了一锅粥。“皇上,现朝中众臣全都盼望着您早日恢复龙体,您一定要快些康复起来。”晓月又端着碗走了过来。“多少吃一点吧。您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说倒便倒下呢。”
“月妃,你说点吉利话好吗?说倒下便倒下?皇上他倒下了吗?”柔妃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又开始鸡蛋里找起了骨头。
“我。”晓月唯有禁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举着的碗,便一直僵在半空之中。
“你什么你?不会说话下次就少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成哑吧。”柔妃愤愤的说道。
“够了!你们两个,都给朕出去!还有柔妃,今后未经朕的允许,你不许靠近朕一步,现在朕只要一听到你这张嘴一开口,就头疼得不得了!”皇甫昊大声说道。
二人急忙小心谨慎的退了出去。
皇甫昊则开始抱着头,一脸的痛苦万分。
一连几天,君行澈并没有再来找若汐的麻烦,她倒是过了几天的清闲日子。他真的会将她抓去充当军伎吗?
君行澈是那种说到一定会做到的人,如果不能这此期间想办法离开这个左月国,她的一生,真的要毁在此了。
南宫跃,他不过是将她当成一颗棋子,安置进宫里,这一点让她想不清楚,她是灵镜国之人,南宫跃将她献给君行澈,一点也不担心今后灵镜国强大之日,再来报当初的仇恨吗?还是南宫跃根本就希望事情变成这样?他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看来这几天你恢复得还不错,面色红润多了。”一个清朗磁性的男声自她身后响起,这也让她全身都处于戒备状态起来。
方才还在暗自庆幸他这几日的平静,现在他就找上门来了。
这样一个只顾享乐与安逸的皇帝,左月国是如何强大起来的?真的如坊间所传,全是因为南宫跃的缘故?
“我该对你道谢吗?”若汐淡淡的说道,语气生疏且淡漠。
“不能怪你,才短短几天时间,你确实学不会如何尊敬朕。朕有的时间,来好好的调教你。”君行澈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一向以高雅温婉闻名的若汐公主,为何会是你这般淡漠的性子?难道你不知道见了朕,要行礼吗?朕在问你话的时候,你只能垂首,不该抬头直视吗?什么叫做亵渎龙颜你懂吗?”
“那照皇上这么说,您应该马上放开奴婢,毕竟我是一个罪奴,如此近距离的与皇上您接触,恐怕有辱圣体。”若汐隐下心头的怒火,不卑不亢缓缓说道。
“你是嫌朕太脏不配感触你这圣洁的身子吗?”君行澈却突然紧紧的搂住她,不让她有一丝闪避的机会,狠狠的封住她的唇。
这个吻来得过于突然,且过于火热。
他的舌尖毫不留情的撬开她的贝齿,滑进她的檀口之中。
与其说在亲吻,不如说他在狠狠的惩罚她。
他绝不怜香惜玉的力道,使她觉得肺里的空气似乎都快要被抽干了一般,无法动弹。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君行澈一把推开了她,猝不及防她猛的朝后倒去,狠狠的撞到桌脚,尔后,再砰的一声直直倒地。
冷冷的看着她因为疼痛而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死死的抿着自己的唇角,却不肯发出一声轻呼来。